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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立威

    “好啊!正合我意!那咱们溜溜吧,刘什长!”这下张浪又向刘大仁挑衅地说到。

    “好!”刘大仁推开胳膊下的两名士兵喊道,同时颇为自豪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身雄壮的腱子肉。

    西山堡军营里的一块大场地上,张浪和刘大仁在这里进行比试。

    刘大仁盯着张浪,活动了一下身躯,然后左脚抓地,右脚一蹬,直接向张浪踢去。张浪知道这是树立威信的时候,绝对不能让着对方,先是左脚,右脚再一蹬地,整个人腾空飞了起来,一脚踹向刘大仁的肚子,不是命根,想到自己刘大仁以后还能为自己所用,张浪没下死手。来不及抵挡的刘大仁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张浪奔过去,抓住刘大仁的双手压在其身后,又用膝盖顶住刘大仁准备用来攻击的双腿。

    “服是不服?”张浪得意地问道。

    “不服!”刘大仁闷声闷气,将口里扑进去的土啐了出来。

    “那好!”张浪把他放了开来,“咱们接着比!”

    “那敢不敢和我比兵器?”站起来的刘大仁对张浪嚣张道。

    “有何不可?”张浪任然很从容地说道,虽然他对兵器使用得还不熟练。

    “拿我兵器!”刘大仁对身边的士兵喊道,立刻有一个小兵跑开去拿兵器了。

    刘大仁提着一把狼牙棒盯着张浪,他的狼牙棒浑身铁黑、个大,看起来很是吓人。张浪随意地去旁边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把斩马长刀。

    两人隔着数步的距离对峙着,周围的久经战阵的将士们也感到了一股股杀气,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处在场中的刘大仁心中也非常难受,因为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气势不如对方,一种无法言语的沉重压力压在胸口。

    “呀”,刘大仁终于禁受不住那股压力,大吼一声冲了上,舞起狼牙棒当头朝张浪猛砸下,呼呼作响,气势非常惊人。

    正在众人为张浪捏一把汗之时,张浪举起长刀架住了刘大仁的那雷霆万钧般的一击,哐的一声大响,声震全场,很多人感到耳膜发麻。就在大部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张浪猛地一压斩马长刀将刘大仁的狼牙棒推到了一侧,紧接着大喝一声,右脚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身,斩马长刀携风雷之势呼啸而下。

    观战的众将士不禁被那气势震骇失色。

    刘大仁慌忙举起狼牙棒,张浪却收住势头,回刀横刺,刘大仁一时间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在众人以为刘大仁将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张浪的长刀停在了刘大仁的脖子右侧。

    众将士中冯冠安首先鼓起掌来,回过神的众人也纷纷鼓起掌来,大声叫好。

    张浪看了一眼刘大仁,淡然一笑,收回了斩马长刀。

    刘大仁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死里逃生的庆幸,也有战败的耻辱,更有一种景仰之色。

    随即刘大仁做出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行为,他竟突然朝张浪跪了下去,一脸诚挚地说道:“谢大人不杀之恩,从今以后,我刘大仁唯大人马首是瞻!”

    张浪欣慰地说道:“起来吧,从今以后,不许再耍混!”刘大仁一阵脸红,但是脸太黑了,不是很清楚,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张浪又向众人大声问道:“还有不服的吗?现在立刻站出来,过时不候!”

    良久,每一个人回答。

    张浪心里很是满意,看来自己已经把他们唬住了,他又喊道:“看来是没有了,那好,既然你们都服我了,那么从今往后,所有人必须听从调遣,如果有人不听命令,严惩不贷,听明白了吗?”张浪最后大喝一声。

    “听......明白了!”周围的士兵杂乱不齐地喊着。

    “大点声,听明白了吗?”张浪又是一声厉喝,他是真心对刚才的行为不满,太杂了,七嘴八舌的。

    “听明白了!”众将士再次大喊,张浪才感到满意。

    部队集结在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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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张浪站在点将台上进行检阅。

    底下的士兵站成了十八列,每列人数不等,多的有十人,少的才五人,张浪数了一下,全军共一百四十三人,其中十六个什长,算上自己这十个人,也才一百五十三人,重伤员都送到了广武卫进行治疗,这里还有着近七十人的轻伤员,实在形不成战斗力。如果狼蛮子再进攻一次,恐怕要全军覆没。

    张浪简单地训了几句话,宣布了几条军令就让解散了,现在部队最需要休整,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治理这样的军队的对策,就准备观察观察再做对策。

    张浪找来了十六个什长,询问他们他们军营的全部情况,军营里的高级军官基本都战死了,现在他们就是军营里的话事人。

    因为伤亡太惨重,现在部队已经没能力放远哨了,只在三里内设哨,所以狼蛮子才能两次偷袭得手。据什长们所说,这样的试探性进攻是狼蛮子大举进攻的前兆,先是小规模骚扰,然后大军进攻,让你没防备,最后张浪任命了自己手下的两个兵担任什长,统领两支伤兵队,没有人敢有异议。

    张浪派了四个手下向北前进三十里观察敌军动向,如有来犯,立刻报告。

    第二天

    张浪发现这座军营军纪实在是形如虚设,早上起床鼓声响后,士兵们拖拖拉拉地起来了,懒散地站成队列操练武艺,更有甚者,根本不起床。早饭伙食也不好,一碗稀粥,外加几个玉米面窝头,什长和自己还能有一勺盐水煮豆子,怪不得没战斗力呢,饭都吃不饱。

    吃玩早饭,西山堡留下二十几个值班人员,其他的人有的回营房睡觉,有的去山里打猎,还有的去广武卫闲逛。

    广武卫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有贺大的发财赌坊、刘大肚子的聚福茶楼、邹才的杏园子、秋三娘的黄米街......玩到晌午回来,再吃上几张玉米饼子和一碗水煮白菜。下午,该出去玩的还出去玩,该睡觉的还睡觉,该找女人的还找女人......到了晚上,又是一顿稀粥和几个玉米窝头。吃完饭,该睡觉的睡觉,该值班的值班,其他的人赌博、喝酒。

    在张浪眼里,这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散兵游勇,必须采取措施进行整治,否则西山堡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第三天

    吃完早饭后,张浪把十八个什长都叫进了大帐,言语了一番。一个半时辰后,十八个什长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

    下午,张浪又一次集结了军队,传达了他的计划。他把所有人分成了三组,管这叫排。每个排的长官叫排长。排又下辖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叫班,首领是班长。他自己又在三个排中挑选了九个人组成自己的亲兵,并命名为警卫班,这样,一百五十三人分成了四组,每个排、班都有正副排长、班长。他带来的那九个人全是班级以上干部,那可是自己的亲信。此外,他重新分配了哨兵位置,再一次重申了军纪,并且每个班轮流检查军纪,发现违反军纪的人,军法处置。

    战斗来了

    这一天,张浪正在烛光下思考扩军的方案,一个警卫过来报道:狼蛮子来了!大约有两百人!

    张浪立刻集结队伍,下达命令,执行三号作战方案,一排留两个班在营地,二排和三排在左右两侧进行埋伏。

    狼蛮子叫嚣着冲过来了,大约离西山堡还有二里地,前边的数十匹战马纷纷扑倒在地,张浪在这里铺设了三千个铁蒺藜,一种专门对付骑兵的拦路障碍物。后面的骑兵见状立刻勒住座下战马,几名骑兵被派遣刺探路况,无一例外,走了几步后,马全都倒在了地上,成绩是他们也发现了铁蒺藜,但是天太黑,铁蒺藜又太多,一时间无法清除,约有一半骑兵跳下马来,手拿弯刀向西山堡前进,走了几百米后,又有几十名士兵掉进了陷阱,发出惨叫,借着月光,可以看见掉进陷阱的狼蛮子全被木刺刺穿了身体。看见惨状,没掉进去的狼蛮子既害怕又庆幸自己没掉下去,现在离西山堡还有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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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地,情报说西山堡守军不过百余人,肥肉就在眼前,狼蛮子们不想放弃,又胆战心惊地继续前进。

    一路上,因为要提防陷阱,前面的狼蛮子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脚下,没注意到两侧边军的偷袭,不时有箭矢飞来,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又倒下了几十个狼蛮子,后面的狼蛮子怒了,分成两拨,进攻侧翼的边军,战马刚跑起来没几步,又倒下了几十匹,这时,下了马的狼蛮子也到了西山堡前边,城墙上又是几十支箭矢,几十名狼蛮子应声倒下。下了马的一百多个狼蛮子现在只剩下了五十多个,辕门紧闭,狼蛮子进不去,只能干着急。墙上不断有箭矢飞来,狼蛮子越来越少,很快,只剩下了二十几个,他们在下边咒骂着:“狡猾的汉人,我一定要杀光你们!”拿出弓箭,向守军射去,守军拿着盾牌,箭矢几乎射不到他们,慢慢地,狼蛮子全没了。

    辕门打开了,刘大仁带着一班冲了出来,结果了所有受伤躺在地上的狼蛮子,向对面的狼蛮子叫嚣、呐喊进行挑衅。原本要撤军的狼蛮子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纷纷跳下战马,沿着前人踏出来的路冲了过来,刘大仁立刻跑进了西山堡内,紧关大门。狼蛮子便冲锋便射箭,只是没杀几个人,反而被射杀不少。来到大门下,他们对着木墙狂砍、乱砍,像是发了疯一般。

    突然,战鼓声响起,二排和三排从两侧杀出,呐喊声极强,似有千军万马,就是不向前,狼蛮子自己冲了过去,又纷纷掉下了陷阱,现在,一百人还剩不到四十人,上方又是箭矢不断,最后还有五个狼蛮子丢掉武器投降了。

    刘大仁打开大门,来到那五个狼蛮子身边,狼蛮子突然暴起,对刘大仁发动进攻,刘大仁身后的一班冲上去,两人一个,结果了他们,刘大仁赶忙拦住他的手下,留下了最后一个狼蛮子。

    当刘大仁押着那个狼蛮子来到张浪身边时,张浪命令把他关进地牢,然后拍了拍刘大仁的肩膀,鼓励道:“干得不错!”刘大仁借机问道:“什么时候开庆功宴?”

    张浪先是一愣,随后正色道:“不急,现在全军戒备,防止狼蛮子的报复!”刘大仁表示不解,一旁的冯冠安倒是一副懂了的神情,行了一个握拳礼:“遵命!”这时,刘大仁才明白,这是防止敌人偷袭,退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

    军营里到处洋溢着一股胜利的兴奋的气氛,昨夜一战,歼敌二百一十六人,俘虏一人,缴获战马二百一十六匹,还有一匹死马,可以改善伙食了,更厉害的是,全军只战死了十六个人,是被狼蛮子弓箭射死,十一人受伤,也是被射伤,这绝对是一个大胜利!

    广武卫里,居民们也不再谈论六月份的那次战斗力,纷纷谈论起了昨夜的战斗,说书的铁嘴刘也编起了剧本,讲得不亦乐乎。原先很多人看不起西山堡,总觉得西山堡没有东山堡战斗力强,军纪还差,经常骚扰老百姓,现在对西山堡也是刮目相看。还有几个人悄悄地说:“这西山堡新来了一个百户,这百户原先只是东山堡里的一个小兵,算是最垃圾的存在,这不,到了西山堡,一个人,消灭了几百个狼蛮子,还是东山堡厉害,东山堡里卧虎藏龙,随便拉一个都比西山堡的强......”也有人反驳道:“那为什么他在东山堡时就没得那么厉害,还是西山堡厉害,到了西山堡,小兵都能像大将军一样厉害!”“不对......”,双方开始辩论了起来。

    东山堡里,在吃饭的时候,几个营里的将士们也在讨论昨夜的战斗,很多人都不服,还有人叫嚣道:“老子一个能单挑半个西山堡,西山堡算什么东西,不就打了个胜仗吗!谁没打过!”其他人纷纷表示支持,“有朝一日,叫西山堡知道我们东山堡的厉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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