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呢?慕容逸尘房里的少年也不过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小飞他们几个刚满十四,仍是屁大点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问也白问。子裔呢,虽说是几个少年里最大的,可一直也没那方面的心思。要问的话也只能问别羽了,他最近和二哥房里的一个小丫头有点眉来眼去的,估计错不了,和他说说估计能借鉴点什么。
慕容逸尘打定主意,起身穿好衣服,刚要开门去喊住在隔壁的别羽,就听窗外有人“咦”了一声,道:“看来来得正是时候,人还没睡。”
“吱呀”的一声,窗户被人推开,只见窗外一人单手把着窗棂悬在距离地面数丈高的地方,正在冲着他微笑。不是别人,正是嬴承。
慕容逸尘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嬴承呵呵笑道:“看你白天赢了,担心你小子骄兵必败,所以提醒提醒你。而且外面月色不错,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你也一起来吧!”说罢,手一撑,整个人霍地弹向屋顶。慕容逸尘没他那么高明的轻功,只好在踩着窗棂小心翼翼地跳上了屋顶。
客栈是二层楼,屋顶距离地面约七丈,而且铺满了薄瓦,慕容逸尘担心一脚踩落房中,足底下不免轻了些,但下盘失衡,在屋顶摇摇晃晃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只见嬴承早就坐在屋顶正脊上,旁边放着两坛酒。慕容逸尘心想:“他刚才必定是先把酒放上去了,才下去叫的我。可我在房中竟丝毫没发现屋顶上去了人,此人轻功当真高明。”他摇摇晃晃地缓步来到嬴承面前,小心翼翼地坐下,只见头顶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下,照亮了整座岳阳城。
“月色如何?”嬴承捧起酒坛喝了一口,饶有兴趣地问慕容逸尘。
慕容逸尘点了一下头,道:“好美!我好久没有像这样看月亮了。”
嬴承将一个酒坛递给了慕容逸尘,问道:“能喝酒吗?”
慕容逸尘满不在乎地撕掉了泥封,顿时闻到了一股酒香,他喝了一口,觉得香醇无比,显然是一坛好酒。于是道:“称不上海量,但是喝上这么一坛应该还不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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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嬴承笑了笑,道:“那我今天就不用一个人喝闷酒了。嗯,唐人曰‘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今天咱们撞见了好的月色,不好好喝上一坛岂非辜负了这轮明月?唉,月圆月缺总是那个样子,只不过人们习以为常就不会刻意去看,殊不知错过了多少景象。”
慕容逸尘听到这里,想起一件事,问道:“嬴兄,你也知道《隐月剑经》?”
嬴承昂首望月,但仍旧回答道:“知道,因为我曾经看过《隐月剑经》,而且当年写下这部剑经的前辈的后人我也认识。所以我昨日一见你使出的剑招就知道了。也亏得是这样,不然,你想要打跑公孙全可就难了。”
“不知嬴兄是哪一派的高徒,师承哪位名师?”
“我家居南海,并非中原人士。至于师承么,呵呵,不过是家传武学,无门无派。”
“嬴兄也是来参加洞庭剑会的?”
“不是。我弟弟一年多前离家出走,在中原走失,我是来寻他的。谁知人还没找到,就卷进了一些琐事中。此番来洞庭剑会无非散散心,见识见识,可没打算上台打擂。哎,我说你这人喝酒赏月便是,怎么跟锦衣卫似的,盘查人底细怎的?”
慕容逸尘见他不愿多说,急忙道:“小弟就是好奇,嬴兄莫怪。”
嬴承也不在意,道:“日后行走江湖,你这刨根问底的习惯可要改改。我是不在意,可别人难保不在意。你眼下和家里人在一起不妨,可若是孤身行走江湖,这么个问法难保不会触到某些人的忌讳,那时可危险了。”
慕容逸尘不觉一愣:“嬴兄教训的是。”
嬴承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为了找我那个走失的弟弟。只是后来凑巧卷进了正道人士和魔教中人的争斗中。魔教可不是好相与的,他们整天想着枕戈乾坤,这件事叫我遇到了,岂能袖手旁观?这么一来就和魔教结了梁子,也意外知道了魔教东来的消息。所以我就去了少林,又辗转通知了其他六大门派。本来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七大门派没打算外传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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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青龙山庄一事揭开了关焱雄妙火使者的身份,魔教东来的消息不胫而走,现在是人人都知道了。”
慕容逸尘惊道:“原来魔教东来的事,七大门派早就知道了!”
嬴承的目光缓缓转到慕容逸尘的身上,道:“算起来,临川李家灭门案后不久我就赶到了少林,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吧!魔教行事诡秘,你看李家被灭前后他们调动了多少人,除了身临其境之人,谁会想到那是魔教的人?慕容四公子,你曾救过李家遗孤,可你会想到那么多魔教教徒在江湖上行走的情况吗?”
慕容逸尘担忧道:“的确想不到,看来魔教的手确实伸入了江湖武林之中。只是他们太过隐蔽,难以被发现。”
嬴承道:“所以我们只能静观其变,而且还要江湖武林的人团结一致。这样才能让魔教的人无处遁形。”慕容逸尘听得连连点头。
这时,忽听嬴承笑道:“慕容四公子,好在我来得不是很晚。不然你待会儿睡着了,或是和哪位小姐待在房内亲热,岂不尴尬?”
慕容逸尘脸皮一红,不悦道:“什么亲热?你胡说什么呢?”
嬴承眨了眨眼睛,道:“我看你和青龙山庄的燕姑娘挺好的,想不想娶她当媳妇?”
慕容逸尘恼羞成怒,起身道:“你再这样胡说,我就回去了。”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嬴承摆手让慕容逸尘坐下,道,“我从来没爱过一个女子,也不太清楚男女之情为何物。只是我弟弟因为这件事弄得自己患了失心疯,更离家而去。我不免总是对这种事怀有芥蒂。若非我爹和我娘确实是情比金坚,只怕我都要想方设法断情绝欲了。”
慕容逸尘道:“那倒不至于,你弟弟真可怜,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嬴承的目光有些黯淡,“我想方设法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我弟弟本来无忧无虑,可他偏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那女子后来又死于非命,他受了不小的刺激,患了失心疯。家里人一个没留神,他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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