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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刻舟求剑

    金三剑不得不反击,剑光一闪,剑已出鞘。

    来者一个“燕子翻身”,凌空退开七尺,这个人脸上还带有醉意!

    “岳冰!”

    金三剑惊呼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岳冰。

    岳冰看着他,眼睛里面满是恐惧,想开口说什么却已无能为力。

    他的喉咙忽然有一道鲜血涌出,然后就倒了下去。

    冬天的气息更加浓重了。

    铁啸天捡起来了那片树叶,凝视着树叶。好像刚才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枯叶飘落,只要一瞬间。剑光一闪,一个人就倒下了。

    多么无奈的枯叶,多么快速的剑法!

    铁啸天慢慢的又弯下了腰,轻轻的把这片枯叶放在捡起来的地方。金三剑一直看着他。

    眼中充满了佩服和尊敬,他的佩服、尊敬和对铁小米一样多!

    直到现在金三剑才发现,铁啸林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他的武功已达化镜,已快融合到自然中去了。

    所以,金三剑一直没有看出来。

    冬天来临的时候,雪花轻飘飘的,看不出来什么威力,但在无形中会冷死很多人,还会瞬间雪崩!

    铁啸天口中的“平凡人....”

    这种平凡需要多久才可以锻炼出来?又又几个可以做到真正的“平凡”?

    金三剑什么都不必说。虽然他已经看出来很多事,可不必说出来,他也不是多嘴的人。

    铁啸天淡淡的道:“夜已深了,你该走了。”

    金三金道:“是的。”

    所以他走了。

    夜已深,铁啸天慢慢的穿过黑暗的庭院,走到后院的小楼。

    小楼灯火凄凉、老人已老、默默的在孤独中对抗黑夜。

    小楼上有个憔悴的妇人,在默默的等待。

    铁啸天看到她的时候,目光立刻充满温柔和爱怜。无论是谁,此时都可以看到他们的情感。他们已经相依为命一辈子,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也见多了。

    妇人问道:“小米还没有回来?”

    铁啸天轻轻的摇摇了摇头。

    妇人的眼中已经有了泪光,可是她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信心。

    “他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

    铁啸天道:“是!”

    只要有希望,就应该有信心。生活中到处都是希望,在乎你看不看得到而已。

    可惜,金三剑没有听到这些对话。

    此时,他已在船上。

    夜色陪着他,孤灯陪着他,还有铁掌柜。

    铁掌柜正在独酌,金三剑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

    铁掌柜看着他,眼睛已有了笑意。船慢慢的向湖心划去,静静的划向回去的路。

    金三剑已经喝了三杯,忽然问道,:“你知道我会回来?”

    铁掌柜笑笑道:“否则我何必等你!”

    金三剑看着铁掌柜的眼睛道:“你还知道什么?”

    铁掌柜笑着举杯道:“我还知道这个酒不错!”

    金三剑笑道:“正是!”

    又三杯下肚,船已到湖心。

    铁掌柜仿佛喝醉了,忽然问道:“你已见过那炳剑?”

    金三剑点头。

    铁掌柜道:“只要剑在,铁剑山庄就在!别的什么人不在了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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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三剑明白他的意思。

    忽然,金三剑走到船头。外面到处漆黑。他忽然在船舷划了个“三”字,然后他就把这炳跟了他二十年的剑,投入了湖心。

    水花几滴,然后归于平静,剑已消失。

    铁掌柜张大嘴巴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要这把剑?”

    金三剑道:“也许有一天我还要,到时再来拿。”

    铁掌柜道:“所以你在船刻字,留记号?”

    金三剑道:“这叫“刻舟求剑”!”

    铁掌柜道:“你知道这是件蠢事?”

    金三剑道:“我知道!”

    铁掌柜道:“知道还做?”

    金三剑笑了下道:“因为我发觉,人一生中多多少少都要走几件蠢事的。何况,......”

    他的笑容是无奈还是笑自己的愚蠢?谁也不知道。有时候人自己做的事,是不是蠢事,自己不一定知道。知道,也会去做的。

    静静的湖水,静静的夜色,人还在,金蛇剑已消失。今宵有酒。那明天呢?金三剑又该何去何从?

    江湖人,谁知道自己的明天在那里?

    冬风如刀,苍天无情。

    浪子回头经常都没有眼泪的,因为泪已留干。

    阿勇面迎冷风,紧了紧单薄的衣襟,从码头冰冷的窄港走来。

    他全身上下只有十四个铜板了,可是他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些“善良”对他的人。

    浪子没有泪,只有血。可是现在阿勇的血几乎要冻住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破烂的房子里面。房子很破旧,窗户有半边已经掉落,幸好床还在,被子很温暖。

    他是被“张妈妈”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差一点就死了。

    张妈妈,这种名字通常是那种地方的称号。所以,张妈妈是“青怡院”的妈妈。

    青怡院和怡红院没有什么区别。每天灯红酒绿,来往的嫖客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一掷千金的新老爷。

    阿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张妈妈叉着腰站在床前,看着他。她身高七尺,腰粗如水缸,短粗的手指戴满了黄金和翡翠戒指,圆嘟嘟的脸好像膨胀一样。这样子的脸笑起来,像孩子一样可爱。可惜现在张妈妈一点笑的意思也没有,看起来像“母夜叉”。

    阿勇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挣眼,好像要看清楚他床前的“这个人”到时是人还是球?

    站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人,还是一个女人,一个绝无仅有的女人。

    阿勇挣扎的想爬起来,可惜几天的滴水未进,还有风寒让他虚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阿勇叹息的道:“这两天,我一定很打搅你吧。”

    张妈妈道:“很打搅。”

    阿勇道:“那我走?”

    张妈妈道:“给钱!”

    阿勇开始头痛了。他想起来了,几天前他在外地过来。走过码头后就晕倒了,当时身上还有十四个铜板。

    张妈妈看着阿勇道:“你有钱?”

    阿勇摸了摸那十四个铜板说:“没有。”

    张妈妈道:“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钱,在你晕倒的时候我们已经找遍了你的全身上下!”

    阿勇只能苦笑。

    再说了,一个人救了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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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顾”你好几天,你敢拿十四个铜板给她?

    反正阿勇不敢。

    张妈妈道:“你从外地来的?”

    阿勇点点头,道:“是。”

    张妈妈道:“访亲?”

    阿勇道:“不是。”

    张妈妈道:“探友?”

    阿勇道:“不是。”

    现在好像张妈妈要开始头痛了,因为她发现她这几天的“钱”可能要不回来了。

    阿勇闭上了眼睛,现在他想装死,或者装睡。他身体里面的力气已经全部消失,他现在只想张妈妈把他丢出去,或者不要再问他话了。

    张妈妈道:“还有一句。”

    阿勇道:“我在听。”

    张妈妈道:“没有钱的人,用什么来付账?”

    阿勇装傻道:“付账?”

    张妈妈道:“这几天,你已欠我二十六两的帐。”

    阿勇叹了口气道:“不多。”

    当然不多,谁的命还不值二十六两?

    张妈妈道:“可惜你现在一两也没有。”

    张妈妈冷冷的道:“我们这种地方,没有钱付账的人,通常有两种法子对付。”

    阿勇又闭上了眼睛。

    张妈妈道:“你是想被打断一条腿,还是断一条手?”

    阿勇随随便便的道:“随便。”

    张妈妈道:“你不在乎?”

    阿勇道:“我只想你赶快打断我的腿,然后把我丢远一点,免得影响你们生意。”

    张妈妈的眼睛有了好奇之色,也有了一点点笑意。这个年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忘不了的伤心事?

    张妈妈问道:“你这么急要走,要去那里?”

    阿勇道:“不知道。”

    张妈妈道:“你自己要去那里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阿勇道:“走到哪里,就是哪里。”

    张妈妈道看了他一会儿道:“你还年轻,为什么不做工来还债?”

    张妈妈的眼睛里有了温柔,道:“我这里有个差事,五两银子一月,你看不看做?”

    阿勇道:“随便。”

    张妈妈道:“你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不问问你要干什么?”

    阿勇道:“随便什么事情我都肯干。”

    张妈妈笑道:“那你去厨房倒盘热水洗个澡,吃点东西。因为你现在比猪圈的猪还要臭。边说边拍了下床边。”

    张妈妈现在有点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张妈妈道:“在我这里做的不是人事,看起来却得像是个人样。”

    厨房不是什么重地,经常在有人在厨房边走过。

    厨房当然有厨师。

    “青怡院”的厨师是一对夫妻。男的是个哑巴,又瘦又高,女的却是又瘦又矮。

    除了他们,厨房还有几个打下手的女人。这些个女人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昨夜残留的胭脂。她们大概二十到四十岁,年纪最大的是“大姐”,一双肿起的眼睛无神又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

    年纪最轻的,是她们的“头牌”,柳腰细枝的,胸部平平,生意却最好!是不是男人都有残忍如野兽般的欲望?

    生意再好,她们现在都得在厨房帮忙。

    “小姐们”都在厨房帮忙,可想而知,这个地方有多么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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