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希尔科的祸害?”
爆爆乖乖站着不动,让马可斯绑着头发:“你是想让我去给希尔科的组织捣乱吗?”
“算是吧。”
马可斯编麻花辫的手法特别笨拙,好几次都编错了导致要拆掉重编导致进度缓慢,他手中忙着,嘴里也没停下:“因为这种事做起来需要速战速决,所以参与的人越少越好,只能你一个人单独行动。”
“不行!”
蔚听了这话,挤开克莱格二人,下意识地否决道:“这太危险了!”
虽说爆爆早在五年前就证明过自己,但蔚依然习惯性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妹妹。
“其实……她可比你们安全多了。”
爆爆还未说话,马可斯先一步开口道:“别忘了,她还有我作为后盾,一切行动绝对以爆爆的安全为第一守则,不然我是不会让她出场的。
相比而言,成为执法官的你们三人可比爆爆的处境要危险多了。”
希尔科在自己的武装势力没有组建完成之前,确实不敢在明处跟皮城作对,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手段对付几个底城的“叛徒”。
对比以后暗中行动的爆爆,摆在明面上的三人确实要危险一些。
“可是让爆爆一个人行动……”蔚脸上写满了担忧:“我还是不太放心。”
“唔,确实。”
麦罗在后面插嘴:“相比于那次成功的行动,爆爆在历史上搞砸事情的比例更高。但……
蔚,咱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对爆爆,咱们得相信她。”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麦罗。
特别是克莱格,一双眼睛都快贴到麦罗脸上去了,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麦罗囧迫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我希望以后咱们三个一起行动的时候要是拖了后腿,你们两个也能对我宽容一点。”
克莱格难以置信:“说真的,蔚,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五年中的某个夜晚,麦罗被别人给替换了?这可不像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确实。”蔚深以为然地捏紧了拳头:“麦罗那个自大狂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可能在行动中拖后腿,不如让我先打几拳,然后再问问他到底是谁派来的。”
说着,她竟然真的卷起袖子,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这模样给麦罗吓得一个激灵,脚底抹了油一般瞬间滑出去好几米,跳着脚叫道:“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我都十九岁了,就不允许我成熟一点吗?一定要我表现得跟以前一样幼稚,你们才会相信我?”
要说这五年时间,变化最大的就属麦罗了。
他的天赋在四人当中算是最平庸的那个,几乎每一项都不如另外三人,但他却是学习起来最刻苦的那个。
平时黑默丁格他们过来上课,麦罗是其中听课最认真的,只是成绩确实差强人意。
或者说,有些人就不适合学习那些系统化的知识。
麦罗不是没有优势,正如他五年前说的那句想要成为天下最强开锁匠。
这五年时间马可斯给他带了很多市面上常见的各种锁和保险箱,全都被他无师自通一一攻克。
可以说整个皮城除了黄道地库里的安保系统麦罗没有尝试过,几乎没有任何一种锁还能拦得住他。
性格方面他的变化也不小,除了偶尔有些小毒舌,在爆爆面前越来越有一副大哥哥的样子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把他给吓坏了。”
马可斯终于把两根麻花辫给编好,拿在手中一顿观瞧,确定两者之间没有出现一粗一细这种尴尬的状态才满意放下。
好在爆爆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柔顺,不然就凭马可斯那糙老爷们儿的手艺,编麻花辫连梳子都不用,不可能一点毛糙感都没有。
爆爆晃了晃脑袋,两根蔚蓝色的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在她身后左摇右摆,宛如两只活跃的小精灵。
“喜欢吗?”
马可斯下意识去摸爆爆头顶,忽然惊觉五年前那个小丫头此时身高只比自己矮了一头,自己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随便摸对方头顶了,便默默将手放下。
“喜欢!”
爆爆喜滋滋摸了摸自己的辫子,想起来什么似的,对马可斯说道:“我给你看一点很有意思的小发明,等我一下。”
说着,她蹦蹦跳跳往自己房间跑去。
马可斯想了想,把蔚叫过来问道:“爆爆应该是小名吧?她的大名叫什么?”
“你还是叫她爆爆吧,她的大名……”蔚顿了顿说道:“不太好听。”
“哪有这么大的孩子还天天被人用小名称呼的?”马可斯无所谓地说道:“她大名叫什么?实在不好听咱们可以改,而且我给你们办理皮城户口的时候也要用。”
“普希,她叫普希·奥莱。”
“……普……普希?”马可斯被这名字给惊住了。
什么缺心眼的父母会给自己的女儿起这种名字啊?
这个单词翻译过来可不太体面啊!
“要不你就给她的户口信息上写爆爆?”麦罗在边上出了个主意。
“都说了爆爆是小名。”克莱格说道:“要是给你的信息填小名,你乐意吗?”
麦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都行啊,反正名字只是个代号,叫什么都可以。你们要是喜欢,给我注册个希尔科的信息我都能接受……”
“叫道格呢?”马可斯开口就是一记绝杀。
“……这就有点难为人了。”麦罗垮着脸说道。
道格,翻译过来不就是‘狗’吗?
“要不还是让爆爆自己决定吧。”蔚转头看向给几人搭建的房间方向,爆爆已经拿完东西回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爆爆蹦蹦跳跳来到马可斯跟前,举起手中拿着的几支彩笔,展示给马可斯看:“怪人你看,这是我发明出来的半永久彩绘颜料,只要涂抹到皮肤上,除了用特制药水清洗,否则可以保持永久有效!”
“其实除了恶作剧,几乎没有其他用处。”麦罗在旁边生无可恋地拉起衣服露出肚子,上面被画了一只非常抽象的猴子涂鸦。
涂鸦边缘的皮肤微微泛红,看得出来麦罗曾试着将涂鸦擦掉,结果是徒劳无功。
“谁叫你昨天在爆爆的课桌上睡觉的?”克莱格说出了这副涂鸦的由来,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对麦罗的同情。
这家伙就是自找的。
“你不是会开锁吗?自己去爆爆房里拿药水洗掉不就行了?”马可斯询问。
“我倒是想啊……”麦罗欲哭无泪:“她……她根本没有调制洗掉颜料的药水啊!!!”
这下子,马可斯忽然产生了明悟,难怪刚才麦罗那么主动替爆爆说好话呢。
感情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