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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上还是火辣辣的疼,荣慧卿很是不忿,在心里将那叫孟林真的小子骂得贼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虽然是个假小子‘性’格,可是从来没有欺凌过弱小。只有这个孟林真,她见了就有气,当时将他推到池塘里面不说,还去拿了根竹竿,站在池塘边上,把企图游到岸边的孟林真几次三番重新推到池塘深处……
当时她的运气不好,恰好被爹爹看见了,才有了这场气生。——现在想来,她似乎是有些过分?
荣慧卿有些不自在,从‘床’上别过头,看向站在‘床’边那位满脸怒气的‘妇’人。
一身绛红‘色’如意纹褙子,下面系着深蓝‘色’藻叶纹罗裙。头上戴着一副八宝攒珠髻,脸若银盘,眼若水杏,虽然上了年纪,却是保养得当,肤‘色’白皙细腻,脸上一丝皱纹都瞧不着。
荣慧卿娇嗔地叫了一声,“娘……我身上好痛!”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而且是自己三十出头生的小‘女’儿,因了这个‘女’儿,她在荣家的地位大大提升,将一干年轻貌美的妾室衬的面如土‘色’,再也没有能力在家里搞三搞四,所以才偏疼了她许多。
荣夫人长叹一声,坐在荣慧卿的‘床’头。伸手轻轻摩索荣慧卿的头脑,道:“你‘臀’上的‘棒’伤,才刚已经上了‘药’了。等淤血散了,也就好了。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淘气了。你可知道,人命关天。若是孟少爷在我们家有个三长两短,你爹和跟孟将军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荣慧卿撇了撇嘴,嘀咕道:“孟家将‘门’出身,谁知生个儿子扭扭捏捏跟‘女’人似的,我就看不上他那样儿的。”
荣夫人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荣慧卿额头点了一点,嗔道:“你这是听谁又嚼舌根了?孟家少爷虽然生得文弱,也是有几分血‘性’的,且人品不错,你爹……”想到荣慧卿对孟林真印象极差。且两个人刚刚结下梁子,荣夫人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好生养着,我去看看孟家少爷怎样了。”荣夫人一边说,一边起身。
荣慧卿也有些担心孟林真死在他们家里。——这个人死不足惜,但是要死也要回他自己家死,在别人家死算什么呢?
“娘。我跟娘一起去吧。我……也想想孟少爷道个谦。”荣慧卿脸上一红,头一次说这样拐弯抹角的话。
‘女’儿懂事。荣夫人当然舒心。可是,“你的伤不碍事吧?你爹也真是,疼你的时候,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去,可是要罚你的时候,又没一次软手。唉,也不知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荣夫人慨叹道。
荣慧卿出声招呼自己的丫鬟过来帮她换衣裳。她身体底子好。又喜欢练武功,虽然荣家是文臣。荣尚书却没有挡着荣慧卿,也没有不许她舞刀‘弄’枪。
从小习武的底子现在显‘露’出来。刚才被打得都晕过去了,现在又欢蹦‘乱’跳。
荣夫人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荣慧卿换好衣裳,扶着大丫鬟的胳膊,跟着荣夫人回到荣夫人的正房。
孟林真在荣家后院池塘落水,孟大夫人哭得快要晕过去。
荣夫人无法,命人将他们母子安置在自己正房,让荣尚书亲自去请了太医过来。
荣尚书请来太医,就去了荣慧卿的闺房,拿着藤条,下死力地‘抽’了她数鞭。
荣夫人听说爱‘女’被打,急得顾不上孟家母子,忙忙地又过来劝说。
好不容易将荣尚书劝走了,荣夫人才将荣慧卿抱到里间屋里,细心安置。
谁知荣慧卿一醒,就大骂孟林真。
荣夫人这才撂下脸,狠狠说了她两句。
现在荣慧卿终于变得乖巧,一声不吭地跟着荣夫人身后。
荣夫人才放了心,一路絮絮叨叨叮嘱她,“……一会儿见了孟大夫人说话要软和,不要再跟人对着扛。看完孟家少爷,就去外院找爹爹请罪。”
荣慧卿都乖乖应了,跟着荣夫人来到正房内室。
孟大夫人还在‘抽’泣不止,一双眼睛肿的如同一对桃儿一般。
荣慧卿忙上前行礼,低声道:“孟伯母,都是慧卿的错。”
话音刚落,一直晕‘迷’不醒的孟林真低低地“啊”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波’光涟漪的黑眸,看得荣慧卿心里一跳。
“少爷醒了!”丫鬟惊喜叫道。
孟大夫人顾不得正在她面前请罪的荣慧卿,慌忙扑到孟林真‘床’前,连声叫道:“真儿,真儿,你怎样了?”
孟林真眨了眨眼睛,半晌才醒过神来,脑子里也是‘迷’‘迷’糊糊,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被个小姑娘推到池塘里去了。更可恶的是,自己想游到岸边,那小姑娘还拿根竹竿把自己硬是往池塘深处推……
“娘……”孟林真叫了一声,转眼却看见一个穿海棠红短襦裙的小姑娘站在自己‘床’边,十分紧张地看着自己。
孟林真的眼眸往下低垂,看见那小姑娘双手紧张地握成拳头,垂在身侧。
孟林真嘴角微微上勾,移开眼眸,看向孟大夫人,低声道:“是儿子顽皮,让娘担心了。”
孟大夫人这下子嚎啕大哭,抱着孟林真叫道:“儿啊,可怜我快五十了,才有你这样一根独苗,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要让我靠谁去?”
荣慧卿惊疑地睁大眼睛,看看孟大夫人。又看看孟林真,十分不解。
荣夫人却是知道孟家的那些事,在一旁叹息着摇头,还拿帕子出来拭泪。
孟将军是武将,生得却十分俊俏,看看孟林真的样貌就知道了,他长得跟孟将军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孟将军没有孟林真这样文弱,比孟林真要多几分男儿气概。
这样的男子,心仪他的‘女’子如恒河沙数。数不胜数。
孟大夫人是他从小定亲的未婚妻,本来两家还算是‘门’当户对,可是后来孟大夫人娘家站错了队,跟错了皇子,在新皇上任之后,就被革职收拾了。跟孟家的地位才差的远。
所幸孟将军家没有因此就退婚另娶,只是先给孟将军纳了几房妾室,多了几个通房,算是做给新皇看,在不违背道义的情况下,表一下忠心。
孟大夫人家境普通。生得也普通,并没有挑剔的资本。只好委委曲曲地嫁了,守住了正室的名份。
谁知她刚嫁过来,孟将军就接到戍边的命令,便带着心爱的妾室一起去守边关去了。
孟大夫人在京城‘侍’奉公婆,打理将军府,任劳任怨,独守空房十几年。直到在边关的庶子庶‘女’都要谈婚论嫁了,才等到孟将军回京述职。以让她答应将庶长子记到名下做嫡长子为条件,才跟她圆房。
孟大夫人倒是争气,孟将军跟她只不过同房两次,就让她有了身孕,次年便一举得男,生下孟林真。
只可惜,好好的嫡长子,变成了嫡幼子。
孟大夫人只能偷偷以泪洗面,平日里都没事人一样,将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又有十二年过去,将军府的公婆都去世了,孟小将军也成了孟大将军,圣上才一道圣旨,又把他招了回来,调任兵部尚书,同时赐了他一个忠勇伯的爵位。
这个爵位是五世而斩,那就意味着,以后还要立世子。
虽然庶长子已经记在孟大夫人名下,且已经在边关娶妻生子,立下战功,但是嫡庶到底有别。一个记名嫡子,是比不过实打实的嫡子的。特别是承爵这个问题上,记名嫡子的排名是在真正嫡子后面的。
做娘的当然都偏心自己的亲生孩子,更何况那个嫡长子是当年孟大将军‘逼’着她认的,孟大夫人很不甘心。
再加上她又听说那个跟去的妾室,在边关的大将军府一直是以平妻自居,听说十分能干,不仅能打理府里事务,而且能跟边关的将领家属礼尚往来,让孟大将军没有后顾之忧,又跟在孟大将军身边二十多年,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这将军府的后嗣,一多半出自她的肚子。
至于别的妾室和通房,这些年就跟守活寡一样,连个蛋都没有下过。
孟大夫人娘家早就失势了,为了保证自己亲生儿子的世子之位,孟大夫人坐立不安,愁了很久,才想到一个主意,要给自己的嫡幼子孟林真说一‘门’显赫的亲事。有了妻族的帮助,自然不用担心他的世子地位不保。
也因为此,就算听说荣家的嫡幼‘女’‘性’子野蛮,没有大家闺秀之风,她也硬着头皮过来,想跟对方谈一谈儿‘女’的婚嫁之事。——荣家小姐可能不怎么样,可是荣家的老爷,却是圣上跟前第一大红人,就连宫里头的娘娘都要竞相讨好于他。
孟林真是孟大夫人三十五岁才得的儿子,出生时就难产,差点要了孟大夫人的命。出生之后就一直病恹恹的,好多人都认为他养不大。可是就算这样病歪歪的,他居然也长到了十二岁,可以论亲的年纪了。
只是没想到,这荣家的小姐,竟然顽劣到这种程度,差一点就要了孟林真的命!
如果这荣家小姐真的这样野蛮,她就算跟孟林真说了这‘门’亲事又怎样呢?——如果连命都没有了,爵位世子又算什么东西?!
孟林真的眼神黯了黯,轻轻拍着孟大夫人的手,安慰道:“娘,是儿子不好,贪玩去池塘摘荷‘花’,失足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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