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元在市区是租不到的,除非你到郊区租烂尾的房子。”
一个中年妇女肥胖的身躯看起来非常油腻,声音尖锐且不耐烦的回答狂狼儿。
“你看我现在只有这么多钱,能不能先租半个月给我,留50元作为我的活动经费,初来找工作什么都要钱,拜托通融通融,半个月后一定把剩下的房租......”
狂狼儿厚着脸皮做垂死哀求,包租婆却全然不管这些,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都跟你说了200元租不到房子,一次付清三个月的房租,押金100,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收租,何况只有百十块钱,有这功夫还不如打麻将,不是跟你吹,咱们说话的功夫,一千元都能到手了,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穷成这样,这俗话说的好,救急不帮穷,何况我又不是你哪门子的亲戚,我看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包租婆已经瞧清楚狂狼儿是个穷鬼,不愿再和他纠缠,是以露出鄙视的神情。
龙道看着包租婆那涂了紫色口红肥嘟嘟的唇叶,已经上撇到右眼角,上推着肥胖的圆脸,把黑色的眼影挤成了一条线。
串成一串的几十把钥匙在包租婆的手里被摇的哗哗的,这响动已经透漏出不耐烦和催促。
狂狼儿感觉几乎是被推搡着轰出了中介房间,伴随着他稀碎的自尊心,他开始奔跑,耳边包租婆尖锐刺耳的声音开始很大声,于是他奔跑的就更加的迅速,之后声音慢慢变小了。
一股忧伤像一串音符在青春的时间线上弹奏出刺耳的噪音,狂狼儿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感觉不到周围行人异样的目光。
“臭小子,你别跑,谁给你的胆量砸我们家玻璃,我记着你的长相呢,你给我停下来,聪明的把玻璃钱赔给我,否则我可不放过你,你姐在这城里可不是受欺负的人,你小子给我站住......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说你......跑得了和尚跑......”
包租婆奔跑着,叫骂着,她想不到狂狼儿刚被撵出去,随手就扔回来个大石头砸坏了阳台上的大玻璃,这一举动瞬间就激怒了包租婆,两百五十斤的肉身扭动着像是发酵好的面团,见狂狼儿拐过一个巷子消失在菜市场的人流中,愣是抄起路边清洁阿姨的扫帚又在人流中寻觅了好一会,直到清洁阿姨相好的老头把扫帚要回去才罢休!
四通胡蹲在拉面馆门口不愿离开,刚开始他假装客人要了免费的面汤,蹭着醋和辣椒油等狂狼儿,但是假装的时间有点久,后面老板见他一直不点餐,即便有空位,还是以客人多为理由把他哄了出去。
于是他就开始蹲在门口研究一只蚯蚓,先是给它起了名字叫小丘,问候了它吃饭没,在找妈妈吗?上几年级等问题。然后开始问候狂狼儿祖宗十八代,但问候的很客气,主要还是念叨赶紧找到房子,用剩下来的五十元吃拉面。
再后来他开始看广场上跳广场舞的大妈和画画的艺人,画画的艺人只有一个女孩,印象深刻的地方是长相非常清纯,清纯是大老粗对女孩喜欢又高不可攀的最好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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