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如织,这些手握长枪的大秦铁骑同时举起长枪,中央,十万重甲骑兵向前冲锋,而同时原本散步在两翼的轻骑兵也散步开来,各持弓弩,二十万人,在那妖兽潮流中游走穿插,弓弩连开,便有许多妖兽死在箭下,死相凄惨。
骑兵涌上,而队伍的第二层,便是那面无表情的阴森阴兵,阴兵手持刀盾,比较起十年前,这些古铜所铸造的阴兵已然修缮的更加完善,而在阴兵簇拥之中,正是那手握鬼玺的大周天子座轿。
那由那位年轻藩王带领的骑兵涌上之后,便冲散了妖兽那如同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阵势,而当这些临时组织起来的妖兽分开时,迎接他们的,便是这些步伐机械般一致的阴兵们。
在阴兵阵型后方,周天子的龙架之中,周棋伸出手紧紧捏住鬼玺,前面拉车的貔貅怒号不休,而在这片纷乱的战场之中,依旧能听得见这位八百年前大周王朝的建立者若洪钟的喊声:“杀!”
重骑冲阵,轻骑骚扰,而这些阴兵,则是真正成为了斩杀妖兽的主力,而到了此时,却还是有许多人站在原地,不曾动态,仔细看去,这些人不曾着盔甲,身上大多是各色道袍衣衫,站在最前面的,是那位剑仙叶虚子第二世的转世身,是当今的龙虎山掌教叶青,叶青探手抓住手中长剑,先行冲天而起,喝道:“诸位,随我一同!”
话音落下,七万余道彩色光芒冲天,在此处,起码聚集了人族四分之一的修士,其中唯叶青在中心的那柄长剑上霞光最为炽热,整个天地间,笼罩着无穷无尽的光芒,几乎掩盖了下方的厮杀。
万剑齐下,浩浩荡荡,便如同一柄尖刀,一条长龙般刺入了兽潮之中,来到了队伍的前方,而在众人最前面,是那一袭黑黄色的蟒袍,是那粗糙木剑,是那年轻藩王。
此时对面聚集到妖兽,大多都是些临时而起的,并无妖指挥,而且大多也是只知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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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凶猛野兽,没有什么智慧,以至于只是稍稍用了些战法,便叫这些猛兽损失惨重,这般恐怖的两番冲锋之下,已然斩妖不下十万众,整个战场上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息,以及一股股令人作呕的尸臭。
妖族迎战的第一阵,是以命换命,是以这万千无主妖兽来磨损人族三军锐气,坏其锋芒,因为这位新的妖祖也知道,现在的人间,已然和平的太久了,所谓这三十万铁骑,大半都是新招来的兵卒,不曾经历过七国当年的混战,而这般妖兽厮杀的惨烈形象,则是摧毁这些士兵士气心境的最好方式,当然,此举也有可能让这支军队蜕变,变的愈发恐怖,然而,这都是那位新妖祖在赌罢了。
当年妖族内乱,混战万千,老妖祖接连斩杀数十座世家,几乎动摇了妖域的根基,但最后还是在夜雨楼被那位洛家家主洛安澜害了性命,夺了妖祖位置,而洛安澜最精明的,便是他那算计之数,对于人间而言,洛安澜掌权,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入妖域的第一阵打得快,死的多,但结束的也快,这些妖兽在损失了二十余万众后,终于是无法再组织起那如同浪潮的攻势,悉数散去,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痕迹,仿佛从未来过。
而再向前看去,那曾今的妖族废城厚土池时至今日早已重建,而这些妖兽则是悉数退入了城中驻守,从上面旗帜看去,似是还有许多囚人司和金武。卫的兵马,就连许多年前曾与秦墨交手的金武。卫大统领蒙开也在城内,堪的上是固若金汤。
一场厮杀结束,便是收拾战场,不过那些刚刚经历过战斗的大秦铁骑和人族修士们却不是负责打扫战场的,这般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蛮干硬活计,便交给了那许多铜铁铸造的阴兵清理,而其余人则是就地安营扎寨,准备攻取厚土池之策。
最中央处,众人生起了一座火炉,而这火炉周围坐着的,无一不是人族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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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数起来也就只有那青花会的会长余温,秦王秦墨,龙虎山掌教叶青,十三剑仙之首的伍子瑜,昆仑山掌门裘不足,罡风谷剑鬼陈纯均等人可得有一席之地,而火炉旁边放着的,也是一卷地图,当然,对于这些人而言,这地图的用处,显然比不上那曾今在妖域混迹过几年的活地图秦墨了。
簇在火炉边上,火光映的众人面色通红,年轻藩王紧了紧身上的轻薄蟒袍以及外面披着的厚重狐裘,哈了口气,道:“厚土池里面驻扎的妖兽兵马恐怕有数十万之众,我不通兵法,各位可知若是要攻城,应当如何为好?”
众人大多都沉默不语,在坐这许多人等,大多都不曾是领过兵打过仗的将军,这些闲散江湖人等,哪里懂得什么统兵之道,而秦中领兵之将也甚少,如何攻城,倒是成了个问题。
过了半响,那坐在一侧的剑鬼陈纯均叹了口气,道:“墨儿,咱们此处这里都是些江湖人士,哪里懂什么领兵布阵,不说别人,便是随便揪出来一名小卒恐怕论起军事也比我等懂得多啊。”
众人纷纷议论,但都大致同意陈纯均所说,这时那年轻藩王忽然想起什么,大喜,抚掌笑道:“我倒想起一人,恐怕论起统兵,应当是此处最有经验之人了。”
众人皆是疑惑,想不出究竟是何人,裘不足笑了笑,道:“秦山主可莫要再卖关子了,快快说来给我等听听不是?”
年轻藩王的目光朝向远处还在打理的战场之中,从火炉下抽出一还燃烧着的木条指了过去,笑道:“昔年周王御驾亲征,一统天下,以他统兵才能,今日便是古沙复生,裴炽蛮再世,恐怕也得略逊半筹,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大多人都是纷纷点头,而一直不曾开口的余温则是忽然皱着眉说道:“当年大周为秦蜀所灭,周棋心胸便是再宽广,恐怕也心存芥蒂,倘若他借此机会损了大秦气运,又当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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