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晋刘寄奴
清晨。
舒爽一夜的杜竹林醒来,发觉身边的美人儿依旧睡得十分香甜,只是那青涩的脸上挂着丝丝已干的泪痕,惹人心怜。
摇了摇疼痛的额头,杜竹林推了推这美人儿,却是有点厌恶道:“起来,出去。”
美人睁了睁眼,有点儿委屈,却还是乖乖起身着好衣服退了出去。
在这里,她是物品。
感情一事对她们来说是奢侈的。
“杜兄弟,起来没?”
在门口守了一夜的李闲见着女人出来,便立马黑着眼圈往屋里头唤了一声。
“嗯,起来了。”
杜竹林着好衣服,神清气爽的步了出来。
“哦?李闲兄弟,你还在啊。”
李闲脸色有点难看了。
老子投了那么多钱,你若不给个交代,老子岂是那么简单的就离开?
李闲讪讪笑道:“昨夜,兄弟......兄弟我可是破产了啊。”
杜竹林走在前方,却是头也不回的淡淡道:“哦,那多谢李闲兄弟了,昨夜我很开心。”
说着,心里暗道,本公子现在更开心。
李闲脸色一黑,老子却是难受的很啊,老子这几年的积蓄所得全败给你这小白脸了,你一句多谢就行?
“那个...额....”
“李闲兄弟有话直说吧。”
李闲这下也不客气了,直言道:“杜兄弟,昨夜你之话可是真的?”
“什么话?”杜竹林笑道:“本公子酒后失言了不成?”
“酒后失言?”李闲立马跳了起来,失态一般吼道:“老子的全部身家,你一句酒后失言就别过了?”
杜竹林闻言立马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李闲有点似笑非笑的。
李闲见杜竹林这幅模样,赶紧压制着火气陪笑道:“杜兄弟,可别再打趣兄弟我了,之前兄弟我的确得罪过您,但是,最近兄弟也唯您马首是瞻,对您毕恭毕敬的,还望您能体谅一下兄弟我的不容易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杜竹林依旧不应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竟然将李闲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许久之后,杜竹林才缓缓道:“本公子就算是酒后失言,也绝不会失诺的,你且说说,本公子昨夜说什么,可是答应你什么了?”
李闲赶紧道:“杜兄弟,你昨夜说会帮我向国舅爷举荐个官位的。”
“哦?竟然还有这事?”杜竹林微微一笑,敷衍道:“那我知道了。”
说罢,转身离开。
知道了?
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
李闲可不乐意了,压制着火气继续追上杜竹林道:“杜兄弟可别再打趣我了,还请杜兄弟明言啊。”
看来不给他点甜头,今日是脱不开身了。
明言?那好,本公子给你明言。
杜竹林笑道:“李闲兄弟,四书五经,你可曾读过?”
四书五经?
李闲一头雾水道:“没有。”
“君子六艺可有精通?”
“没有。”
“那你对治国理政可有想法?”
这下,李闲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有。”
杜竹林离开笑道:“那你还叫我举荐你做官?”
“额...这...”李闲脸色微红,还是硬着脖子道:“可是,兄弟你昨夜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
杜竹林抬了抬手,打断了李闲的话,继续道:“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说着,眼睛微眯道:“虽然你这也不懂,那也不懂的,但是,你可以从底层做起,慢慢学,慢慢就懂了嘛。”
李闲立刻点头附和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等我好消息吧。”
“额,额,好。”李闲愣愣道。
“对了,杜兄弟,这.......额......兄弟我能当几品官?”
还几品官?杜竹林心里冷笑不已。
老子还想当几品官呢。
“李闲兄弟,人不能好高骛远,饭要一口一口吃,这官也是要一步一步升嘛,我刚刚怎么说的?要从底层做起,先熟悉熟悉一下屁股的位置再考虑几品可以不?”
“对对对,兄弟提醒的对。”李闲嘿嘿笑道:“那竟然如此,就多谢杜兄弟了,兄弟我若上位,将来定唯杜兄弟马首是瞻。”
“那回去吧。”
“诶。”李闲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还马首是瞻,那你等死吧,本公子给你指条死路了。
回到国舅府。
府门口的侍卫一见杜竹林便上前道:“杜公子,国舅爷吩咐您一回来就去前厅见他。”
杜竹林点了点头,和李闲对视了一眼,李闲立马开开心心的退了下去。
来到前厅。
李明浩已经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饮着茶水了。
杜竹林赶紧上前行了个礼道:“爷寻小的何事?”
“昨晚去璞玉楼潇洒了?”
杜竹林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心下却是一惊,这王八蛋还派人监视他了?“我还道你是个痴情男儿呢,才哭得死去活来的,这转头就去逛窑子了?”
“公子多情,人不浪荡枉少年,让爷见笑了。”
“再说,李闲兄弟实在是太热情了,这,这不盛情难却嘛。”
“昨晚那个清涟儿,本国舅也看上了。”
杜竹林立马冷汗直流,“扑通”一声就跪下道:“这......这事儿,小的不知,否则就算是借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和爷您抢啊。”
“诶,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罢了。”李明浩抬了抬手,毫不在意道:“我昨晚看到你和李闲两人进了璞玉楼,而后又见李闲在死命叫价,我便猜到是你所爱,便让与你了,否则你以为就李闲那点钱儿可以比拼得过这么多的士族?他们不过是给本国舅几分薄面罢了。”
杜竹林赶紧叩头致谢道:“谢爷之成全,竹林能追随爷的脚步,实属小的荣幸也。”
小子上道啊。
李明浩立马哈哈笑道:“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多的是女人,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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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竹林赶紧点头,一个劲的称“是”附和着,这模样,就差长条尾巴在摇晃着了。
“好了,闲话不多说,本国舅寻你来,是有件事儿问你。”
“爷说,小的听着。”
“昨日和你说过,陛下要召琅琊王回京镇守京都,这本是好事,只要道子领兵归来,太子一脉就得失势,而道子殿下登基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臧爱亲昨夜却连夜启程去前线了,以你对臧爱亲的了解,可知晓她在玩什么花样?她不应该随在太子身边出谋划策,应对我等吗?”
臧爱亲去前线了?
杜竹林顿时有点惊讶,沉默了起来。
李明浩继续道:“昨日我听说,他们姐妹俩在府门前闹了一下,好像说是要去前线寻刘寄奴那死鬼,你觉得可信不?”
“不可信。”杜竹林想都不想就回道:“以我对臧爱亲的了解,她绝不会为某个人而不顾全大局的,她不是那种感情用事之人。”
李明浩点了点头,他也是如此认为。
“那既然是如此,她还跑前线去干嘛?”
杜竹林猜不出来,不敢应话。
李明浩也不为难他,反正知晓臧爱亲意有所指,心里留个心眼不得不防就行。
“不过,她走了也好,如今京城城防一位空了出来,本国舅想将它争取过来,自己亲自上位把持城门,以待道子来时大开城门迎接。”
“不可。”杜竹林却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