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平静的夫人没听清秦沭说了什么,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秦沭。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我不喜欢同样的话说两次,除非是已死之人。“秦沭依旧面无表情,甚至没看一那妇人。
那妇人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哈哈笑了笑,甚至笑出了眼泪,她伸出手擦了擦眼泪,然后说到“哟,大侠,私闯民宅再加上持剑行凶,这可是掉脑袋的,还不快来人!“最后这几个字声音额外大。然后她又说道”朝堂之上,要杀我们夫妇的人多了,最后怎么着?我还不是在这里过着我的小日子?他们在那里叫苦喊冤?哈哈哈,一群贱民,怎么,你想替他们出头啊?“
苏民终于张口准备训斥自己媳妇儿,他刚想说住口两字的时候,屋内瞬间杀机四伏,秦沭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妇人的身前,他死死的掐住夫人的脖子,然后高高提起,随后提着她一步步向前走,将其狠狠的撞在墙壁之上,力道之大,常年无人打扫的屋顶落下无数灰尘,秦沭狞笑着,他歪头眯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嗯?“
那妇人双手握着秦沭的手臂,双腿胡乱踢打,无力的挣扎着,她的脸上再也没有得意洋洋和高高在上,换之而来的,她满脸通红,一张嘴巴大大的张着,双眼瞪得极大。让夫人更绝望得是秦沭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掐越紧,她看到了那双冷漠的眼神。让她第一次感到害怕,是她站在死亡的边缘,是恐惧,是绝望,是求生欲,那种感觉,发自内心。
苏民见状连忙起身,小跑到秦沭身前,他一边下跪,一边呼喊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放了她吧,我这就写,我这就下笔写。”
那妇人用尽全身得力气点了点头,秦沭这在松开手,妇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地脸色已将发紫,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喘气声夹杂这咳嗽声,苏民在一旁轻柔的拍打着妻子的后背,等她好转一些,这才起身走到桌前,准备下笔。
秦沭突然走到窗边,斜眼朝着妇人说到“你现在可以随便喊,我也想知道,是我的剑快,还是你喊地快。”
妇人看着他地眼神,那种眼神她在清楚不过,就像是人在看一条狗,怜悯,不屑,扫兴,她现在恨不得亲口咬死这佩剑的年轻人,扒了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脸上依旧唯唯诺诺。她也不敢起身,柔柔弱弱,就坐在地上。
秦沭又转头看着窗外,那黑朦朦的天空,隐约有了几丝亮意,他思绪却飘到了千万里之外,此刻的他眼神温柔,却又楚楚可怜,墨真知道,他在思念他的师父。
那一天清晨时分,秦沭像往常一样在莲花峰崖潘练气,那日的天气出奇的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站在崖边一眼望去,可见天地边缘,世家万物,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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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沭习惯性的站在崖边看着风景,看着看着就忘了练功了,结果被墨真抓了个正找,墨真站在他背后,嘴角轻笑,她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徒弟已经比自己高出一头。秦沭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背后站着他的师父,他不知不觉又在呢碎碎念叨“这么好的景色,这么好看的人.....”
墨真侧耳倾听着,不过后面的几个字声音实在是太小,根本没听清楚,这让她有点不高兴,于是她冷哼一声。
“徒儿每日跟为师说在这里练功,就是在这里看风景?怎么看风景也练成绝世武功?”
秦沭吓了一跳,他连忙转头摆手,然后慌忙说道“不是的,师父,我就是觉得这风景好看,然后散散心。“
墨真玩味笑道“哦?散心?怎么,有心事?我看,你就是为自己的偷懒找借口。”
墨真边说边走到山崖畔,她也学着刚才秦沭仰头看着云海起伏,墨真看来看去,似乎也没看出什么啊,于是她更不高兴了,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还在呢满脸温柔的望着自己,她佯装恼怒的说道“还不练功?怎么?皮痒了?”
秦沭连忙低头说是,然后坐在一旁闭眼凝神,缓缓吐纳,墨真转头见到秦沭认真练功,这才转过头来嫣然一笑,此时的她更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少侠,我写好了。”苏民的的声音打断了秦沭的思绪。
秦沭闭上眼,许久过后,他缓缓睁眼,然后走到苏民的身前,苏民战战兢兢的递过去两张宣纸,秦沭的眼神在宣纸之上快速的浏览,然后他又伸出一手,苏民心领神会,去内屋拖出了一个沉重的箱子,放在秦沭脚边,他低头弯腰,毕恭毕敬到“少侠放心,今日之事,小的就当没发生过,只字不提。”
秦沭头也没回,两手抱着箱子离开了房间,苏民夫妇这才松了一个口气,那妇人恼怒到“怎么就来了这种人,夫君你没事吧?”
苏民看着被关上的屋门,他说到“我没事,以后说话要注意分寸,你真以为他不敢杀我们啊?”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师傅的徒弟,徒弟这么行恶极端,恐怕他师父也不是很么好货色!”妇人有不解气,她咬牙切齿地说到,
一瞬间,一道赤红色的剑气将房屋劈成两半,被劈成两半的房屋朝两边倒去,摔在地上,尘土飞扬,屋内的夫妇被这一招吓得面无人色,那妇人更是被吓得瘫软地坐在地上,苏民也好不到哪去。
只见秦沭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眼神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眼眶赤红,浑身充满着杀伐的气息,就好像是一头恶兽被解开束缚,来到人间打算大开杀戒。苏民见到这一幕,吓的双腿发软,刚想开口求饶,就被秦沭随手一剑,苏民便身首异处。妇人见状,哭喊着跑到自己丈夫身旁嚎啕大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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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嚷嚷着“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杀我夫君,你该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我可以,但是你说我师父,不行!”秦沭冷漠的说道,声音中压抑着怒火,此时的他杀气腾腾,墨真见状,连忙开口提醒“秦沭,注意自己的心境,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说你师父怎么了?你做的是人事吗?你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师徒二人都不得好死!”妇人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骂秦沭和秦沭的师父。
秦沭一只手掐住妇人的脖子,把她高高提起,妇人再次张大嘴巴,双脚无力的挣扎着,但她依旧竭力说到“你师父和你畜生不如!“
秦沭再也压抑不住胸中怒火,一剑透颅而过,让这个嘴贱的女人彻底闭上了嘴,女子颓然落地,死不瞑目。秦沭痴呆的望着手上鲜血,他无动于衷,周围有几个下人看到这一幕,都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出声,生怕下一刻自己的小命也没了。
最后秦沭叹了一口,把两具尸体放在了一起,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他走出大门之时,眼睛瞥见管家站在门口,管家也之时低着头站在那里,秦沭大踏步走出门,然后回头望了一眼,管家也正好抬头朝秦沭看来,他朝秦沭点了点头,秦沭也朝他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破败房屋内,疲惫的刘掌柜和妻子被女儿急促的声音叫醒,她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然后说道“爹,那人走了。“
中年汉子听闻后立刻披上外衣,急匆匆地下床,小跑到内屋,只见房间内空空如也,破旧的床榻之上有一块紫色的布料包裹的东西,汉子颤颤巍巍伸手打开,是一袋子银子,他呆立当场,随后又喜极而泣,他好似又想起什么,连忙跑出屋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远处的柳树之上,背后依旧背着那把他不知名字的古剑,汉子憨憨一笑,他抿起嘴唇双手抱拳,朝那人一一到底,那人似乎知道了,又好似没知道,脚尖一点,跳向远方,等汉子再次抬头,那年轻少侠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又转头看了看屋内,只见女儿拎着那长布,跑出屋门,她喊道“爹,你看,上面有两个字。”
汉子闻言接过布子,上面被剑刺出两个字---秦沭,这个时候妻子也走到了他的身边,刘姓汉子,张开双手抱住母女,他激动的说到“他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这一日清晨,几乎所有百姓门口都被人丢了一袋子白银,无人知晓到底是哪个好心人做的,也是这一日,苏大人的宅子突然起了大火,仅有几个下人跑了出来,却不见苏民夫妇,事后苏家的管家说夫妇二人贪恋金银,并未及时撤离,这才有了这装滔天祸事!
前者被人们称为美谈,后者被人们称为怪谈,此后,这个镇子也因此改名为二谈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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