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和珅已经从前面的人群中挤出来了。
韩元没有去看排名榜单,和珅就帮韩元看了。
见到和珅回来了,韩元看向他。
和珅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对韩元微微摇了摇头。
众人一看和珅如此反应,那韩元必然是榜上无名,名落孙山了!
大家怕韩元心情不好,连忙安慰道:“少爷,不用担心,估计这榜单可能有问题,凭借少爷的本事,这一次不行,我们下一次就成了!”
“对啊!少爷你可别灰心啊!”
而韩依依也是伸出小手,拉住了韩元的衣袖,眼巴巴的安慰韩元道,“少爷,你在依依心中是最厉害的!”
“哈哈哈...你们不必如此,少爷我现在很好!不过这榜单如和珅所说,的确有问题。”
韩元一边和众人往回走,一边笑着说道。
“少爷,怎么说?”
和珅感觉自家少爷没有在说笑话,脸色马上就变的严肃了不少。
“回去再说!”
......
等到几人回去之后。
韩元就把当日在考场当中,见到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
和珅闻言,马上击掌肯定道,“少爷!这榜单一定有问题!必然是官员徇私舞弊了!这可是大事!”
“没错,少爷我也不打算就这样算了!有件事我交代你去办!”
“但凭少爷吩咐!”
和珅马上低头道。
韩元微微点头道:“榜单有问题,不能够是我一个人喊,所以这个消息要泄露出去,让更多的学子知道,明白吗?”
“奴才明白少爷的意思了,少爷你就放心吧!”
和珅听到韩元的话,眼睛微微一亮。
......
却说放榜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一次放榜,几乎全都是按照几个世家预期的那样,上榜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们世家的子弟,或者是他们门下的人。
除此之外!
因为考题的泄露,这些世家凭借着大肆的贩卖考题,每家也都赚的盆满钵满的!
现在是,既有名声,也赚了钱,名利双收!
他们如何能不高兴?
王家甚至是在放榜之后的当天晚上,马上就派人再次给这一次春闱科举的主考官,刘碧春家里面送去了十万贯银钱!
刘碧春本来就是一个贪财的人,见到王家人事后又送来了好处,顿时喜笑颜开。
而王家派来的主事人,也是笑眯眯的对刘碧春说道:“之前辛苦刘侍郎了,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无妨,各取所需而已,不过我很好奇,不知道为何你们一定要本官,把那个一品楼背后的少东家,韩元落榜?他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啊!”
何止是有本事,王家找他,让他把韩元的名字划去的时候,他还特意把韩元的卷子拿出来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无论是韩元前两份卷子的答案,还是最后一篇的策论,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他觉得韩元这水平,就是比那早就提前知道考题内容的状元卢家的卢文君,也是高上了不止一筹!
只是不知道那个韩元,怎么得罪了王家的人,不然的话,这一次的状元就是那个韩元。
“呵呵,我们王家的生意,基本上都在雍州,太原府等地,而韩元的一品楼也在那里,所以刘侍郎应该明白了吧?”
王家主事人淡笑着解释道。
刘碧春闻言,马上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生意场上没有整过韩元,现在知道韩元也参加了这一次的恩科,就在成绩上下手了。
这世家是真的黑啊!
等到刘碧春把王家的人送走之后,马上就跟自己夫人冯氏,去书房看他们送来的礼物去了。
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一锭锭的金砖银砖,夫妻两人的脸色都激动的有些涨红!
“最近一段时间,先不要随便出门,也不要拿出去花销,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随便!”
等到欣赏完了后,刘碧春对冯氏叮嘱道。
冯氏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连忙听话的点了点头。
随后刘碧春把箱子扣上,然后让仆人搬到密室当中去了。
......
榜文已经放出来了,榜上有名的,大部分都是世家的后辈,或者是世家门下的子弟。
他们高中了,马上就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了!
当天晚上,秦淮河河畔的画舫花船,全都被人包了下来,而青楼等烟花之地,也是被好多世家子弟给包场!
放榜当日,几乎都是这些世家子弟的狂欢夜!
而韩元回到府上,没有多久,竟然还收到了一份请柬!
这份请帖的署名,正是长孙涣!
当日长孙涣因为嘴欠,三番五次的挑衅韩元,这让韩元一句话,说一品楼和一品轩都不再欢迎长孙涣!
差一点就让长孙涣,当时变成一个笑话!
而放榜的当天,他在二甲头名当中,看到了自己的名次之后,马上就去找韩元的名字。
可是找了好几遍,都没有在榜文上见到韩元的名字。
他自然心中暗喜,嘿嘿,当日你差点让我出丑,这一次看看谁让谁出丑!
长孙涣榜上有名,可谓是得意非凡,马上就让人给韩元送去了请帖,而且还不仅仅是给韩元送去了。
就是程处默兄弟,秦怀玉,以及尉迟宝琳兄弟,也都收到了长孙涣的请帖。
当天程处默就跑来了韩元的家里面。
显然,放榜之后,对于韩元名字没有在榜上,他们是都知道了。
程处默就是因为和韩元的关系近,所以打算劝慰韩元一番的,除此之外,还打算问问韩元,是不是也收到了长孙涣送来的请帖。
韩元是在书房当中见的程处默,他正平心静气的站在那里泼墨画画。
“哎呦,韩兄我之前还以为,你这次名落孙山失望伤心呢,没想到竟然还有闲情雅致的画画!”
程处默非常的自来熟,也没有跟韩元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了。
韩元手中不停,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怎么?我还得哭丧个脸,或者是一个人喝闷酒,才符合程兄的期盼?”
“我就是说说而已,既然韩兄没啥大事,那兄弟我就放心!不过韩兄,我是有个事来问你的。”
程处默探了探身子,对韩元问道:“长孙涣那孙子,是不是给你也送来了请帖了?”
“是啊!”
韩元刚刚画完一副兰花图,手中的笔停下,摆放在了砚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