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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 转世投胎逢李姓 孤悬岛上慧心开

    有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魑魅阴邪,山魈鬼怪,做尽那伤天害理之事。佛圣满天,寻缘度世,伏虎降龙!还有那仙家道德,御剑飞行,斩妖除恶!功满身圆,仙班有位。不信?有诗为证:

    青山绿水此山中,自古相传百世隆。

    海外蓬莱西蜀地,昆仑圣母坐天宫。

    八仙过海神通显,自在逍遥宇内崇。

    万代千年行大德,一朝圆满悟玄空。

    有人不愿意了,说这传言满世飞,不足为信!没关系,又有《泌园春·飞天》为证:

    我欲青天,白日飞霄,直上九巅。步清风坐看,流云浩荡;天穹地广,孕育万千。世象重重,唯心通达,剑斩凡尘不带烟。愁丝尽,笑人间百念,苦海无边。

    回头自在心圆1,悟真义慈悲妙念绵。起缘而意会,身同感授;层层叠叠,直至恒禅。一线孤悬,真如三体,一点聪灵大觉仙。须消忘,觉玲珑妙谛,一切皆然。

    此为路地神仙流,觉真灵妙慧,悟百态人生。本文也然!

    话说上古之时,地陷天塌,天河之水,倒灌人间。女娲眼见生灵涂炭,心中不忍,逐决练五色仙石,以补天洞。耗费七天七夜,又以

    神鳖之足,撑起四极,人间始安。

    其间那五色仙石,却有富余,辗转匆忙之际,落入凡间,昆仑隐遁。

    要说这五色仙石,可了不得!取天地五行,金木水火土,黑白阴阳练就。大可包容宇宙,小至须弥芥蒂,无所不能,无有似有,乃天地之精华也!

    因那五行可现,阴阳难测,故世人心知五色,而难明七彩。

    有道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不知不觉间,那五色仙石,自生自长,竟孕一生命!

    这一日,那生命忽的张开眼,萌眼眨眨,朦朦胧胧,望向这繁华世界,万丈红尘!只觉万象更新,可爱新奇,不由心中一喜!

    又见那昆仑映绿,田园草舍彼相邻。青山脚下农家乐,十月胎成喜得麟。

    见此情景,那仙石忽动凡心,一缕清魂,化为祥瑞,荡荡悠悠落入院中。顿时满院红光,七彩瑬转。只一会儿,“哇哇”声响中,旦下一麟儿!

    心灵明镜,睁眼即识人。眼望亲爹,这是要名儿!亲爹一喜,点那鼻尖道:“爹爹姓李,名丹青。嗯……儿单名一个‘凌’字,你看如何?”俯身而就,询问爱妻。

    李丹青爱妻,姓“雨”名花姑。花姑虚弱卧于榻上,撑起身形,欠身接了宝贝。

    见麟儿清秀可人,不哭不闹,喜上心头,伸指轻轻点那唇沿,说道:“小凌儿!饿了吧?娘这就喂凌儿,吃的饱饱得!好不好呀?”神态祥和,轻柔曼妙,盈满慈心。

    四目相对,神魂交流,那婴儿李凌,竟自慧心一笑!他可认得,亲娘却不是凡体。原来这雨花姑,乃王母驾前婢使命,织女榻旁伺候人。有诗为证:

    本是人间地上仙,马牵织女榻旁边。

    牛郎大胆姻缘聚,王母株连贬下天。

    落入凡尘寻喜乐,麟儿得抱此心圆。

    田园自有农家趣,志在逍遥不羡前。

    喜得麟儿,家长里短,抚育幼孩,自不必倾诉。却说那李凌,自打生了落地,清新可喜,灵慧过人,随亲爹认字,学那诗词经典。竟能过目不忘,三岁能背,五龄能诗,羡刹旁人!

    因李丹青乃一异人,经纶满腹,诗典岐黄,尽皆通达!故能教授麟儿,享那泉林弄子之乐!有诗为证:

    投身李姓一凡人,自幼勤学本领真。

    将相王侯如粪土,泉林隐士性高淳。

    青山绿水随缘悟,万岭重重踏遍春。

    一旦昆仑逢至爱,心中立定受福民。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直至李凌七岁。这一日,李凌独自溪边玩耍。忽起狂风一阵,飞沙走石,难辨难明,刮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风过处,李凌被卷,袅袅茫茫,浑浑噩噩,不知过的几时,方始落下。待一切平静,已物事人非!不知身在何方?

    他也不惊,灰尘拍去,打量四周。眼见参天林木巨,比邻错落挡光明。豺狼虎豹周边窥,百雀枝头喜报鸣。

    心里忽动,李凌寻思:“听爹爹说过,深山多怪精。哎呦!想来是个没鼻没眼的!瞎卷一阵,即没山洞也无道场。半路抛于荒野,有始无终,不称职!不称职!就是不知,离家远近,自己如何回去?”

    心中担忧,李凌又自寻思:“深山老林,不知还有人家否?只能登高远望。但愿离家不远,以便回去,爹爹、娘亲想必担心死了!”

    有了主意,心里不愁,开心蹦跳之间,已向山巅行去。一路上他竟不怕,豺狼虎豹并行走,糜鹿灵蜂戏耍游。

    正行之际,忽听得当、当、当……,钟声紧似一阵接一阵!李凌一蹦老高,欢呼雀跃,奔上山巅。

    但见从林密布,青山绿映之间。一座仙宫小观,碧波戏水相环。静谷群峰绕抱,幽兰馥郁飘还。蝶舞双飞渺去,庭前鹳鹤悠闲。

    李凌欢喜,下得山来,跨波入观。只见门旁一幅对联,上书:一线孤悬地,三星冷月天。再看顶上,横批“若有若无”。虽不大明白,倒也肃然起敬!

    这时“吱的”一声,大门向两边分开。一个道童探出脑袋,看年岁与己相若。招招手,神秘兮兮的道:“小师弟!祖师他老人家,正候着呢!还有众师兄们,快点!快点!”

    见他催得紧,李凌一蹦之间,跨入门内。只见殿中环小,破败不堪,三清无有,供奉皆无!当真稀罕之极!

    道家规矩,李凌甚是不明,也未多问。想起适才称谓,心下好奇,拉了拉那道童,悄悄问道:“小哥哥!我又不识你,干嘛叫我小师弟?”双眼眨眨,甚为期待。

    那仙童一挺胸脯,精神顿来,神采飞扬道:“祖师他老人家,何许人也!道心一念,慧眼一观。红尘万丈,莫能逃得他老人家法眼!你那些事,怎瞒得祖师……”

    接着摇头晃脑,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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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将李凌姓名,因何至此,说的一清二楚!最终决定道:“小师弟!你终会成为小师弟。这是祖师说的!”

    李凌一个激灵!心道:“哎呀!遇着神仙了!了不得!了不得!难道……这就是爹爹说的,仙山洞府?这也太糟了点吧!”

    满心失望,李凌随后仙童,步进里间,推开一扇门。只见曲廊回折,别有洞天!刹那间,精神一振,一路相随。但见:

    雕梁画栋曲回弯,曲曲回回,弯弯折折,碧水鱼欢性喜闲。屋宇相连群错落,轻轻荡荡鹤鸣寰。长年四季花团锦,异兽延绵草木攀。自古仙家福寿地,人间百转此春颜。

    看不尽仙家景致,真是色无依恋意,人却醉迷心!

    且说那李凌一路进入中殿,只见两旁四小仙,形色各异,却都风骨俱佳,临风玉树!

    上首香薰缭绕,香案之后,祖师于上坐,但见童颜鹤发,玉骨清风,银须颌下扬,展袖流云逝。自古庄严地,真如妙谛尊。

    若问祖师何许人也?有诗为证:

    上古开天地,苍茫早已贤。

    三新三顿悟,妙谛得真绵。

    一线孤悬岛,玲珑大觉仙。

    号称三藐祖,同寿始乾元。

    那祖师招招手,李凌前行,仙童归正。行至中央,倒身叩拜。师祖忽三问:“你是谁?为何来此地?将要去那里?”音色绵扬,振聋发聩!

    李凌惊诧,寻思:“咦!你不是知道吗?”逐答道:“祖师即明,何又问我?”童声奕奕,满殿皆闻!

    众小仙全都发笑,皆道:“痴孩!痴孩……”

    三藐祖师道:“是了!是了!各人各有福源地,渺渺茫茫落此间。”

    偈音未毕,李凌叩首连连,告道:“祖师慈悲!求送孩儿回转家门。因被恶风袭卷至此,父母心中必已焦急,求祖师搭救!”言毕,连叩九首。

    祖师点点头,说道:“即受你拜,自当引你如愿。”眼望李凌,又道:“你可愿入我门中?”

    李凌欢喜,答道:“自当遵从!”听得可以回家,别说拜师,就算上天入地,也是毫无思量,应了再说!

    三藐祖师连道三声“好”,说偈道:“缘来缘尽灭,自此傲苍天。赐你法号‘裂阳’,自此入我门中,起来吧!”

    李凌叩谢祖师,站起身来,师兄们尽皆称贺,抱拳行礼,口称:“小师弟!”李凌虽小,已学过礼仪,也能应付自如。

    礼过后,互通名号,师兄们各自而散。此时才发觉,祖师已去,心中不免大惊,寻思:“哎呦!祖师说过,送我回家。怎的连人而去,这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猛的一跪,李凌向着祖师方位,磕头如捣蒜!磕着、磕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正自焦燥,忽听身后嘈杂,一人问道:“小师弟!这是为何?”其间杂着众人问候,都道:“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一抹眼泪,李凌回转身形。众师兄已将他围住,一人扶起他,说道:“告诉大师哥,为何哭泣?”众师兄们,尽皆满面关怀,望向李凌。

    李凌自小幼孤,玩伴何曾有过。见此情景,心头暖洋,回道:“大师哥!祖师走了,我怎可回家?心急落泪,也是常事!”

    师兄们尽皆一愕。忽的,哈哈大笑!未已李凌先自急了,昂首道:“你们倒是不急,也不知有家没家?确来笑话心急的!”

    见他泪眼末干,说得有模有样!众师兄弟们,又自大笑一阵!末了,一小师兄,将他衣角拉拉。凝神一看,却是五师兄。

    适才行礼,于众师哥人等,已记心里,知大师哥名号“参真子青锋”。而这五师兄,领路仙童,自不必说了,称号:“一为子羽坤”。二师哥广林子竹牙。三师哥云非子冷贺。四师兄天听子那乐。

    五师兄羽坤,一扯衣角,啐道:“呸!不知羞,流马尿!众位师哥来此时,也都与你一般。且师兄我呀!也不过前年至此,还小你一岁!从没听说过,谁流鼻涕要爹娘!”说着,满面鄙视!

    众师哥也都相劝,二师哥广林子道:“小师弟!空入宝山岂可回。总得学载而归,上对得天地!下对得爹娘!你说是不是?”

    三师哥冷贺,一拍大腿,插言道:“是呀!是呀!总不能半途而废!难对天地父母。咦!还是二哥会说话,你说呢?”

    他先夸二哥,再问李凌,毫无寸断,极是快捷!当真说话如流水,一气合成!

    李凌一喜,忽起童心,正待学舌之际。突的!四师兄道:“去去去!横插棒槌!就你说的快?又道不出个理来,闪一边来!听大师哥的!”声音爆裂,直向三哥喷去!

    冷贺一笑,竟没在意。点头道:“没错!没错!听大师哥的!”

    参真子李锋,双手一扬,拦住众师弟,免的不可开交!迈前一步,蹲下身来,对李凌道:“小师弟!祖师这一去,云游万方。或两三年或五七年,方可再见。似这般哭哭闹闹,还不哭没了影,哭丢了魄!祖师回转,问我要人,那我也只能哭了!”

    李凌被逗的一笑,看看大师哥。再观四位师兄,望望这个,看看那个,虽一般仙风玉骨,俊秀好看!但没一个及得上,大师哥暖心、可亲!

    心情宽慰之时,李凌便笑,一笑之间,清心可喜!只听他说道:“大师哥!小凌子听您的!大师哥最好,最棒了!小凌子以后都听,大师哥的!致于四师兄,那是不听的!”

    这是为三哥,抱不平呢!众师兄一阵欢愉,呵呵而笑!

    四师兄那乐,一挠脑袋,甚不好意思。嘿嘿!干笑两声,众人见此,更是哈哈大笑!

    至此李凌心里,阴霾之气,一扫而空!之后,随众师兄而去。学那五行运行之理,天地道玄之志,阴阳顿灭之明!

    忽忽八年间,李凌已是三年明志。五年悟灭,于那润圆明灭,生之根本,更是慧心通达!

    这一日,忽的仙音天籁,莲心绽瑞,满院祥光!祖师降下院中。李凌出屋,众师哥也一时,或缩地成寸,或御剑飞行,刹那汇聚。

    李凌此院,紫竹清风,花香袅袅,甚是怡情。众人齐聚,也不显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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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小仙齐身叩拜,祖师一捋银须,心情愉悦道:“都起来吧!”众兄弟刹时围拢祖师,六舌六嘴,各问东西。

    祖师一笑,逐一而观,审视六兄弟。点头笑道:“功课品行,都还不错。尤其是小凌儿,灵慧通达,浑圆光明。很好!很好!”

    心头快慰,祖师一招手,叫李凌近前。此刻李凌长的,清风俊朗,飘逸洒脱,待前一立,与众齐高。

    祖师问道:“凌儿!还思父母,想转家门吗?”李凌早已想明,这时有点窘情,不好意思道:“祖师!亏了大师哥,面命耳提,谆谆教诲!弟子已明,当学而有成,剑行天下!”

    众兄弟抿嘴偷笑,参真子李锋,也是会心一笑。想起李凌,初来之际,隔三差五便大闹一场!哭得鸡飞狗跳,难以安宁!此时想想,倒也怡然有趣!

    六仙中,除过李凌与羽坤,相差一岁。其余诸四子,看似十八九岁,实有百年历练。尤以参真子李锋,更是非凡,每百年红尘一游,历经三次,老道之极!

    三藐祖师听李凌说毕,点点头银须一捋,又道:“百年历练之期,两年即至。众家兄弟中,唯凌儿放心不下。且这次回来,也是为此。”

    慈光一转,望定李锋,祖师问道:“五行剑术,五子分行,早已登峰造极!凌儿随你等学剑,不知练得几成?”

    参真子李锋道:“回祖师!随我一年,随四位师弟,也是一年。因分而练习,不求专一,反倒慢了,恐都不到五成!”

    云非子冷贺,接过话头,行云流水道:“是呀!是呀!大师哥说的没错!当年与我学,御剑尚可,屠魔生疏!”众子纷纷首肯,表示赞同。

    待诸子宁静,祖师方说道:“想来也是这般。”稍示一停,又道:“即日起,我与凌儿一起闭关。各家兄弟自行修练,众子可明?”

    众子一起弓身,齐声喝道:“仅尊法旨!”

    就见祖师挥手间,二人已是瞬间转换,进入另一仙境。此刻二人身踏峰尖,立于奇石雄巅。往后丛林莽莽,无边无际!视前峭壁断崖,一望无瀛。但见:

    空中龙跃九天悬,凤舞清鸣魑魅癫。地上林间缩瑟瑟,妖魔鬼魄隐幽渊。怪声缈缈,兽鸟尊俯。怪声缈缈阴间荡,兽鸟尊俯叩首虔。若问此间何所在,祖师一念境心天。

    李凌迎风而立,清风拂面,甚是遐怡。眼望广阔平原,思绪飘飘,直荡九重天!

    恍惚间,眼前浮现爹娘身影,李凌下定决心道:“两年!再有两年。到时学有所成,自能面见爹娘,仗剑行天下!”

    祖师在身旁道:“凌儿!此涯名一线天。你暂且栖身此地,祖师我教你三天,三天后自行离去,此后你将独自历练。”说毕,一指身旁,三间草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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