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房屋面前,眼前这栋房屋就像写字楼的附庸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的冲突,而周围那些未倒塌的破被写字楼将其四面八方团团围住,遮挡了外界的目光,同时它又带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此处无人居住,但诡异的是到了此处之后,连一些老鼠蟑螂之类的都没有了踪迹。
而这时小房屋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老大爷,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就像一个流浪汉一样,不过他对此不以为意,此时他缓缓的走到了机甲面前,眼神略有感概,用那只苍老干枯的手抚摸着机甲,就如同怀恋以往逝去的岁月一样,而机甲这边站的笔直,庄重的向这位老人敬礼。
当敬礼完毕,他才打开面罩,说道:前辈,我想要去狱法山,请前辈授予权限。
那位老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此时他又归回到了那种状态:无欲无求,平静自然的颓废。
就这样,老人在前面行走,比他高几倍的机甲就跟在他的后面,当他们走进房间之后,他观察到,房间里满满当当的堆满了无数的杂物,而其中的一面墙壁上全是一些破旧的海报,而这些海报上全是战争的画面:鲜血四溢在发黑的土壤上,各式各样的人们在聚居呐喊,无数的闪光灯映照在帷幕的画面等等。
老人找到了一个挂在墙上的破旧电表,输入了一串密码之后,齿轮声便缓缓而有力的传来,这时只见地面凹陷了一部份,不用老人示意,他就站了上去,他挥手向老人告别,老人没有理会,在他快下去的那一刻,他看到老人孤独的坐在椅子上,遥望着大门外那数不尽的黑暗。
待到十几秒之后,他走进了一个通道里面,地面随着机甲的碰撞发出金属之间的质感声音,使通道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而明亮的灯光使他不用照耀前方的路就能前行。
待他走到通道尽头之后,就需要他输入密码了,他不敢大意,因为如果输错三次,通道两边就会被几米厚的高强度特种钢堵死,而且消息会在第一时间传回狱法山,由狱法山决定是否摧毁通道还是生擒敌人,虽然他不是敌人,不会这么被残酷对待,可他也不想为别人徒增笑柄。
当大门打开之后,想象中的富丽堂皇是没有的,只有一辆平躺着的圆锥车静静的悬浮在这个通道起点的上方,车上面写着:摄影号,而这里就像一根根坚固的血管,把每个人送往该去的地方。
他没有多做迟疑,按下旁边的按钮,就像打开滑板手机一样,打开了摄影号的上方,此时他驾驶着机甲悬浮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横躺了上去,待到舱门关闭,一阵眩晕感袭来,不过这对他来讲算不得什么,他稍微摇了摇头的时间就已经适应了,因为对于他们这种能驾驶机甲的人来说,最低都要承受十个g的过载压力才能算合格。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他稍微假寐醒来之后,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小时了,应该也快到了,他想到。果然,随着压力的增加,又随着压力的消失,摄影号了下来。
又回到老地方了,时别多年,曾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只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待他驾驶着机甲走了出来之后,才发现这边下着鹅毛大雪,不过在黄晕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温馨。
而他的背后是一座大山,被人为的改造成了车站,就仿佛一座巨大的墙壁上开凿出了一扇扇门户。
前方何人,请褪下面罩,自觉接受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查,而此时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就站在各自的战位上,将黑压压的炮口就对准着这边,其中不乏一些电磁炮,等离子炮等等,而巨大的钢铁栅栏将这边的空间形成一片独立的天地,上面灯光闪烁,上面雪花飘落。
他自然懂得这里的规矩,于是一步一步走到正中间的位置,褪去面罩,任由上方的光束照射,待到验明身份后,他才从机甲后方走了下来。
后方光滑的崖壁上,显示着他的名字:柳枝,友方。看到这个代号,周围的士兵顿时肃然起敬,纷纷站直向他献上了敬礼,他们明白,这个人是机甲队伍中最顶级的几个人之一,也是华夏当中的战神。
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能将机甲放出去,只能由他自己徒步出去,而他们带有歉意的目光看着他,柳枝也不想为难这些兄弟,于是朝他们摆了摆手,自己则孤身一人的前往老头子那里走去。
一路上,他看到冰天雪地里仍有一些小伙子光着背,穿着裤衩在死亡上坡上来回冲刺,一边跑,还一边给自己打气,自欺欺人的说着我不冷、我不累的话语,他不禁笑了笑,而他在经过一片峭壁的峭壁的时候,看着这一根根绳索上还有一些小伙子带着特制的手套往下跳去,不断的去适应那种失重感,并以此挑战心中的恐惧,更使他心中的快乐放大。
笑着笑着他的脸上就慢慢僵硬了,是啊,这些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他站在这山的一侧,看着远方,这个地方很辽阔,即使在黑夜中他也忘记不了,这里有开阔的平原,上面的房屋白雪皑皑,慢慢的积累变成冰雕似的房屋,而透过一排的灯光中,夹杂着闷厚的打铁声,由远到近,由近到远....
这里还有无数的大湖,上面有着寒风肆虐,下面则是波涛汹涌,而在此处却是一片祥和,无数的喧腾在黑暗中寄诉着血气方刚,各种军事设备犹如使者一般到处摇晃。
他终于走到了山顶了,这上面没有想象中的荒芜和贫瘠,反而植被算的上茂密一词,山头上面很开阔,冷杉和桦木像一颗颗卫士一样站在此处,他明白这是真正的卫士,就如同精灵族的木护卫一般,不过这些也算的上是变异种,是人类赋予了他们的意识,而这样的人被称为显化师,他们这些人属于唯心一派,只有这一派的人才会被会觉得外物只是外物,强大是自己的内心。
越过这些卫士,就可以看到一座圆形的冰雕大房子了,他正准备往前走,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此时却有点不爽了,这老家伙又来这一套,只见天上的雪花在他的头顶上方停滞了下来,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张硕大的地毯覆盖在他的上方,可是此时“地毯”开始剧烈抖动,就像刚下红锅中的热油,四处飞溅。
房屋里,有几位军人正憋着笑,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这位老人的笑话,本以为能轻松的压制住的,没想到大意失荆州,让自己外放的精神力都震散了,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可这就放佛有人在你脸上扇了一巴掌,而且是那种大人抚摸小孩脸庞的那种感觉,这可让这位好强的老人吃了瘪,老头子连胡须都气了起来,肩部微微颤抖,上面的金色枝叶和一颗金星一闪一闪的。
此时外面的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脸上是那种报复回来的惬意笑容,更准确的来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这让里面的老人更加气愤了,他咆哮道:柳枝,还没死的话给老子滚进来。
他连忙憋住笑意,疾步的走了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哈,我给你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刚刚我的主属性等级又提升了一步嘛,我想来试试看,老师您也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
高兴,好,老子今天看看你又增加了多少,当年的你被我一眼相中的时候,你的副属性只有速度是甲级,其他的只是乙级,要不是你龟儿品德良好,有坚强的内心,岂会是垫底的龙级?
说着,老人开始拿起手杖就要去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了好了,一旁的人终于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赶紧的连拉带扯的才将老人止住,老人此时还是气呼呼的,柳枝一脸的不在意,不过还是偶尔偷偷的把目光朝老人那边瞥去。
好了哈,不许生气了,在生气我就走了,反正为国操劳的又不是我一人,而这时柳枝慢慢的走到老人的身后,罕见的给老人揉起了肩。
老人招了招手,那些下属就知趣的离开了,而此时房间外天幕的光芒低暗厚实了起来。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假惺惺的给我拜年,我又不是那只鸡,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大概。
哦,那你说说看,柳枝此时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时老人平静说道,是不是你找到了厌猫的契灵的地址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弃?
柳枝没急着开口,只是手上的握拳力道开始不均匀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待到他平静了一些之后,才问道:老师,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忘怀,想当年的传闻,世界上仅有的显化师集齐数万树人大军穿过时空屏障,进攻另一个位面的举动,那是如此的霸道,是如此的热血,我不相信老师你如今能忘记得了。
老人没有说话,他杵着手杖,略显驼背的身影凭空低了一分,而那张沧桑威严的脸庞上写满了落寞。随后他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杖敲了敲他旁边的椅子,让柳枝坐了下来,然后他声音低沉的说道:可那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损失让国家也遭受到了损失,不得已自己只能退出实权组织,到这后边来为国效力。
所以,柳枝,这件事到此为止,待到全面开战的那一天,为师就算是拼着精神力枯竭,也要救回厌猫的。而现在你先回去吧,希望你多洒下种子,这样才能烈火燎原,让救出你师兄的把握更大一分。
柳枝点了点头,站起身正准备回去,转眼却看见了满头白发的老头坐在那里像一个迟暮的老人,眼睛不由的湿润了,但是他赶紧转过头去,不想让老头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边走边说道:老头,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希望下次来的时候我不会帮你垒土,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来了,让你这个老家伙孤孤单单的在陵园里呆一辈子。
因为他知道老头是不会接受变相的长生的。
而这时老头微微笑了笑,那里显得迟暮了,他明明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