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涅并非无的放矢。
他自从知道自己修的仙法叫轮回之后，他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如今大陆上的人类死亡之后，残魂都会随着时间消散在天地间。
而以白涅的理解，那些新出生的人，必然都是由这些天地间的灵魂能量聚集而来。
但问题是，这样的效率太慢了。
这也是为何大陆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类的数量始终没有爆棚的原因。
当然，其中杀戮、战乱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但大陆毕竟存在这么多年了，仙人的寿数又比较长，不可能直到如今，大陆一共只有十来亿人。
一个死去的灵魂在天地的滋养下，必然可以产生更多的灵魂体，从而投入到新生之中。
人类也是如此慢慢积聚起数量来的。
但随着人类到了一定的数量，这种慢慢滋养的效率就跟不上了。
以目前大陆的状况，这俨然形成了一种平衡。
在灵魂消逝与再生之间达到了一种平衡，所以人类的数量也不会有太大的增长与流逝。
白涅无意破坏这种平衡，因为一旦人口太多，这片大陆也是要承受不住的。
但如果对一些灵魂能量，尤其是人轮中收集的固有残魂进行一些加工处理呢？
也许原本的人就可以复生回来了。
这是一种把灵魂能量重组变为残魂补缺的一个过程。
其实对整个人类的数量体系是不会有变化的，只不过是将同一个人的灵魂丰富了。
人们会有一世、二世、三世直到无数世。
这也是白涅从三生石中找到的灵感。
另外，他的轮回一道，对灵魂、肉身包括欲望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有涉及，所以他才敢说自己也许将来能做到这一步。
这是白涅对轮回两个字的初步理解，也许等修为再上去，他还会有更多的理解。
但这不影响他看到了复生一途的希望。
白涅没有与毛大婶说的是，也许未来他还可以人为创造出许多与魂道契合度高的灵魂。
这一点他也就在心中想想，若是说出来，恐怕得吓死不少人。
这可是宛如造物主般的存在了。
…………
白涅安抚了毛大婶之后就回了总坛。
此时清静子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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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清静子回了五行乾坤道。
这毕竟是他一手创建的仙门，还是有些割舍不下。
况且目前主要的目标，就是培养至仙人才，他也要组织法道各个仙门讨论这件事。
只是一月过去了，清静子这边仍毫无建树，所以心中难免焦急。
此时在接到白涅的通讯后，听闻是关于突破至仙之事，他就立刻赶了过来。
“这段时日可是苦煞为师了……”清静子一见到白涅就大倒苦水。
平日里，他最愿意与这个徒弟闲聊，因为白涅足够聪明，有时候聊着聊着就能给与他一些启发。
白涅微微一笑，静静的听着，也不插嘴。
等到清静子说的差不多了，他才安慰道：“师父，没事，我这不找您来了吗？这次找您过来就是想说说法道突破至仙的事。大致的情况我已经与您在通讯中说过了，但有一些细节，我还是想找您讨论一下。”
“你说，你快说，为师听着呢。”
白涅此时却没说什么，反而询问道：“师父，既然你已悟得生命真谛，那为何你的拿手术法仍为五行之道？”
白涅想到了清静子的拿手绝学。
银河落九天。
苍茫焚天日。
千树万树开。
风吹黄云起。
刀落长空劫。
这些术法虽然威能强悍，但说穿了还是五行仙术。
白涅不明白清静子为何没有开发出以生命为本的仙术绝学。
此时清静子解释道：“生命之道在于生生不息，在于复生之力，并不擅于攻伐，因此为师只是将其作为辅助能力。”
白涅此刻微笑道：“那师父您有没有想过，法道本就是擅于攻伐的仙道。
雷法，至刚至阳。
风法，变化无穷。
光暗，互为助力。
五行，更是相生相克，运转如意。
为何唯独到了至仙这一层，却与攻伐之道无关了呢？”
清静子被他说的一愣。
难道我错了？
法道不该走生命之道，而是该走攻伐之道？
白涅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他解惑道：“生命之道本身没有问题，但您将生命之道看成是辅助之道就有些失了本意了。”
“哦？怎么说？”清静子顿时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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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涅微微一笑道：“生命一道博大精深，与其说它是辅助，不如说它包含万物。
你用它来治病疗伤、延续生命，它自然就是辅助了。
但如果你用它来控制对手的生命呢？那就是一种攻伐手段。”
此时清静子摇头道：“这一点并非为师没想到过，但人类的本质就是将生命锁在体内，如何才能轻易取出？为师曾经试验过一些方法，均未成功。”
白涅摇头道：“并非是对战时，直接提取对方性命。
如果这都能做到，那太逆天了。
我的意思是将对方各项缺陷放大，从而达到攻伐效果。
比如对方身上若有伤口，你可不断扩大他的伤势，直至毙命。
所以你只要能在对方身上留下哪怕肉眼不可见的一些伤势，你就能占据绝对的优势。
再比如对方的情绪如果有问题，你也可以通过生命奥义来放大，直至让他奔溃。
生命可不止是涉及到肉身，包含灵魂的肉身才是完整的生命。
其实我一直觉得生命一道也许是法道的终极之道，毕竟是天道助您悟得道，层次必然不可能低。”
白涅这一番说辞，为清静子打开了一扇巨大的门。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道的领悟真的太浅了。
这大概就是天道助力成道的弊端吧。
他只会死板的运用，不会去深入思考道的本质。
清静子毕竟不笨，反而很聪明，此刻被白涅点醒后，他立刻举一反三道：“你说生命是法道的终极之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法道的至仙奥义可以从生命之道衍生出来无数种。比如单纯的复生之力，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至仙奥义？又比如你刚才说的生命影响，也许也是一种奥义。”
清静子此时越说越激动，像是突然开了窍。
白涅颔首道：“我正是这个意思。甚至我认为，也许各方仙道都有自己的终极奥义。
比如魂道的时间，也许就是它的终极奥义，还有诡道的空间，这些应该都有可能。
因为我也想不出能有更高层次的奥义能将其覆盖其中。
但斗道的毁灭之道，我感觉还是差了点意思。
就像我之前悟出的不灭之道就比毁灭一道要强一些。”
在与清静子的聊天之中，白涅也受到了一些启发，开始考虑将各道的至仙奥义进行拆解。
如果这种观点证实是对的话，那比凭空悟出一道要容易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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