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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太太年纪虽大了,还是没有糊涂到家,眯着两眼,盯着齐大老爷看了很久。
看齐大老爷这个样子,应该是说什么都不会听了,除非能把考试院院长的位置摆在他面前。
可是把他关起来,又不行。
齐意正大婚那天,他是家翁,一定要到场出席的。
齐老太太在心里慨叹一声,只好对齐大老爷哄道:“不过是考试院院长一职,也要赵家帮你去谋?——你就不怕丢了我们齐家的脸面?”
齐大老爷见齐老太太口气松动了,心里一阵狂喜,忙又道:“娘,您有法子?”
齐老太太微微一笑,道:“我实话跟你说,赵家,还不能跟我们齐家比。我们齐家有的人脉,赵家未必有。而赵家有的人脉,我们都有。——比如上官家,你想做考试院院长,还不如去求上官家。跟赵家这种小喽罗瞎混什么?他们最多也不过是拿着银子去走门路而已,哪里有上官老爷一句话管用?”
齐大老爷想了想,觉得也很有道理。是啊,论起上官家,那是他齐利坚实打实的儿女亲家。找上官家,肯定比让赵家去出钱费力来得靠谱。
再说,上官夫人对裴家母女青眼有加,若是将裴青云贬为二房,惹怒了上官夫人。说不定到时候拿着银子都买不到官做。
赵家这个主意,完全是来毁自己的啊!
想到这里,齐大老爷突然转过了弯,出了一身冷汗,有些羞惭地低了头。对齐老太太认错道:“还是娘见势明白,儿子是一时糊涂,差点闯了大祸!”
齐老太太见齐大老爷居然明白过来了。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欢喜的是,儿子是真的想做官。一到要做官的事情上。他的脑子就分外好使。
难过的是,齐家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帮他争到这个位置。——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哄他安心的权宜之计罢了。
齐老太太一边琢磨此事到底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一边不动声色地稳住齐大老爷:“你回去了,可别被你媳妇枕头风一吹,就晕头转向了。你要记得,这件事。如果让赵家知道我们要走上官家的门路,说不定他们就要不甘心了。——你知道,这种时候。守口如瓶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稳住,不能让你媳妇看明白你的心思。”
齐大老爷猛地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给齐老太太行了礼,道:“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齐老太太想想还不放心,又跟着站起来,叮嘱他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可以了。千万别让你媳妇传到裴家母女那里去,别让你媳妇坏了你的官。如果真的传过去了,又是一桩糟心事。而且裴家人都脾气硬,让她们知道了,说不定就要退婚,让上官家知道了,迁怒于你,你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这辈子都别想做官了!”
齐大老爷听得十分认真,只觉得娘所说的,句句是至理名言,忙道:“娘放心,我省得。”
齐老太太便又夸了他一句:“这个样子,才像个做官的样子。——动不动就被内宅妇人牵着鼻子走,还如何做得官?”
齐大老爷笑着又跟齐老太太寒暄几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齐大老爷走了,齐老太太生气地对自己的心腹婆子拍桌子:“活了这么大年纪,都看不透人心,还想去做官?!——当时候官做的越大,他摔的越惨!”
“说什么让裴家小姐做二房,还让她先生庶长子做补偿!——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有庶长子的人家,还能家宅安宁吗?!这不是毁了意正一辈子吗!这哪里是什么好主意?!我呸!赵家的女儿都没人要了吧?这样往人家家里塞!我这辈子,最后悔就是答应了老大,让他娶了赵家的这个败家星做填房!”
齐老太太的话,那婆子一句话都不敢接,只是笑着在旁边给齐老太太捶腿,岔开话题安慰齐老太太而已。
齐赵氏这些天都躺在床上装病,此时见齐大老爷回来了,忙坐起身问道:“老爷,我大伯父可跟老爷说了没有?”
齐大老爷点点头,一边叫了丫鬟进来给他脱鞋,一边道:“说了。”看着齐赵氏殷切的眼神,齐大老爷微微一笑,“不过,我不想做官。所以,也只能多谢令伯父的厚爱了。”
齐赵氏的失望溢于言表,忍不住又抱怨:“老爷,如今老爷都不管着家里的生意了,还不去谋个官做做?——不然以后这府里,都是二房的天下了!哪还有我们大房的立足之地?!”
一个身穿绯色衣裳的丫鬟低着头,端了盆热水进来,给齐大老爷泡脚。
齐大老爷微闭了双眼,嘴含微笑,一边享受着丫鬟纤手的按摩,一边道:“我向来不惯那些俗务。这些年来,把家里的生意弄得七零八落,也是我的错。如今让二弟拣起这个烂摊子,我该多谢他才是。——你别说了,我意已决,等意正成了亲,我就搬到城外的别庄之上山居养静,闲云野鹤,才是文士风范!”
齐赵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爷,您不是撞客着了吧?说什么胡话呢?——老爷是齐家的嫡长子,这齐家的一草一木,都是老爷的,老爷怎么自己放弃了呢?”齐赵氏急急地劝说道。
齐大老爷闭了眼睛不说话。
那给他洗脚的丫鬟,却突然曼声道:“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梅妻鹤子,才是名士风范呢。老爷是真名士。自风流,不用跟那起子俗人计较。”
却是翠袖的声音。
齐大老爷惊喜地睁开眼睛,看见正在给他洗脚的丫鬟抬起头,冲他柔柔地笑了一笑。
齐赵氏也看得清清楚楚,忍了又忍。才道:“好了,把水端出去吧。再打一桶热水过来,我要服侍老爷沐浴。”
翠袖瞥见齐赵氏的眼神。一时胆怯,不敢再施展下去,低头拿白毛巾给齐大老爷擦了脚。端着水盆出去了。
齐大老爷看着翠袖的背影。对齐赵氏调笑道:“夫人身边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会吟诗作对。——若是能红袖添香,也倒是人生一大美事……”
齐赵氏翻了个白眼儿,酸溜溜地道:“老爷,她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
听说是自己女儿的贴身丫鬟,齐大老爷顿时没了兴致,起身道:“我要沐浴。”
齐赵氏赶紧下了床,去净房服侍齐大老爷。
两人在净房的大浴桶里。自然是洗了一番鸳鸯浴,才心满意足地出来,让下人进去收拾。
赵家后来又来人催了几次。齐赵氏都撬不开齐大老爷的嘴,以为齐大老爷真的是放弃了。不想做官了,也没有法子,只好跟赵家说这件事成不了,齐意正还是要娶裴家小姐做正室,问赵素英愿不愿意做二房。
赵素英自然不肯,此事便就暂且放下了。
齐二老爷好容易抓住了齐意欣在家的机会,跟她说起了要同楚霓裳合作的事情。
齐意欣听齐二老爷说了半天,却觉得楚霓裳最近的发展势头有点太迅猛了。以她的根基,不应该进展得这么快。
这才几天功夫,就把霓裳羽衣的连锁店开到大江南北,甚至在京城里也有了据点。把以前誉满京城的齐家成衣铺子,挤得快无立足之地了。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齐意欣摸着下巴沉吟道:“二叔,您觉不觉得,楚霓裳后面已经有人支持她了,所以才能发展得这么快?”
齐二老爷以为齐意欣是知道的,忙道:“当然她背后有人,就是二少啊!”还认为楚霓裳是顾远东的外室。
齐意欣笑着摇摇头,道:“二叔,别的我不知道,可是这一点,我知道得很清楚。——楚霓裳背后的人,绝对不是东子哥。”
齐二老爷也知道顾远东对齐意欣比亲妹妹还疼,可是就算是亲妹妹,也未必知道哥哥的这些事吧?
而且这些极疼妹妹的哥哥们,不管在外面如何看不起别的女人,动辄把别的女人当玩物,但是回到家里,对自己的妹妹,那是根本不当作一般女人看的。不许别人对自己的妹子有丝毫的亵渎,哪怕是想想都不行。——完全是双重标准。
不过齐二老爷不打算让齐意欣知道这些男人的阿臜事,只是笑着道:“管他是谁?咱们出高价,把楚小姐争取过来不就行了?”
齐意欣却不同意,要是齐家真的出高价争取楚霓裳,以楚霓裳捞钱的本事,肯定是吊起来卖,齐家是不可能得到好处、达到“双赢”的目的的,便笑着劝道:“二叔也别急。楚霓裳现在,也不算是太强大,我们没必要伤筋动骨地去跟她合并。——能不能想个别的法子,对抗她的连锁霓裳羽衣店?我们齐家是老字号,人多力量大,本钱也充足,暂时不需要去讨好楚霓裳。”
齐二老爷有些失望。他本来认为顾远东是楚霓裳的后台金主,以齐意欣和顾远东的关系,让齐家跟楚霓裳的霓裳羽衣店分一杯羹,还是不难的。所以对齐意欣寄以了莫大的希望。
可是现在齐意欣试都没试,就拒绝了他,齐二老爷突然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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