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生公司的警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为了抹黑竞争对手的产品。
那些用户们为了嘲讽超新生公司甚至发起了关于新型修复药剂使用体验的收集活动,无数的人分享了自己使用之后前后的对比,还不忘讽刺一下超新生公司,他们的配文很一致,“我使用了修复药剂,但我没有发疯。”
大夏的网友们也在讽刺超新生公司的同时,呼吁新型修复药剂重新启动上市程序,然而上面的态度非常坚决,一定要保证绝对安全才可以。
这让很多急需修复药剂救命的人非常绝望,对超新生公司充满了愤怒。
大米,佛州。
某顶尖公立医院。
萨拉医生正在给病人做手术。
作为著名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她的医术高超,性格温和,深受院长的器重和病人的爱戴。
年过半百的她很擅长诊断某些罕见病,不止一次拯救了患者。
她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手术,然后对助理说道:“接下来的缝合交给你吧。”
她走出手术室清理了自己,换掉了衣服来到外面透透气。
长达几个小时的手术让她有些疲惫。
然而还没等她缓过来,远处就有人跑了过来,是一个小医生,没记错的话是急诊室那个老头子手下的。
对方急匆匆地说道:“萨拉,可算找到你了,急诊室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让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萨拉听到这里也没说什么,赶紧跟着对方去了急诊室。
她在诊断方面的造诣确实很深,而且她对这个非常感兴趣,对那些难以判断的症状找到最终的病因会让她有一种成就感。
她来到急诊室见到了这个病人。
此时这个病人正在病床上狂躁地颤抖着,对于外人的呼唤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萨拉问道:“测试了吗?”
小医生说道:“显示ive,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吸食过量,但后来我们发现不对劲,因为病人刚来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有些累,如果是吸食过量的话,来的时候应该就表现出来了,不可能现在才加重。”
“而且我们查看了监控,自从他来了之后没有任何可疑的行为,一开始只是安静地在病床上等待着进一步的治疗,忽然就这样了。”
萨拉疑惑地问:“刚来时还好好的?他是自己来的吗?”
“没错,病人自己来到急诊室,表示自己有些累,但是不管怎么休息都没用,而且他突然就躺在地下开始大口喘气,站不起来了,我们马上给他安排一个床位,准备做进一步的测试,当时他还很安静,没多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但是我们想不到有任何的病能够短时间内发展到这样。”
沙拉思考了一阵。
“看起来不像癫痫,有点像中毒,他的神经系统好像受损了,狂犬病?”
小医生摇了摇头。
“他并不怕水,也不怕光。”
最后萨拉说了一个又一个的情况但是都被排除了,这让她也有些疑惑。
“好吧,我也想不出任何情况能够导致这种症状,还是给他的大脑做个CT吧,应该是大脑出问题了。”
然而没等到结果,病人已经坚持不住了,任何的治疗都无法奏效。
病人在病发之后几个小时被宣告死亡。
这让萨拉感到了一丝恐惧,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发作如此迅猛的病。
影像结果出来之后,她迫不及待进行查看。
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活人的大脑在影像下呈现这种状态。
上面显示整个大脑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萨拉和看片的神经内科医生都惊呆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什么原因能导致他的大脑变成这样?”
“这是一种全新的疾病吗?”
“必须要进行shi检了,这样才能检查出真正的死因。”
萨拉紧紧盯着这些影像沉默了一会儿。
“看起来好像是海绵状脑病啊!但是又很奇怪。”
一旁的神经科医生断然否决道:“不可能!海绵状脑病跟这个不一样,我看了一辈子还能认不出来吗?”
“虽然有些地方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海绵状脑病是蜂窝状的,不会像这样一整片大脑都是白茫茫一片。”
“而且海绵状脑病的发病哪有这么快?你说他刚来的时候还能行走,之后过一会儿就开始发狂,然后就死掉。”
“听起来症状确实比较像,只是发病速度太快了。”
萨拉紧紧盯着这些图。
“不,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
“这就是海绵状脑病,只不过这个病人比较特殊,导致朊蛋白复制速度特别快,整个大脑都被同化了,这也就导致了他的发病特别快。”
“具体到底是不是过一会儿就清楚了。”
“我知道这确实有点违反常规,但也没法用其他方法解释。”
神经科医生耸了耸肩,没有说什么。
他们来到了解剖室一探究竟,当他们看到病人的大脑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老天!我当了这么久神经科医生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脑。”
萨拉情绪有些激动。
“这就是海绵状脑病,看这些大脑组织,太难以置信了!他的脑内怎么会有这么多朊蛋白?几乎已经没有正常的大脑了。”
她取了一些样品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没问题,病因找到了,就是朊蛋白。”
“现在的问题就是,他是在哪里接触到了朊蛋白,又怎么会这么快发病的,正常的话如果是吃了疯牛肉,那么有可能会几年或者十几年才发病,而根据对他的推断,他应该是在最近几天就完成了这个过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有非常大的研究价值,必须要查清楚他是从哪里接触的朊蛋白,又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说明了朊蛋白有可能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过去我们的观念总是认为虽然朊蛋白非常难以清除,也无药可救,但是它还是非常罕见的,想要接触到它并最终发病是非常困难的,完全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