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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回 痴心妄想难求欲 佛慧慈仁大德功

    李凌在那一方世界,学得万千法术,竟与五行之术相通,自能信手拈来,如数领悟。然此之中也有两三种,当真是通天地!彻鬼神!了不得,了不得!一时也不得明.慧,只得留于以后,再行通悟。

    自此不知耽搁几时,李凌也不在心,嘻嘻一笑,便要遁形而去。可此之时,外面蛟龙已是临头大祸,命丢于顷刻!有道:

    尖心谋事观人傻,曲意逢迎望褔贪。善念皆无,但求得利。一身无本领,只道借机婪。欺鬼诓神怒,惹来宿世戡。

    偷鸡不得身家送,枉自开心守广潭。恶欲难求,灵魂丑陋!花言掺巧语,骗你命当憨。不想天存目,到头已笑谈。

    此际,真就一声骂:“你妈生你真灵!”或言:“瞧人皆蠢笨。就己透聪明。天必厌之!”不信?抬头且看天,必骂之!善因善果来,恶果自当受。一切皆由己出,作茧自缚,活该倒霉!

    且说那玄鹤祖宗,领了管家,一路穿云而至。落下身形,一甩手,将管家抛于一侧,抬目之际,就见一蛇龙卧睡。不由竖眼立睁,心头愤恨!但思道:“宵小之辈!敢杀我族人,竟自不逃。还有闲情逸致,于此安睡?真是不知死!”

    越瞧越怒,暴喝一声!童子立时骂道:“兀那孽障!还不起来受死。”他可不能暗地偷袭,心里傲骄的很哩!

    蛟乾一惊!龙形一动盘旋而起,昂首吐腥臭,灯笼巨眼睁。就见身前五丈,一人儿鹤立清悠,如渊峙岳,面不改容。心中一愕然,训道:“小不点!你那里娃,莫不是丢了自个,寻不着地?家里大人何在?小心一口吃了你!”巨睛怪目一翻,咂吧咂嘴唇,轻轻一舔,还真想一口吞下!

    童子何其不懂它心意?心头大怒!羞辱难当,一转身形际,一道白光,瞬息之间而至。当真疾若电光,仿如匹练,带的影残一片!

    一声咆哮!动地惊天。竟被戳瞎一目,蛟乾龙体翻腾,三圈连滚。白影接连闪动,竟是一仙鹤,白形如雪,不大如常。这时已抓紧时机,痛下杀手!

    金爪一落,蛟龙鳞甲光飞溅!更无客气,趁你病屠你命!连啄带划拉,一十三下,片片蛟鳞落,吼声阵阵昂。一时间,竟难缓过神来,躲东立啄西,收尾狠叨首。当真是遍体鳞伤,焦头烂额!怒吼一声炸,腾跃九重天,这还了得!如影随形,非钳死它不可。

    蛟形旋绕,直上青霄。小不点儿可不闲,纵横来去,利喙爪尖,如附骨之疽!左穿右插,右进左飞。忽前忽后,或尾或身。又是二三百下,铮然声响中,光芒四射!蛟鳞片片而飞,纷纷洒洒,闪闪动人!

    巨痛之中,蛟乾竟被划拉的,心头一动灵光一绽!顿即心明:“这臭小人儿!如此厉害,不因别事能,只在躯灵身小。加之嘴利爪尖,若不怎能遭此大亏!”

    一通透彻,立时矫正身形,一缩到底。有样而学,却只比他大的一丁点!也就一圈尔!

    至此,果自不同,立觉夯实了许多。你看它精神抖擞,一啸九天,倒惊的白鹤忙避,实不知它发什么神经!待瞧清后,不由一阵哑然,暗自啐道:“先前几十丈身躯,且斗不贏。如今化小相争,便粗的一圈,又有何用?”

    心头思定,一个滑翔。飘身疾进,快若电光!利喙金钢爪,疾探蛟龙首。蛟乾吃过一亏,早有准备,缩首一缩脖,哧溜一声!扭身即去。当真惊似蛇,灵如絮!

    蛟乾一阵欢欣,童子一时错愕!实没想的通,为何如此不同?顿时大怒!心头难服时,立扬羽翼,一个滑身转折,如箭离弦,电光疾射,猛然扎向蛟乾。

    百米之距,瞬间而来,蛟乾正自心头得意,猛然见白鹤临身,心头惊惧!又即扭身飘转,如灵蛇似泥鳅,眼瞅的滑身脱溜!突然白鹤一声怪啸,惊鸣九宇!右爪暴长间,铮的一声,光芒溅射!险之又险猛搂一爪!

    蛟乾惊的一溜,滑脱百丈!才察觉竟不疼痛,心下奇怪,一瞧之时,由不得心花怒放!

    你道怎的?不因别的缘由,只因那一身蛟肉,虽没前厚实,可化小后,自然灵动异常!此大而繁重,小而轻便灵。自然现象,不足为奇,加之鳞甲小而密,无缝衔接。自能喙利爪尖,兵来将挡,爪至身担。

    蛟乾一阵偷然而笑,暗道:“此时还怕了他个甚?且瞧老子欺他孙子!以寻眇目之仇!哎呦,且莫让他明白个中道理!贼小人儿还是真难弄!”想想先前之罪,不由一阵抖索!暗然下定决心,不能逼的急了,以免又灵光突发,悟出心得!

    心头有底再无怯懦,一声暴吼间,盖天震宇,得意非凡!一见臭虫摇尾摆头,又像是吹须瞪眼,甚是开心!白鹤那能容得,又即心怒,暗思:“适才一爪无功,倒惊了一跳!本待旋飞,伺机下手。那成想死臭虫!竟敢当前笑话,当祖爷爷何许人?真是不知死……”

    越思越恼,鹤目血充,立时大怒之!鹤羽一展,轻风一飘,急进疾出,一连百十下攻击,喙啄爪挠,怎能客气!

    你看刹时之间,一个疾如光电,一个滑如泥鳗。这个给它一爪,那个回它一嘴巴,这个咬它一嘴毛,那个回它一片鳞,各不相让,争相碾压。

    阵当此时,李凌刹那之间遁出,此际!

    身裹一方世界,当真游戏大千世界,感觉竟然如此不同,李凌由不得沉浸美妙当中。但觉:

    微风从耳过,小鸟私相语。小虫唧唧聊言趣,青草芳芳争百艳。一时之即,纷至踏来。

    唧唧复叽叽,喳喳欢吵闹!鸟悦声天送,晴空飞蝶纵。振翅之音,嗡嗡乱响。一丛花蜜蜂,快意花香匿。

    顶头日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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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普照明。一面一空色,一边一色空。两侧排排空即色,枯荣双树悟心通。

    东边常与不常,或荣或枯。南方喜乐无,乐与无乐。西边无我它,空空妙也。北方无碍防,净与无净。虚与实空与色,四方之位,非假非空。

    刹那际!心中万物丛丛,如渊之深,如海之广,无穷无尽自然无量!却又那么美妙!

    人间之美!莫过心间。

    此际!那双恶神,斗的是翻翻滚滚,滚滚荡荡。从东斗到西,从天斗至渊。上天入地,滚滚翻腾。各相不让,你往我来。当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威能尽显!

    一阵翻腾,落于地上。压倒草虫一片,翻滚际!穿过李凌,透身而过。竟似无知觉,仿如两个并行世界,然又那么清晰而明悟!李凌一叹息间,张开双目,瞅向世间一切。

    瞅的一时,不由瞧向二人。李凌随即一声叹气!就见二人你啃我拧,你疼我乐!心怒参欢喜,此时换比时。轮番上阵,这个咧唇呲牙嚎!那位一身白羽飞,翱腾八方!

    毛羽乱飞际,甲鳞片片明。李凌看的一时,竟然一笑!寻它一处清幽,往那树尖儿一坐,看起一场大戏哩!

    只见咬它一嘴毛,呸呸连啐!毛还未净时,突的一声嗷叫!张口立骂:“畜牲扁毛!我让伤撕你扯,你抓你……嗷,嗷!疼、疼、疼,滚开!”痛彻心肺,扭头又即一吞,双齿顿合。

    电光火石间,白鹤疾如电掣!于间不容发时,瞬息即离。“咔嚓”声响中,只留得几片毛羽,加杂了鳞甲闪光,相辅相成,纷纷而落,当真相映且成趣!

    再斗一时,蛟乾已有些吃不消,暗自琢磨:“死小人儿!怎就不知痛?从头到尾,就没见他吭的一声!他妈妈的!这股狠劲,老子可吃不消!”撇眼间,已然遍体鳞伤,虽好过先前,但也不是个事!

    稍一疏神,铮锵乱响!一阵连心巨痛,嗷吼一声!蛟乾嗖的一声,窜出百丈,扭头际一撇瞧,见白鹤毛羽乱腾,浑不是前时,那傲然神气。

    此际!犹如角斗战鸡,双目血红,愤张尖爪,喙齿间还叼的甲鳞一片,蛟乾立寒!暗骂道:“你娘哩!以毛换鳞,他妈的还真狠!老子可没兴趣陪,疯子!”猛见白光疾进,肝胆俱寒!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黑光一窜扭身即遁,疾上霄颠,霞云隐入,便要借了这抹晚霞,向西窜逃。白鹤实没想到,还能无耻至斯!二话不说,撒丫子便逃!还真错手不及,一愕之间,先机已失,再想追来已不可及。

    突的!一道白光耀目,瞬息之际,疾斩霞光外那截蛟尾。铮然声响中,一截蛟尾,混着满天血雾,落下尘间,杂着一声嗷吼!震动青天,停停吼吼,径向天边。

    白鹤着实惊震!一收真形,又化为童子。适才竟自没瞧清,只觉剑光起自前方,莽莽丛林,然又一人不见。心下惕然,料知定是仙家长辈,援以帮手,只是不知那位?

    不由举手相邀,做一揖手,待身起,童子接言道:“南极仙翁座下,小子白鹤!感怀长者心慈援手,不求得报,只愿一观,以慰藉心怀,感念恩德!”言毕,又是一躬至底,诚心承德。

    一剑之威后,李凌本待即时而去。不成想被鹤相扰,见他恭敬有加,诚惶诚恐,不由的一偷然而笑!童趣忽来。

    你看他嘻嘻一笑,慧心一转间,已有计较。神念电光至,喝声“变!”顿即嫩人变皱皮,小儿化老翁,仙风道骨,须白飘飘!真就一仙家之长,道德真君。

    抬脚之间,即时踏出。魂念一收际,那方世界渺然一点,瞬即隐没,缩于神汇泥丸境。

    真君一显,立时右手一伸缩,于白鹤身后一拍肩头,当即惊他一跳!立时跳转身,错开一步。待瞧清长者风清骨瑞,霞光莹润,一派慈祥尊范,不由面嫩飞红,涩涩然!甚不好意思。

    怕他瞧的轻了,以为无胆,白鹤赶忙又一躬身,自解道:“真君真本事!小子竟不觉察,三界九维之内,也没十数神尊做的!小子心中服悦,当真了得!只不知如何做到?望仙尊指教?”心下戚戚,暗思还好是为友,却非敌。幸甚!幸甚。

    真君道德,岂可乱言。胡须一捋,仙骨飘然。指摘道:“大千之界,道法自然。小子又能通慧几分,且行且悟,自得其真。”言毕,语入心,心至福临,双睛一闭,再不多言。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鹤一头雾水,虽甚不明,却不得躬身礼敬,以做知之,言道:“仙家大德,语奥深沉。小子一时难悟,自当谨记于心,以备不时之用。”作一揖首,以为尊恭。

    李凌当即偷心一笑!自己胡诌几句,他竟会当真,想来也是个没鼻眼的,半懂装懂。且让小爷逗逗他。

    银须一捋,真君神目顿开,双眼直盯白鹤。盯的一时,见白鹤浑身不自然,竟不能回目,顿即哈哈一笑!问道:“小子师承何派?跟了多少春秋?识的几何?”问明了,也好诓他。李凌肚里偷然一笑!

    白鹤听真君问起,不敢相瞒,作实答道:“白鹤无能,南极仙翁座下。虽随师久远,却不得真髓,后随师祖爷爷!元始天尊身侧,却也只于道术技能,颇有心得。道之自然,大道真德!竟始终难窺,于边角门前,浑浑噩噩,若隐若灵,一时摸不着边际?请真君指摘,以明心魂。小子感激不尽!”说毕,一躬至尽,以求指教留真。

    真君一脸不高兴,言道:“我问你三问,你一问而回。却来扯那些,大道之真,道之真境!怎么?想偷师啊!当仙尊什么,糊涂蛋!岂能随便受人?”双眼鄙视,嗤之以鼻!

    于后一句,还真点到心尖上。白鹤频频点首,一脸喜色!这不就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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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祖爷模样吗?师祖也曾言道:“天之大道!岂可受人以易,习之不珍。难以明悟!神思费时,学得作甚?随它去,随它去吧!”二语相合相证,岂不一致?白鹤立时大乐!

    这二人,一个偷心一乐!一个欢心大悦,却不知磨难已眼前。白鹤一凛,立时回道:“道君莫恼!习学多少春秋,小子实难忆起。只记的三千岁变玄羽,随仙师又三千,羽色顿明白。后随师祖千余载,却难明悟,懂得二三。盼道君言真谛!以开矛塞,通达心胸。”说毕,又接连作揖,再三恳请。

    真君大乐!又一捋银须皓髯,哈哈大笑。笑毕且言道:“你家师祖,还与我颇有点渊源。今日缘起,只作投桃报李,竖起耳朵听好了!”神目电光,精芒溅射!

    白鹤一凛,暗喝一声采!更加敬服,寻思自个儿亏得,以礼尊待。若不然师祖面前,告的一状,岂不厌嫌于我?得不尝失,亏大发了我!他说是师祖友朋,此才合正理!想师祖什么人?天地九玄道德真尊,何等身份!才可交游九宇,与这等真君大德,携手相交,互称昆玉。

    想至这时,不由一乐!白鹤立时双眼闪星光,看真君已自非凡!那举手之间,投足昂扬,莫不透了神圣,就差顶膝膜拜,叫祖做孙了!

    一见道君袍袖展飞扬,白鹤由衷赞叹!仙家洒脱,道尊显化来。未已,又见他眉宇一扬!白鹤又心喜,看看!瞧瞧。这才是道骨仙风,气宇飘然!亳无不适心,混元一体神。

    突的!一阵仙音入耳,阴阳顿挫,铿锵如玉音,似清泉动听!若轻风展动。

    白鹤耳尖一坚,欢腾喜悦!听言道:“自然之乐,贵在慧清。慧通则德依,德馨则道坚。以苍生首念,此之根本也!谓之大道自然,真德以附。”哈哈一笑然,道君忽问之:“平时作什么?观天,悟世?道德……”见白鹤萌萌不懂!道君一叹,点醒道:“道德,何为道德?”双眼慈光至,期盼甚甚。

    白鹤欲言又止,犹疑不定。道君又叹声!接续道:“道眼观天,道心悟世。皆不及慈心一片!行大德天下,造福一方百姓。俗语有说:‘天之道,地之德,宇宙之道德——以一颗入世之心,悟天道,修己德。’此才为大道,且记!且记。”一收语,见白鹤朦胧不悟,若懂似懂,只一劲摇头!

    道君一懵,接着偷然好笑!也随摇首,续叹一声,宽解道:“行的路多吃的盐多!见多识广,终能悟透时。不急,不急!且珍且行,自得其乐。”偷眼一瞧,见白鹤呆模样,又是慧心一乐!

    听真君一席言,白鹤呆呆愣愣,待醒转。挠的挠头,笑道:“小子无能,似全懂却难摸触。望道君能舍下欢谈,不吝赐教,以再聆听妙旨。”言毕,一躬至尽,待身起。双眼闪星光!盼望已极!

    真君还是真君,然神情有趣!极是洒然,嘻嘻一笑,说道:“听得懂心通,听不懂丢去。莫碍心,莫碍的心神。随他去吧!想让我随你走,不通!不通。真是痴心妄想……哎哟!大事不好……”李凌突的一寒战,灵魂颤栗!慧眼顿开,一片红光绝境。不由的一缩,纳入一方世界!举步即踏。眼前火燎极天,通天焚地!

    白鹤即时一颤,惊骇莫名!空间不振,气漩无波,却见道君消失,仿若从没有过此人,凭空不见!罕见罕闻,世间无有。

    一阵心悸!白鹤立时浑噩,转过身形,一脚浅,一脚深。如醉酒迷人,摇摇晃晃,踏向远方。

    耽搁一时误,造成一世伤。悔亦,恨吗?若问李凌何所去,且观且看独家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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