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被惊得目瞪口呆,钱友亮等三人愣了片刻后就开始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王海心有余悸地甩了甩手,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支弩失。其实刚才他那一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侥幸,因为箭头实在太轻,又是在户外场地,可对结果造成影响的因素实在太多了。只是没想到天公作美,居然还真就让他一箭射中了靶心。当然,这也是老板估计实在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射中,所以还将代表最高得分的靶心那一圈画得大了一些,这才让王海钻了个空子,一发击中。
余下的八箭,王海更是信心十足。当然,每一次他都会仔细检查箭头,也幸而他长了个心眼,因为老板十分鸡贼,有的箭头被他动过了手脚,或是塞了棉花或是搁了石头,有的则是实打实的石灰包,总而言之是各有不同,几乎每一箭都需要重新调整角度。
再加上两箭过后王海已经完全清楚了弓弦的力道,接下来的八箭他除了花了些时间检查箭头以外都是快速装填,紧接着行云流水般的瞄准射击,准确度也是惊人的高,除了第一箭着了老板的道以外,余下的九箭王海就没射出过三环以下的分数。至于这个结果也是因为他射第八箭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微风,导致结果有所偏差而已。可就是这样的成绩,也已经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赞叹不已了。
十箭射毕,王海很是轻松地扭了扭脖子,放下弩机就笑嘻嘻地跑去找老板兑换奖品去了。那老板虽然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了这么个天才,却也算是个大大方方的人,没说什么便准备转身去拿对应分数的奖品给他,却被王海主动叫停了。
“老板,那个奖品我不想要,这样吧,我就用那个奖品来换方才我这几位哥哥提出来的东西,如何?”王海说的轻轻松松,老板的眼睛却亮了一亮,开玩笑,今天他准备的价值最高的奖品可是一块他专门跑了一趟古董市场,忍痛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先人古玉啊!虽然做工并不精细,造型也略显丑陋,可胜在玉是一块好玉。只可惜早先的雕刻技术不精,白瞎了这么一块美玉,以至于即使成了古董,也只能作为常年压箱底的老货难以出手,被常年放在柜台里头难见天日了。
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虎头鞋和笔洗,王海转过头看着钱友亮道:“钱老哥,您真的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钱友亮笑着摆了摆手:“算了吧,我光棍一条,也不喜欢舞文弄墨的,他这儿要是有腌好的腊肉或者烧鹅什么的我倒是有兴趣,别的就算了吧,人家老板做生意也不容易不是?”
见他这么说了,王海也不再坚持,向老板告了声罪就转身离开了。那老板却也是个豪爽之人,反而忙不迭地朝王海等人深鞠一躬道了声谢,一则是因为他们的大度让他保住了那块古玉,二则大家已经见到了老板信守承诺的态度,围在摊子周围想要一试身手的人就更多了,估计今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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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来,老板做梦都能笑醒了!
亲眼见识了王海精湛的射击技术和独特姿势,钱友亮等三人也忘了打赌的事儿,缠着王海非要让他讲讲这其中的奥妙。王海也是被缠得没法,只得将老板在箭头上做了手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请求三人一定要帮着保密。
钱友亮等人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家就是靠这个赚钱糊口的,自然不会上赶着去断人家的财路,只是感慨了几句便准备去找卢云升他们会合了。
正走着呢,王海却听到附近某处似乎有一阵骚乱,四下一张望,王海就发现身后离得不远处聚集了一堆人,似乎还有什么人在争执,顿时就来了兴趣,拉了拉钱友亮几人便朝着那边走去瞧热闹了。不得不说,看热闹这一民族特色发扬起来真的是不分时候、不分场合啊…
走到近前,王海就听到一个中年女子正用一种尖锐刻薄的声音大声嚷嚷着:“这是哪家的熊孩子?生出来都没人管教的吗?走个路横冲直撞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真是欠教育!”
一听这话,王海就已经把前头发生的事情猜到了七八分。无非就是哪家的顽皮孩子疯过了头,撞上了这个女人。却不想这女人是个暴脾气,不依不饶的非要发泄一番,这才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围观的人不少,王海等四人一时半会人也挤不进去,杜玟是个急性子,随手拽了拽前头某位仁兄的衣袖问道:“哎,兄弟,前面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吵起来了?”
被他拽了的仁兄也不生气,微微侧过头来说道:“嗨,就是一小孩儿,估计是跑的太疯了没看路,就把人家给撞了。结果现在被人家给抓住了,还不依不饶的,这不就堵在这儿了吗?”
“嗨,我当多大点事儿呢。”杜玟顿时有些兴味盎然地砸了咂嘴。
“浪费时间,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说着,杜玟就拉着几人要走。
听他这么一说,方才回他话的那位仁兄这才回过头来:“哎,哥儿几个别急着走啊!别看这事儿不大,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儿就得上演一出大热闹了!”
“为啥啊?”韩绍对八卦之事兴致缺缺,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副言之凿凿的架势也来了几分兴趣。
年轻人示意几人上前,然后煞有介事地一手挡着嘴,一副不想让别人听到的样子小声对几人说道:“那撞人的孩子倒没什么特别的,可你们知道他撞的那女子是谁么?我告诉你们啊,她可是靖远区一把手,分管校尉张文瑜家的第三房姨太太啊!”
“什么?!”听到这话,除了王海以外的其他三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王海有些不明所以,拍了拍钱友亮的肩膀问道:“不就是校尉大人家的姨太太么,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几位哥哥何必这么惊讶啊?”
钱友亮定了定神,小声向王海解释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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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你不知道啊,咱们威州城五大区,每个区都有一个最高长官,这事儿你知道吧?”
久居威州的老人一般都不承认新区的地位,所以总是说五大区,只有最近四五年搬过来的人才会说六大区,这个王海是知道的。对于原有五大区的事情他也基本上都了解了,不用钱友亮告诉他,他就自己说了出来。
“自然是知道的,广元区分管区丞谢一平,驻马区分管校尉郑荣,萧南区分管校尉刘峥嵘,靖远区分管校尉张文瑜,黄浦区分管区丞于彰,之前云升兄跟我说过的,怎么了?”
钱友亮点了点头:“不错,可你知道么?在这五人中谁家的内院最干净?”
王海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难道…就是这位张文瑜,张校尉?”
钱友亮又点了点头:“不错。张文瑜早先曾在虎贲军中服役,后来威州城要加强军备,就从京师三大营中抽调了部分兵力过来,这张文瑜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在他初到威州城的时候尚是单身,直到三年多前才娶亲成家。”
“可但凡有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门婚事根本就是他张文瑜厚着脸皮求来的。”
“当初张文瑜文不成武不就,一直就是军中一个小小的军侯,没战功没政绩,眼看着就要这么一辈子混过去了。”
“可后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搭上了巡城兵马司姜厉的关系。这姜厉可是实打实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的人。当初东南剿匪,他跟着当朝奋威将军驻守凉州城三年,参与大小剿匪战役无数,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汉子,本来眼看着就是一条名动天下的康庄大道,却不想在战场上被宵小偷袭,伤了大腿,落下了病根,升迁无望了。”
说到这里,钱友亮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韩绍和杜玟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看得出来,这位姜大人在威州百姓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直到现在大家提起他的过往,都会对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所遭受的命运深感遗憾。
至于一城太守怎么就能直接向朝廷大内上表陈情,王海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简单来说,就是由于威州城情况特殊,在文化、军事和地理方面都有着极高的价值,所以朝廷特别划分威州城直接由大内管理,便是这威州城的最高官员也是从二品的太守而非四品的郡守,足见朝廷对此地的重视程度。用现代人的观念来说,这威州城就是个妥妥的直辖市啊!
顿了顿,钱友亮接着说道:“后来啊,姜大人被特准回乡养伤,奋威将军亲自写了表功信送到京城,圣上感其忠义,便让姜厉去了威州左骁营,封了一个驻屯参谋的官职。”
“后来威州分了区,太守大人怕城内会生内乱,便上表朝廷,从威州各营抽调了兵马入城维护治安。也就是那个时候,姜厉就被封了巡城校尉,总管威州城内的军务工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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