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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芦苇荡

    “高啊,我还以为主人您只会杀人放火连带骂娘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呢。”貔貅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低声赞道。

    “你确定你这是在夸我。”坐在它身上的赤白袍男子用木剑敲了敲貔貅的脑袋,语气有些阴森的问道。

    “主人,千真万确啊。”貔貅用力点头,忽然感受到后脑勺一股寒气,转头一看,只见那搭在肩头的木剑不知何时变成了那柄寒光凛冽的赤霄,吓得它一激灵,连忙飞速向前奔去。

    “朱……朱兄,我师父他一直都这么凶的吗?”白鼠低着头凑近朱黑,低声问道。

    “他……”貔貅刚要言语,却觉着一股寒光再一次袭来,当即闭嘴,只见他朝白鼠这里坐了坐,笑道:“莫要信他的,以为师这走路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性子,怎会凶呢。”

    “不伤蝼蚁飞蛾,可不代表不杀人屠妖。”貔貅用最小的声音低声嘟哝着。

    “朱黑,我瞧你是不是有些怨气啊。”话音堪堪落下,那道温和敦厚的声音便在朱黑耳畔响起,吓得它险些跳起来,伸出前爪连续摆动,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赤霄又变作木剑,轻轻搭在他肩膀之上,他斜斜倚靠在那朱黑背上,笑着问道:“朱黑,现在都离得这般近了,你不会还嗅不出来吧。”

    “怎么会怎么会。”朱黑连连摇头,谄媚的笑道:“现在那家伙就算是躲泥潭里,钻粪坑里,我也能闻得到了。”

    “飞快些,可别叫他跑了。”貔貅再一次感觉头顶被木剑敲了敲,当即翅膀连扇,迅速向前。

    不一会,已然过去数十里地,自上而下望去,只见那茫茫云海之下,原是一片芦苇丛,而丛中却是灯笼通明,隐隐有一座小院隐在此处,而秦墨藏下的那具灵宝气息,也在此时达到了鼎盛。

    貔貅动了动身子,没有急着俯冲而下,而是悬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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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就是这了。”

    “你们就在这上空等候,我自己下去便可。”

    一眨眼,那刚刚还倚靠在貔貅身上的赤白袍男子已然不见踪影,乘风而下,直直坠落,恍若天上仙人下凡,寸寸落地。

    白鼠一脸崇敬,朱黑则是黑着脸,自顾自嘟囔道:“说话不会好好说,非要落下去再说,麻烦死了。”

    看着那下坠的人影越来越远,两人也不再观望,貔貅临空卧倒,竟是小憩起来,睡着睡着还打起了呼噜,而一旁的白鼠则也是幻化为原形,倒在貔貅的背上缓缓睡去了。

    若是有妖族之妖见到,定会惊奇万分,一个是上古神兽,一个是路边命不如草的鼠精,如此血脉悬殊却是睡在一起,放到坊间也是可叫人笑掉大牙的,而在此时,却显得那般和谐宁静。

    再说秦墨,那赤白袍衣角刚刚触地,耳畔便已然响起几人对话之声,他转身看向后方,透过浓密的芦苇荡,只见那桌案之前,有两个化形的妖物在那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再看向一侧,堆积的都是些衣甲,从制式上来看,倒像是直隶于妖祖的那支金武卫,而再看向旁边插着的统一鎏金长刀,他便已然确定,这里便是一座金武卫的窝点,而这些日子钱金的通风报信,也是给这些金武卫报的。

    “老兄,我给你讲个大……大消息,你听……听好了昂。”芦苇荡另一头,其中一个喝的醉醺醺的金武卫站起身,拍着另一人的肩膀说道。

    “什么大消息。”另一妖眯着眼睛,艰难的抬头问道。

    那妖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好似哭起来一般,更咽着醉醺醺说道:“妒鬼大人传回来消息,三日之后太平庄上,那人族逆犯秦墨……就是他娘挂通缉榜上的那个秦墨,也……也要往太平庄盛会,咱们明……明天,恐怕就要去逮人了。”

    “咱们逮秦墨?逮完了还有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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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来喝得正香的妖物当即只觉着这本来甘甜的美酒此时入口却味如嚼蜡,借着酒劲,踹了一脚桌子大骂道:“他娘的,咱都退下来了,整天还得抓这个抓那个的,老宋头前两年被调去押送那个青花会的头子,结果去了就没回来,咱俩道行还不如老宋呢,去了可不就是送死了。”

    “可不是。”两妖一边谩骂,一边纷纷醉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而这一切却都给一旁的赤白袍男子,听了个清楚。

    四下无人,他孤身穿过芦苇荡,来到那座灯火通明的大院,这院子面积很大,屋子却不大,只有三间,最大那间也最简陋,想来是叫这些普通金武卫居住的,而中等那间便不显得这般寒颤,上面摆着许多刀剑,应当是仓库之类,而中央那最小,大概只能容纳二三十人的屋舍,却是华丽无比,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汉白玉做柱,琉璃做瓦,那门口匾额都是鎏金,写的是妖族文字,却是难住了秦墨。

    一路走到门前,凑到门缝往内看,便依稀可见钱金身影和一个坐在桌案后的男子,他屏住呼吸,不叫其中人发现自己气机,将耳朵靠在门畔,只听得其中两妖对话。

    钱金跪在地上,对着桌案后的蒙面男子说道:“蒙大人,您一定要派遣金武卫乘早封锁了太平庄,不然等那家伙到了,可就晚了。”

    蒙面男子摆了摆手,对着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自然是逐客令:“本座自由安排,不劳你费心了,您还是乘早赶回去,可别引的那家伙注意。”

    “是是。”钱金谄媚的笑了笑,转过头来,却见其面色又变的冰冷,同时却是有一股杀意,门前的赤白袍男子可以感受到,这股杀意,是朝向其中的蒙面男子的。

    见其要出门,他连忙念诵土行咒文,遁入土中,藏在芦苇荡一带,王旭观望四周,并没有他人,便急急的朝着山庄方向跑去,而忽然间,他听到背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钱兄,这大半夜的怎的在这里乱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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