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维尼熊号上的水兵们竭尽全力救火,但仍然无济于事。
一分钟后,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大爆炸在维尼熊号的内部炸开,烈火引爆了底舱内的弹药。
铁皮木头做成的舰体犹如硬纸板般被撕得粉碎,顽强的维尼熊号硬生生被炸成了两截,舰艏和舰尾在巨大的金属变形扭曲声中彻底断裂开来,汹涌的海水迅速吞噬着断为了两截的维尼熊号。
幸运的十几名官兵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到了海里,侥幸被第三舰队的炮舰救起,马奇瑞等剩余的新罗马军官兵基本都死于大爆炸或沉入海底。
望着缓缓沉没的维尼熊号,生还的新罗马官兵们瘫在炮舰的前甲板上,双唇颤抖,第六分舰队全军覆没,四十余人被俘。
“清扫战场,掩护舰队继续前行。”
夜凛说道,第三舰队的巡洋舰也受到了不等的损伤,但都没有大碍,除了有几艘倒霉的炮舰和鱼雷艇被敌方主炮击中。
……
“轰轰轰——”
爆炸范围内的新罗马军士兵在火光中分散,被撕碎的人体组织落下,下起了一场场血雾肉雨,血水肉沫浇灌在活着的士兵身上,如同浴血的魔鬼。
“没炮弹了!”炮兵们报告道。
“可恶!要是再给老子一千发炮弹,老子非把这些白皮猪炸成碎猪肉不可!”殷啸天骂骂咧咧道。
前沿,119团阵地。
“卫戌旅的弟兄们!”卫戌三十九旅旅长吴俊垒一跃而起,大喝道:“天佑大夏!冲啊!”
“天佑大夏!帝国必胜!”
震天的杀声犹如平地惊雷般在都兰河南岸冲天而起,集结待命的三十九卫戌旅119团的一千余官兵倾巢出动,打头的工兵们四人一组地抬着事先打制好的木板冲向淮河,迅速搭建好一条条浮桥。
都兰河顷刻间犹如煮开了般沸腾起来,水面上人流如潮、浪花飞溅,杀声直上云霄。
119团的官兵们竭尽全力地踏着浮桥飞奔,川流不息地冲上对岸,挥舞着刺刀,踏着遍地的血浆肉泥漫山遍野地追杀着后撤的新罗马军,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
新罗马军的作战意志异常坚定,后撤的新罗马军部队躲避完炮火后,迅速重新集结完毕,并在各部队军官的指挥下毫无惧色地反扑向冲击过来的119团官兵。
“罗马人,冲锋!”
在双方的喊杀声中,新罗马军旗与大夏龙旗绞在了一起,近三千名士兵旋即围绕着都兰河畔混战成一团。
“旅长!你丫的不在指挥所待着跑这来冲锋干甚!”119团的团长黎阳朔冲带头冲锋的吴俊垒吼道。
“老子指挥所被他娘的轰了,现在已经没打法了,谁冲的狠谁赢!”吴俊垒头也不回喊道,跟在他身后的是旅部的文书和参谋官,每个人清一色的冲锋枪。
“你要是死了许长官要劈了我!”黎阳朔气不打一处来,“作战条例你忘了!?哪有旅长冲在最前面的!”
“咻——轰!”
新罗马军的军官也是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地率领士兵冲锋,但没有一个向吴俊垒这样的高级军官带头冲在最前面。
“射击!!”
训练有素的119团官兵们纷纷就地卧倒并依托战车和坦克的残骸和弹坑工事,继而猛烈开枪射击反扑过来的新罗马军。
同样经验丰富的新罗马军凶悍地叫着,一边冲锋一边娴熟地拉动枪栓射击,他们的轻机枪手则是疯狂的扫射。
“哒哒哒——”
连续射出的子弹疾风扫落叶般呼啸着飞向双方的士兵。
无数道淡黄色的弹幕组成了一张火力网,劈头盖脑地笼罩向冲锋的新罗马军和稳步推进的119团士兵,子弹射杀得战场上血水喷溅,士兵在都兰河畔一排排犹如割麦子般滚滚倒地。
“直射炮!我们需要炮火支援!夏军的火力压的我们的士兵抬不起头!”新罗马军的军官看着不断倒下的己方士兵,朝着战车上的通讯兵喊道。
他们的单兵火力根本不是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的对手!
“装弹!放——”
“轰!轰!”
近乎完全暴露在炮火下的119团遭到了新罗马军直射炮的轰击,迫击炮群被新罗马军的直射炮群压制,都兰河岸的团属炮兵在新罗马军的重炮打击下只能打出几发零星的炮弹。
“殷啸天你是干什么吃的!你的炮营哑巴了!?回去我毙了你!”吴俊垒趴在一出散兵坑拿着无线电嘶吼,附近炸响的炮弹掀起一片片沙尘。
“没炮弹了!”
“什么!”吴俊垒喊道:“后勤科呢?”
“没了!都没了!回来的士兵说他们遭到了埋伏,新罗马军的机动甲胄潜伏到了补给线上,后勤和护卫的一个锡兰军的团集体阵亡了!”
殷啸天的话如晴天霹雳,没有炮弹他们顶多在新罗马军的重炮下做土工作业防守,但后勤团灭,补给线被掐断。
“他们想掐断三十九旅和后方的联系!”新罗马军在背后肯定不止是掐断补给线,他们说不定已经把整个狮吼骑士团插在了三十九旅的背后。
吴俊垒想到了全旅五千官兵和数万锡兰军被包围在都兰河的景象,现在只是没有炮弹,接下来子弹手榴弹都打光了怎么办,用刺刀和战车坦克拼吗?
“命令118团117团放弃推进,死守侧翼阵地,所有武装工人拿上武器参加战斗,没有炮弹就用红水银,锡兰人熟悉斯里兰卡的地形,让锡兰军留守两万人,其余两万人拿上所有反甲胄枪械打通补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