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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的警觉

    一个人的求生意念这么强,她有什么理由不救?

    何况他是她穿越之后第一个付诊金的病患,也让她赚到第一桶金的人。

    白田看闺女在救人了,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做不了决断,救人怕惹上祸患,不救又良心难安,好在女儿够果决。

    “爹,我之前在镇上见过他,他拿了我的草药就给了银子,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光天化日之下能在镇上行走,想来也不是通缉要犯。”白半夏一边扎针一边说道。

    白田点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爹支持你的决定,爹要做点什么?”

    “你先下山回家报个平安,免得爷爷奶奶见咱俩都没回去,再派人寻过来。”

    白田拿起背篓,“好,你看有用的上的草药没,其他我背回家,也好有个交待。”

    白半夏拿了一株有止血效用的草药,继续说:“然后你拿一套旧衣服出来,再拿些我娘的针线,针要长一点的。另外再去找坛烈酒,越烈越好,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家里来了远房亲戚,要一起喝几杯。”

    她想了想又说,“不用太急,天黑路不好走,你多小心。”

    白田明白拿自己衣服是要给这小子换上,可拿针线干嘛,难道还要给他改衣服?

    他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但时间紧迫,还是听闺女的吧。

    “好,爹这就去,你也多小心,万一有坏人来了,你先顾着自己啊。”白田不放心的说。

    白半夏抬头笑笑,“爹放心,我跑的比兔子还快。”

    一句玩笑话让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白田也没那么紧张了,大步朝山下走去。

    白半夏扎完针,又用神医系统检查了一下,这人不止有外伤,内伤也不轻,甚至系统还提示他脑袋里有大块淤血,身体里有残余的毒素。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月亮从云中钻了出来,月光照在这人脸上,让他五官柔和了几分,少了醒着时的戾气。

    白半夏回忆起他那双眼睛,虽然带着杀气,却不是杀手那种杀气。

    前世她可不是普通的医科圣手,真正的杀手也没少遭遇,甚至她还击毙过两个。

    所以她很确定,这人不是杀手。

    他看起来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此刻昏迷不醒,一双丹凤眼紧闭着,眼缝极长。按理说男子生了丹凤眼多少会有些柔媚,可偏生他长了狭长入鬓的剑眉,初见时又满身戾气,便怎么都跟柔媚联系不到一起了。

    大概是失血过多,他皮肤白的几近透明,更多了分病态的美感。

    身上的粗布衣服并不合身,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了,却偏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感觉,她又一下子说不出来。

    一套针扎好,勉强给男子吊了口气,白半夏深吸一口气,手指朝其中一根银针一点。

    一股灸气冲入银针,然后在其他银针之间游走,银针在男子身上微微颤动,发出极轻的嗡鸣声,仿佛是被山风吹的在抖动似的,但仔细看每一根的抖动都是有规律的。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灸气到底是太耗费精力了,而且这一次扎的针也比上次给老爷子那次更多。

    突然,男子睁开了眼睛,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猛的朝白半夏挥去。

    白半夏还没缓过劲,根本无法躲避,就看到匕首越来越近……

    时间仿佛静止,她眼底印着男子的那双充满戾气的丹凤眼。

    救错人了吗?一时间绝望、沮丧、懊恼的情绪涌上心头。

    但下一秒匕首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扎住了从她身后扑来的蛇。蛇落地拧了几下便不动了,匕首扎在七寸上,一击致命。

    是短尾蝮蛇,有剧毒。

    白半夏回过神来,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谢谢。”她低声说。

    男子看了眼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银针,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银针还在微微颤动,发出极轻微的嗡鸣声。

    “这是什么?”他吃力的问。

    “救你命的。”白半夏缓了口气,手脚终于能动了。

    她从神医系统里拿出一颗止痛药,“张嘴。”

    男子张嘴服下,“什么药?”

    你吃都吃了,现在才问?

    “毒药。”白半夏坏心眼的说。

    “哦。”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完全不介意似的。

    鬼才信,求生欲念那么强的一个人,这会儿不在乎生死了?明显是根本不信是毒药。

    “既然你把性命交到我手里了,后面的事就是我说了算,先警告你千万别给我惹麻烦,否则……”白半夏凶巴巴的说,“我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也能把你再送回去。”

    “哦。”半晌他才慢悠悠吐出一个字,有点敷衍,似乎根本不在意白半夏的威胁。

    “你……”什么态度?

    她深吸一口气,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她一个大夫何必跟不听话的病人一般见识,哼,以后再慢慢教育。

    直到白半夏做完心理建设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病人并没有“不遵医嘱”的行为。

    反正她就是不爽,救了这人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除了长的帅点一无是处,还不如那块金子可爱。

    男子伤口的血慢慢止住了,气息也平稳下来,他没再说话,似乎又昏了过去。

    这人十分警觉,对危险的感知力惊人,如果不是天生如此,便是常年面对危险,早已养成的习惯。

    她又歇了一会,总算恢复了力气,爬起来找了两块石头,将那株草药捣烂,敷到他的伤口上。

    又等了一刻多钟,白田终于拿了衣服和酒回来了。

    “你奶奶拉着我说话,耽搁了一会儿。”白田大口喘气,让他慢慢走,他到底是不放心。

    “爹,你先歇一会。”白半夏接过了白酒。

    白田一屁股坐下,“救的活吗?”

    “死不了。”白半夏说着将银针一根根的拔掉收起。

    白田就见闺女把银针往袖子里放,心里嘀咕,这么多针,平时可别扎到自己了。

    等白半夏拔完针,就开始解男子的衣服,白田吓的跳了起来,冲过去拉住了白半夏。

    “哎呦,闺女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