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去说什么,现在才是他的机会。公元前650年,宋国国君宋桓公病重,欲召两位儿子来王宫,他要在他们两人之间选一个继承人。
宋桓公一生三子七女,年轻之时四处征战,胜多败少,国力强大,百姓富足,口啤甚好。
其三子,长子宋夷,庶出,一婢女所生。
二子姓,宋氏,名兹甫,为宋桓公的正室宋桓公正夫人(卫昭伯和宣姜之女)所出,一出生被立为太子,为人忠厚,素有贤名,是下一位不可争议的王位继承人。
三子宋后,宋王夫人所生,今年7岁,年龄太小,王位继承不在宋桓公的考虑之内。
“殿下,不好了!王上召见,请您和大公子塌前问询!这可能是王上要立哪位公子继承王位了,公子快快前去,不可耽搁!”宋甫知道这个是他的老师,名为纪灵的一位上大夫。
“是!”宋甫对着老师行了一礼。
纪灵有些莫名其妙,为何太子对他行大礼。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但是他已经管不了。
急急忙忙的拉着宋甫前往王宫,纪灵叫了马车,一起乘上,前往王宫。
宋国王宫大殿。
自从接到砀山关急报后,宋国王宫是一片愁云惨淡。紧急赶来的卿大夫们面对当前的危局众说纷纭。
每个人都很清楚砀山关对宋国意味着什么,砀山关乃都城商丘北方屏障。砀山关若失,齐、鲁各国联军旦夕可至。砀山关到商丘的六十里平原将成为齐、鲁骑兵的跑马场,即使如今大雪封路,联军中最慢的步兵顶多耗时两天,也可兵围商丘。
大臣们分为两拨,一拨以丞相张氏为首,力主向晋国求援。毕竟眼下晋国与宋国有盟约,于情于理晋国不会拒绝。而且齐、鲁各国联军15万,宋国举国上下不过13万,其中10万集中在南郡,商丘周边可战之兵只有10万,这还包括了砀山关被围的3万。因此依靠宋国的力量完全无法抵挡齐桓公率领的联军。
张氏在宋国是大家族,历任宋国丞相,如今张氏子承父业,以丞相之尊侍奉当今宋君,四代相国,名满宋国。毫无疑问,张氏在卿大夫们中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另一小拨则主张向齐、鲁求和,毕竟同属强国,即使有所龃龉,也属于内部矛盾嘛。何况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求和颜面上也过得去。而晋国残暴之名远播,担心向晋国求援是驱虎吞狼,请神容易送神难。
无论哪一拨人,却都是认为砀山关不可救援,目前当以稳定为主,即固守商丘。
宋桓公看着下面吵得不可开交的大臣,也是心烦意乱。宋国国力渐小,仅比鲁国略强。却身处四战之地,扼砀山关而立,挡住了鲁国国西扩的道路。这两年好不容易与鲁国修好,得一时之安。却没想到曹国这个狼心狗肺的恩将仇报,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早知如此,前年就不该派军救援曹国。
遥想自己即位初年,与曹国合军14万攻鲁,何等意气风发。那时候的自己以先王为榜样,还想逼迫鲁国归还失地,到了砀山关就在那里驻军,以此来奠定了宋国基业。
哪料到在前年一战,14万联军竟然不敌10万齐鲁军。也就是在这一战,默默无闻的齐桓公一战成名,宋国被迫割洛河以东大部分地区给鲁国,这才消了两国的报复!
知悉,曹国仅仅损失了一些兵力,一寸土地也没有损失。他不念我宋国扛下所有的赔偿,感恩于心,居然还想趁机落井下石,典行的白眼狼!
从那时候开始,自己统治的宋国接连败于齐国。反正宋国军队战力之弱,天下皆知。对外战争中唯一称道的就是灭商,除此之外,几乎是逢战必败。
当然,宋国也并非没有胜绩,只不过都是跟着他国捡捡便宜。很快,接二连三的失败,败的宋桓公都麻木了。
“看来寡人真的是老了,居然开始怀念起过去。”宋桓公心里默默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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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桓公王确实老了,身体大不如前。
现在的宋桓公只想着求稳,得过且过,早已失去进取之心。其实宋桓公心里也知道向晋求援,是无奈之举,但是向齐国、鲁国屈服也未必是好主意。齐国、鲁国想把自己推到阻挡晋军东进的最前线,而晋国是想拉拢自己,方便一步步蚕食陶国。说到底,还是宋国四周全是大国,被当成软柿子来捏了。
就在宋桓公神游物外之时,王宫之中的争论,也渐渐有了分晓,张氏为首的“亲晋派”占了上风。
宋桓公正要宣布向晋国求援的决定,却突然发现王宫左手边的太子一言未发,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甫儿,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宋桓公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的爱子。
这时候大家才突然发现大病初愈的太子,一反往常积极态度,罕有地对朝事未置一词。
“也许是大病初愈,心神不宁吧。”忠心的卿大夫心里揣测着。
“该不是被齐鲁大军吓傻了吧!”少数卿大夫们盘算着若是未来的宋君如此怯弱,自己倒可以利用一二,左右逢源。
太子是当今宋桓公的嫡长子。宋王庶子虽有不少,但都年幼不受宠爱。因此将来能继承大统者非太子莫属。
这也是宋国的幸事,否则再出现像当今宋桓公继位前,与兄弟争位的情况,本身就已弱小的宋国国势会更加危险。
宋桓公的一声呼唤,终于将太子从深思中拉了回来。望着宋桓公慈爱的眼神和卿大夫们或关切或焦虑的眼神,太子心里无奈地笑了一下。
齐鲁联军伐宋的发生是自己意料之内的事情,是的,意料之内。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自己方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所生活的这个年代被后世的人称之为春秋时代,而自己的国家--宋国,北临晋、中山,东有齐,鲁,南有楚,陈,西有曹,陶,四面受敌,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任人欺凌。在后世史学家的眼里完全就是一个悲剧的代言。
通过锦衣卫太子甫明白了现在是后世所称的公元前650年。自己的国家将在20年后为晋,齐,楚三国所灭,成为春秋五霸中第一个被灭亡的国家,此后,赵、魏、楚、燕、齐相继亡于秦。秦国统一天下,六国宗庙社稷不保。
要知道现在的宋国,可是当今天下第一富足之国,百姓的粮食丰收,这里的土地全部是平原,可谓是富得流油,又是四通八达行商之地,仅仅行商就可以支撑整个国家的运转。
当了解到后世发达的科技,太子甫异常震惊。世界是如此大,中原之外还有那么多,可以开垦的国土。原来自己所住的小小一点地方,它的外面才是更广阔的宇宙。太子甫突然发现名利不过一场空,富贵终究一场梦,唯一值得的就是守护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百姓。不求青史留名,但求无愧于心。
后世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按照灵魂记忆,今年会爆发砀山关之战。原本的历史,宋国会求救于晋,晋国率军日行百里,8日后到达砀山关。齐、鲁联军毫无防备,晋军一战歼灭13万齐鲁军,溺毙2万齐军。之后乘胜攻取了宋国的夏邑县和砀山县。还顺道灭个曹国,晋国东扩180里,一时之间,各国震惊,天下益恐晋。
只是,太子甫没想到砀山关之战来的这么快,快的让自己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遥想到几十年后国破家亡的场景,太子甫心头一横,口里言道:“父王,儿臣反对向晋国求援,也反对向齐、鲁两国媾和!”
昨夜的一场大雪将整个商丘装扮成了银白色的世界,西北风虽说刮得正是凌冽,但也挡不住百姓过年的热情。
今天是正月初六,整个商丘的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常。小孩的嬉闹声,商贩的叫卖声,酒肆里的划拳声,声声入耳,交杂在一起,汇成一曲新年交响乐。袅袅的炊烟,芳香扑鼻的点心,浓浓的喜庆之气包裹着商丘城。
新年的喜悦,让所有的人暂时忘记了现在是春秋战国,一个诸国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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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贱如草的时代。
对宋国百姓而言,今年是值得庆贺的一年。因为天公作美,没什么水灾、旱灾,地里的收成尚可,更兼宋国半年无甚战事,百姓心里实在高兴的很。
隔壁的曹国可就遭了秧,打去年起,曹国就因叛宋亲齐,遭到邻国鲁国报复,战事不断,不复当年之勇。因此曹国被鲁国打的那叫一个可怜,苦不堪言,屡战屡败,被斩首5千,鲁国方才解气。
升斗小民们自是不懂各国为何战火不断。在他们看来,国君和卿大夫们有肉吃有酒喝,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大家和和睦睦相处多好,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到最后还不是荒了土地。
可惜,他们不懂政治的阴险,即使动辄几万、十几万人的战争也不过是政治的延续。人生在世,卿大夫们自是不满足于仅仅的酒足饭饱。他们向往得到更多的权力,更多的土地。这一切都需要战争去夺取。
春秋战国就是一盘棋,人人均为棋子,若不甘为人棋子就要奋起抗争。争,或许赢,或许身首异处;不争,则永受人摆布。
自周幽王开始,宋国立都商丘,商丘成为宋国新都已过了300多年,经过三百多年的建设,商丘已是宋国最雄伟的城池,放眼整个中原地区,唯有晋国的都城可与之媲美。
生活在一国之都的好处之一就是安全,除非国家有亡国之险,否则是不会有什么刀兵之祸的,这也是为什么商丘城,居住着十多万的人口。
商丘以北60里,砀山关。
密密麻麻的齐、曹、鲁等国大军包围了华阳关,站在城头极目望去,红色的汪洋一眼望不到边际。
小小的华阳关就像海上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似乎一个红色的浪潮就能将小舟吞没。
无数的旗帜在迎风飘扬,最显眼的无疑是火红的“齐”和“曹”字。以及“陶”和“鲁”字大旗。
城墙下,齐桓公正意气风发,在几国国君的簇拥下巡视军营,身旁作陪的正是齐军统帅田氏。
看到城墙之上慌乱的宋国人,齐桓王心里十分得意。虽说近年来宋国国势日微,被齐国打的抬不起头,却也不是任何一个小国可以抗衡的。
这个时候说起齐国最强,宋国次之,其他国家都在其次,此次自己率领齐国13万大军,再加上曹国的2万大军,还有其他国家5万兵力,足以碾压宋国。
想着自己几天后,攻下商丘城,兵围商丘的盛况,齐桓公脸色一片潮红。
当初曹王向自己献计割三城给齐国,继而联齐伐宋时,齐桓公一口答应。
此次伐宋若胜,自己必将更受各国国君的拥戴。因此,对于商丘城,自己势在必得,齐国君心中暗暗发誓。
如今天下大势已趋于明朗,齐国论国力当为第一,最有可能统一天下。
宋国则是目前唯一可以与强齐勉强抗衡的国家,曹国、鲁国、陶国、韩国、燕国还是没落之国,无论是对上宋国,还是齐国,都没有半分把握,需结盟自保。
强齐非一国可力敌,已是共识。更可怕的是齐国素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各国惶恐,也曾相约合纵,歃血而盟。
这次伐宋,各国国君欢心雀跃。齐国联合各国伐宋,各国也答应。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任何能力能够保住自己国家,想到一起讨伐宋国,这个第二强的国家,各国也乐于见到。
所以当齐国联合各国伐宋的时候,各国都是喜不自收,自然是想分一杯羹。
“系统啊系统,你到现在还不开启,我要你这些金币有个毛用,花也花不出去,就算是铸成兵器,都太软了!”宋甫看着系统界面,除了签到系统,商店界面还是灰色,根本没有开启的征兆。
“唉!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宋甫起身,向前走了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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