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藏爱亲见到刘裕,竟然瞬间笑脸相迎道:“吃过没?没吃的话,我叫人做点给你,想吃什么直说即可。”
刘裕顿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不...不用。”
“吃点吧。”藏爱亲柔声道:“想吃什么尽管说,该吃吃,该喝喝,别与我客气。”
这是什么情况?
转性子了?
之前揍自己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好过呀,刘裕狐疑的看着藏爱亲。
这是愧疚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若是如此,那再将另一边脸也挨过去给藏爱阙打多一巴掌也不是不可以啊。
刘裕贱兮兮的想着,嘴上却是客套道:“真不用,我不饿。”
藏爱亲好似不乐意了,脸色一绑,喝道:“你必须吃,不吃也得吃,说,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弄来。”
刘裕心下稍喜,这霸道劲儿,我喜欢,竟然还有这等好事儿落自己头上?
“好吧。”刘裕正襟危坐,瞧着藏爱亲轻声问道:“那就...随意来点儿?”
“嗯!”
“那您听好了。”刘裕深吸了口气,道:“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
藏爱亲脸色立马寒霜,难看至极,还未待刘裕说完便打断道:“这些都没有,拿我寻开心是不?皮又痒痒了?”
刘裕赶紧讪讪一笑:“那你有什么?”
“有面。”说着,藏爱亲对着外头唤了一声:“静音,给他整碗长寿面,爱吃不吃,不吃就拿去喂狗。”
“瞧把你能的,还蒸熊掌、蒸鹿尾儿的,我还想吃呢,那是轮得到你想的?”
“......”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的啊?
就一碗面,还叫我点菜?简直就是浪费表情。
......
圆月已然高挂。
回到国舅府的朱序看着大厅中的那满地狼藉,心里冷笑不已,不用猜,这么大火气,在场之人除了李伯护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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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暗道这是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疯狂啊,正愁着怎么寻个正当理由引导一下这老贼呢,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朱序先是假装吓了一跳,轻手轻脚的寻了一干净的地儿后,才道:“啥情况啊这是?”
大厅之中众人悠哉悠哉的坐着,无人应答。
朱序扫视了一下众人,立即看着李伯护喝道:“这没人来给我个解释吗?我还是不是这使团的头了?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别问了,就是老子砸的。”李伯护哼了一声:“你要咋滴?”
我要咋滴?朱序暗自冷笑着,当然是要再逼逼你,让你更加疯狂啊。
“你这是为客之道吗?”朱序扫视了李明浩一眼,见其竟然好似毫不在意,这砸的难道不是他家不成?
但是,朱序还是对着李伯护训斥道:“你身为客人,在这国舅府中大肆破坏是想要干嘛?国舅爷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而已,你也别太过分了。”
李伯护罔若未闻,依旧坐着,根本不予理会。
“道歉。”朱序怒瞪了一眼几个秦国的士兵,指着李伯护喝道:“给我将他压住,跪下给国舅爷道歉。”
几个被朱序扫视到的士兵赶紧上前执行。
“放开我。”
李伯护肩膀一抖,挣扎了一下,几个未敢真用力的士兵顺势立马后退几步,不再上前,看着朱序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都是人精,刚刚只是试探性的压一下而已,两边的面子都给了就行了。
李伯护多少还是有个官位,也不好真的得罪死了,否则将来少不了小鞋穿。
当然,除非朱序真的下了死命令。
李伯护见此,顿感自己威严还在,便一声冷笑:“老子就不跪,老子乃是秦国使者,砸一下咋滴了?这里又不是你家,轮得到你指手画脚的吗?”
李明浩顿时手上抖了抖,显然是气急,但还是立马稳住,依旧假装淡然的喝着茶水,眼神却暗下一寒。
这老家伙简直比他还要嚣张跋扈,若不是有着秦国使者这个身份护着他,早将其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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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爱亲那里讨不着便宜,竟然回来祸害他国舅府,简直欺人太甚,一想到如此,更是怒火中烧。
我就那么不如藏爱亲吗?让你这老家伙将在外头受了气,回来全撒我这里。
朱序本就时刻暗中观察着李明浩,见其并不是毫不在意,而只是一时强忍着火气而已。
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作为一个杰出的谍中谍,置身事外的挑拨离间,火上浇油最是拿手。
朱序立马呵呵一笑,道:“不咋滴,我能把你咋滴,大家同僚,都是为秦王办事,只是咱们这礼数也不能少了,你这无缘无故的在李国舅这里大发雷霆,这不合适吧?”说着,又对着李明浩道:“还请李国舅海涵,老夫管教属下不力,这些...你算一下损失,列个清单与我,老夫赔你。”
“不用,不用。”李明浩呵呵笑道:“这些不值几个钱,李将军想扔多少扔多少,只要李将军泄了火就行。”
朱序立马道:“你瞧瞧,这多好的人啊,好吃好喝待我等,赔钱不说还受气,也就你忍心如此欺负李国舅。”
李明浩脸上的肌肉顿时忍不住抖了抖,无奈之余,尴尬的看了秦国来的小太监一眼。
这阉人收了钱了,多少也得帮忙调解调解吧,就这么看着他难堪,这钱岂不是白给了?秦国人难道是收钱不做事的吗?
小太监收到李明浩的眼神,暗笑了一下,才开口道:“行了,冤有头债有主,李国舅着实是无辜,李将军,你火也发了,该砸的不该砸的,你都砸了,若你真有本事,就去找那些得罪你的人,别在此丢人现眼的,徒增笑话。”
李伯护顿时一阵气结,冷哼一声,沉默不语。
朱序见此,立马附和道:“的确如此,你在这里祸祸国舅府算什么本事?你这脾气在这里发给谁看啊?被人欺负,就如个鹌鹑一样回家来窝里横,着实有损我秦国国威。”说着,一甩手,扬长离去之前又回头嘲讽了一句:“孬种,怂货,就你这点出息,怪不得我上你下了。”
“这个老匹夫。”
李伯护咬牙切齿着,他当然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降职了,只是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羞涩之余,眼神一阵通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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