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璀璨的灯火,绚丽的门帘,站在墙边唯美而又谨慎的宫女,给殿内紧张的气氛添加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张总管可回来了?”
羊毛毯上坐着一位青年,看着门口跌倒的血人向周围各个大臣询问道。
门口的那人虽然满身是血,脸上也沾染了些,但并不妨碍他们认出这是哪位!
直到那青年问完,偌大的大殿没有丝毫动静,就连在地上的血人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旁边一位大臣见周围人毫无动作,自己硬着头皮的向满是山珍面前的皇子说道:“殿下,此人便是宫中的张总管!”
这大臣斜眼,指了指地上的太监,想要起身去扶,身侧的旧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也懂了什么意思,缓缓坐下默不作声。
这太子见目的达成,便起身大惊相迎道:“什么?这位就是大内总管?为何没有人提醒我?
来人,快快去取上好的丹药为张总管疗伤,记着带着上好的御医。”
头插玉簪,身披玄衣,龙在两肩,山背在身后,火,华虫,宗彝在两袖,另外每袖各有三只,而腰间悬挂着两组玉佩,每组由衍,瑀,玉花,琚,冲牙,璜,玉滴组成,瑑描金云龙纹,贯以玉珠,佩有金钩,佩下副以四彩小绶,这些真是皇家的奢侈。
双手挥起手下耷拉的衣袖,太子屈身向太监走去。
周围侍卫听到指示,连忙向丹房跑去,还未出门便被倒地的太监以灵气遏制脖颈拉了回来。
而太子的动作也戛然而止,挺直身躯,抬头斜眼向下撇着围着太监踱步道:“哈哈哈,好一个大内总管,玄真七重境界,另外又带了三个玄真五重,一个玄真六重境界的将级修士,就这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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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算是一条狗带着这样的高手就算是死,也能把靖府闹一个天翻地覆吧!”
太子满面嘲笑之意,见太监毫无生气之意,提起龙袍挥袖转身,从齿间挤出愤恨的怒言。
“哼~废物”
太监跪坐在地上,耷拉着头,发丝间的血液已经凝固,周围赴宴的众位朝中大臣也纷纷冷眼观望,举杯示意身侧之人饮酒看戏作乐。
连跳舞的戏子和拉琴的下人也在离开前忍不住的憋笑。
听着太子的嘲笑和贬低,太监虽但不能生气,还要笑脸相迎。
太子拂袖坐在玉泉山上的冰晶玉座上,向外喊道:“来人,拿丹药,赐酒。”
早已经备好的玉露和灵丹在金灿灿的托盘上端了进来,灵玉雕刻的樽杯,顶级的灵丹在太监身前摆着。
太子举杯把手中的仙酒一口饮下,双手拿起两块竹排,摸来又拂去,在手中左右把玩着,看着上面刻印的字,又看看殿门前跪倒的太监,太子心中一阵嬉笑。
“张总管,你今日败从何来?为何潜入靖家一声不响的便被打成了这般模样?位于皇英榜前几的修士竟然如此不堪,你真是令人作呕啊!你实力不济我不怪你,可你的兄弟可能现在不会再尊称你一句兄长了啊!”
太子回眸一笑,嬉笑的看着太监那副卑微的嘴脸,而自己心中也已经高下立断。
大殿两侧的当朝大臣听到太子那后面的话,纷纷左右端望,众人瞬间醒悟。
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太监会如此心甘情愿的为太子办事;以家人来做威胁无不是最卑鄙可耻的事,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人会变至少心不会变。
满身的污垢姣好的面容的太监好似在这一刻都苍老的许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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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威胁的话,纵使心中万般愤恨,也歹藏在心底;被血染红了的红色的发丝贴在脸颊,太监抬头如一个乞丐般:“今日是属下轻敌了,衣衫不整的来见皇子,还望殿下海涵;待我恢复一段时间定能拿下靖府,恳请殿下再给属下以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太监的头抵在了地上,太子也未曾看他一眼。
“来人,传我令,剑指靖府,全面进攻。”
此话一出,门外侍卫举旗传令,整个太子殿,灯火通明,那些等了好多天的江湖修士,早已经躁动不安。
“殿下,属下请求,让我带兵灭了靖府,这次如果不成,我愿意以死谢罪!!!”
不屈的灵魂在心底呐喊,腐朽的躯体在大殿门口瘫坐,能够让他们活命的希望皆在太监口中绽放。
“呵!你好生歇息吧!大人,你说的这些话我早已听的耳朵生了茧子!败了就是败了,人的一生总不能永远都有弥补的机会啊?况且....你还不是个完整的人。”
说罢,太子提起衣衫,向门外走去。
听着愈来愈小的脚步声,太监缓缓抬头,望着灯火灿烂门外的天地,回首看着銮金的大殿,心中的孤寂逐渐涌上心头,偌大的宫殿他的灵魂在此无处立足,好似上苍用巨大的指尖要把它摁出这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再回首好似看到了黄泉路,也见到了缓缓盛开的彼岸花,挚爱的亲人缓步搀着他走进了那座硕大的阎罗殿,这一刻,心如死灰。
皇宫深处的那座小楼里,众人睡的安详,角落里的米还是米,面缸里的面还是面,连门口的那条大黄狗,也在安心的睡着。只是太子殿门口瘫坐的那位内心早已经崩溃,家中众人的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在内心中不断的绽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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