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屁颠屁颠的答应，不过还没准备走呢，就扭头看向赤霄。
他和夜煞之间的关系自然不用说，在其他几个古音多之子面前，他说一句“家父夜煞”，估计那几个家伙都会相信。
可赤霄这边情况就不同了。
上次赤霄才被夜煞虐过，两者之间的关系可谈不上好……
而且夜煞的那种好脾气，其实不是好脾气，只是没有太重要的事情时，她犯不着生气。
不过上次赤霄就成功把夜煞惹生气了，实属有些水平。
“额，夜煞大人，赤霄她……”
许乐欲言又止，他希望夜煞这边可以稍微宽容一些，至少不要再去针对赤霄，毕竟都是朋友了。
夜煞扫了一眼许乐，眼神似乎有些不满，然后又看向赤霄：
“你，也一起来吧，算是回请你上次。”
“额？好。”赤霄愣了一下，不过夜煞的邀请她也没有去反对。
夜煞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也谈不上抵抗了。
……
跟着夜煞，许乐这边反倒是轻松了许多，他甚至会觉得，要是夜煞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大哥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我记得几个月之前你就在这里了。”
面对许乐的询问，夜煞这边认真思考。
“人类的城市虽然不算很大，但内容的丰富性实在太强了，我想要品尝一下这边的美食，一下这边的书籍。
几个月过去了，这个目标还是没有完成，这里的书籍和食物太多了。”
看着夜煞一脸认真的样子，许乐也感觉有些无语，这就是赤霄语言教育的成果？
导致夜煞赖在红月圣殿不走了？
红月圣殿的那些人估计会被夜煞恶心死。
“好了，这家我还没有吃过，就这里吧。”
三人一羊停留的位置是一家卤煮店，红月圣殿的面积虽然没有天瑞立丰那么大，但这里的人口密度是超过天瑞立丰的。
饮食和文化方面也要比天瑞立丰成熟的多，这家卤煮店就是红月圣殿内部的一家百年老店了。
也只有红月圣殿这样的地方，才能养的出百年老店这种玩意。
“老板，上10份你们这里的卤煮。”
“10份？好，好嘞。”
看到夜煞轻车熟路的点菜，点酒，许乐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认识的大哥……不是这样的。
“许乐喝酒吗？”
“额，不用了大哥，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术士，术士大部分都是不喝酒。”
“哼，无趣。”
吨吨吨吨吨吨……
在许乐惊讶的眼神中，夜煞先罐了自己一瓶。
许乐下意识的看向黑羊，还没希望黑羊能劝劝夜煞，却发现黑羊已经吧自己的鼻孔按在酒盆子里了，也不怕把自己淹死。
“离离原上谱。”
沉默的吃喝持续了很久，看得出夜煞十分专注于吃饭这件事情。
体验味觉，人生的美食和酒水，确实让她多了一些存在的意义。
现在的夜煞甚至偶尔会出现一些遗憾的想法，就是当黑暗吞噬掉一切后，这些美食和酒水就再也没有机会尝到了。
“上一次，打的不错。”
正吃着饭的许乐突然抬头，却发现夜煞说的是赤霄……
能够让夜煞点头赞许的战斗，大概就只有上一次夜煞和木偶投影之间的大战了吧。
一直没怎么动筷子的赤霄，在得到夜煞的赞许后，手指忍不住攥紧了裤子：
“那样的狼狈不不堪，也能算是不错么？”
“当然算不错，木偶虽然实力一般，但怎么说也是古音多之子，它的投影继承了所有规则。
这一点，非常重要。”
赤霄这边刚想问问为什么重要，许乐就开始插嘴了：
“是不是能击败投影，就能够击败本体？只是两者的力量规模不同？”
夜煞扭头看向许乐，点了点头：
“对于它们来说是这样，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需要这么复杂。”
许乐明白，夜煞应该能够感觉到自己吸收了褪色之火，对于古音多之子来说，这是十分克制的属性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要是赤霄突破了8级，是不是就有机会杀死一名古音多之子？”
见许乐的问题越来越离谱，一旁的赤霄都想要阻止一下他了。
不过这种盲目而嚣张的问题，从许乐嘴巴里问出来，夜煞确实是不反感的。
“如果光说她一个人的话，刚刚突破8级恐怕不够，如果加上你，那确实有机会，而且机会不小。”
夜煞的正面回答让赤霄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振奋。
8级，和许乐的组合。
只要这两个条件能够达成，那她就有机会杀死古音多之子本体？
这是何等夸张的一件事情啊。
“谢谢夜煞大人的提……”
“别忙着谢……”这边许乐又抬起手。
只见他搓了搓手，屁颠屁颠的给夜煞倒了一杯酒，继续追问道：
“那大哥知不知道，如果我们面对的不是古音多之子，而是人类，古神，又或者是红月神明，那会怎么样？”
赤霄的嘴角抽了抽，许乐的这个地图炮，涵盖范围有点广。
不过她也很好奇，以夜煞的视角来看，这些事情她是否可以做到？
“古神？这个族群有些弱小了，没什么讨论的必要，四圣兽都被我杀了，依靠血脉的它们，很难再度崛起。”
许乐：……
赤霄：……
这又是书上没有记载过的战绩。
四圣兽是什么许乐也不清楚，回头问问蛤蟆吧。
“那人类和红月呢？”
“红月方面也很弱，它们的实力体系太过于倚仗红月本身，这就是它们的弱点。”
夜煞这个话的意思，赤霄有些没太理解，不过许乐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
古音多之子，可以完全摆脱古音多本身，这一点就是和红月神明的最大差距。
“至于人类，人类的8级具有很强的潜力，但也只是潜力，能不能转化成实力，还是得看个人。”
“明白了。”赤霄和许乐齐齐点头。
夜煞的点评虽然没有特意指点的意思，但对他们两个来说却有重大的指点意义。
尤其是对于赤霄来说，可以明确规划她在什么水平可以碰一碰什么样的对手，算是十分重要的战斗情报了。
看着赤霄和夜煞之间和谐的画面，一点都不像是之前吵过架，甚至打过架的那种，许乐也就放心了。
赤霄被动挨打也算打架的话……
酒过三巡，夜煞吃的兴起，靠在椅子上对许乐说道：
“这次，有没有准备新的故事？”
“故事？”一旁的赤霄还有些疑惑。
不过许乐和夜煞之间的默契，早已经不用多说，许乐稍稍停顿一下便问道：
“大哥已经呆在红月圣殿有一段日子了，应该过这里的一些典籍才对，那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听到的故事呢？”
夜煞蹙眉想了一会：
“爱情吧。”
“额？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为什么会是这个类型的？”
“红月圣殿藏书挺多的，有不少人类史诗典籍，勇气赞歌之类的，就算是哲学和信仰，也有一大堆。
但这里的人似乎对爱情这种事情并不感冒，我甚至没有找到一本正经的爱情故事，有点稀缺。”
听到夜煞的解释，许乐点了点头。
“红月圣殿这边找不到爱情故事可太正常了，不止是红月圣殿，四大城邦现在恐怕都找不到太多有关于爱情故事的描述。
大家都被黑潮和怪异弄的水声火热，歌颂爱情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现在拿出来。”
“那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情感故事？”
“那都是我们村流传的。”许乐开始顺嘴扯。
“呵，你们村故事还挺多的。”
夜煞笑了笑，也没戳穿许乐的意思。
“既然大哥想听有关于爱情的故事，那我就说一个好了，这个故事叫《霸王别姬》。”
“听名字……更像是一个君王和妃子的故事。”
“还真不是，这个故事是一个有些特殊的爱情故事，但也不能说是纯粹的爱情，或许也有理想，时代，又或者一些各自的理念吧。”
“开始吧。”
在夜煞的要求下，许乐开始讲述这个有些特殊的爱情故事。
几乎没有听许乐讲过故事的赤霄此时也异常安静，她看出夜煞似乎很喜欢许乐的故事，甚至会去拿整个红月圣殿的故事和许乐的故事做比较。
所以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让夜煞这种存在这么多感兴趣。
“霸王别姬的故事，要从一个叫小豆子的孩子说起……”
随后，许乐开始徐徐说出有关于小豆子程蝶衣的故事。
霸王，虞姬，时代……
就如许乐之前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爱情故事，也可以说这就不是一个爱情故事。
在听到最终程蝶衣的结尾时，夜煞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时代的缩影？其实就是你们人类的屁事多。”
“额，确实如此，就是因为人类事多，才导致这种悲剧的出现。
不过也正是因为人类事多，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故事。
内斗之类的其实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多有益的事情发生。”
“确实如此，在能力的开发上，人类始终都是最为天才的。”
夜煞说着，还不忘看一眼赤霄。
不过此时的赤霄正一脸怪异的盯着许乐，她没想到许乐这种泥鳅一般的性格，居然能说出这样细腻的情感故事。
而且这个故事她从来都没有听过。
“许乐，你这个故事，是锡安流传的吗？”
“肯定不是，一定是他们村里流传的。”
“额，确实如此。”许乐点了点，地球村代表，没问题吧？
“今天的故事不错，虽然外表是一个悲观的故事，不过很多精神内核上，确是自我意志的体现。
这个叫程蝶衣的人类，虽然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却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强者。”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许乐点头间，对面的夜煞已经举起了手：
“服务员，算账。”
许乐刚想说我来给钱，然后就看到夜煞不知道从哪抓出一把钱，放在了餐桌边缘。
看得出，对于付费这种事情她已经滚瓜烂熟了。
“大哥看起来经常出来吃东西啊。”
“那些没用的话就别说了，如果你们想要了解接下来的情况，我建议你们可以去这里的几家图书馆看看。
那些地方或许会有些你们感兴趣的东西。”
许乐没有去追问图书管里有什么东西，而是直接感谢道：
“多谢大哥的提醒，我们之后便会去。”
“行了，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吧，许乐。”
“明白。”
说是请客，就是请客，这顿饭还真是没让许乐掏钱。
许乐和赤霄站在门口目送夜煞离开后，赤霄忍不住心头的羡慕：
“你和夜煞大人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那是自然……”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第一时间，他见到的就是夜煞。
在夜煞之后，才是死者老周，然后才是蛤蟆，白静他们。
“图书管里有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
“那我们现在要去图书馆吗？”
“在去图书馆之前，还是去你家一趟，把行李放下来，顺便休息一下比较好，丁可也需要一个地方落脚。”
听到许乐把丁可也带着了，赤霄点了点头。
“你还真是去哪都把她给带上。”
“肯定的，丁可会为我带来幸运，幸运可是非常重要的属性。”
“黑色可是厄运的象征。”
“我身在黑暗，心向光明。”
“……”
懒得再和许乐瞎扯，赤霄带着他来到自己在红月圣殿的小院子。
“除了我的房间外，其他的地方都随便住，自己选一下吧。”
给了许乐钥匙，赤霄就让许乐自己安排了。
许乐也不是挑剔的人，他看到1号房间是赤霄的，干脆就选个2号房算了，懒得再继续找。
2号房明显是装修过的，虽然赤霄不懂这些，但她有钱。
大部分时候，钱就能够摆平一切的问题了。
许乐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沉浸自己的意识，控制噬魂树。
“丁可，出来了。”
“你的那个树窝里怎么一股赤霄的味道？
为什么这个房间里也有一股赤霄的味道？
许乐你……先睡了她？”
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