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王通喘了口气喊道:“所有将士,继续前行!”说罢,众军前行。
此时李瞻等人早就抄小道上了山,静候唐军进入伏击圈,顷刻,唐军牙兵进入伏击圈过半,万岁山上的众兄弟把滚木,石头,捎带着火球全都招呼到大路上的唐军牙兵。只听得吱哇乱叫,喊声震天,有的被石头砸飞,有的被火烧着四处乱蹦,有的直接倒地身亡。
李瞻在山上远观着这一切,真是惨不忍睹,一会功夫,将近三千唐军牙兵损失殆尽。
朱温此时来了兴致,大喊道:“兄弟们,杀呀!”带着众兄弟杀下山去。
李瞻始终觉得不落忍的,此时身后传来一声“他们该有此下场,你动恻隐之心了?”冰美人凤姑来到李瞻跟前。
李瞻转头看了其一眼,随后感慨道:“不,我是在想太平盛世得用多少人的性命换来!”冰美人凤姑此时也陷入了沉思。
此战胜负已定,李瞻和冰美人凤姑下了山,真是血流成河,在夕阳余晖的辉映下,天地仿佛都映红了。
朱温带人打扫了战场,除了一百来个投降的,剩下全部身亡,并押着胖子王通来到了李瞻面前,胖子王通被五花大绑,不断的求饶,一副下三滥德行。
李瞻看着他,但突然并不怎么恨他,只听得手起刀落,胖子王通血溅当场,李瞻猛回头,发现冰美人凤姑怒目而视,手上的剑在不断的滴着血。投降的牙兵人人看着这眼前的情形,有的甚至吓尿了裤子。
冰美人凤姑在其身上擦拭了剑身上的血,送入剑鞘转身离开。
李瞻包括朱温在场的所有兄弟呆在当场。
李瞻回神儿后,朱温冲李瞻竖了竖大拇哥,李瞻关切道:“朱大哥,无大碍吧!”
朱温大笑了一声道:“兄弟,我是装的,这死胖子哪里是我的对手,不过你的战略战术好!”说完又去打扫战场。
李瞻这才明白,自己还是太感情用事了,朱温还是那个朱温,虽无点墨,但狡黠过人。
众人打扫完战场后,集合了一下众兄弟,只不过这回众人都对其心悦诚服,都笑嘻嘻的模样,李瞻看到了兄弟们投来信服的目光,也大为开心,朱温对李瞻道:“三弟,还有什么嘱咐的吗?”
李瞻站在众兄弟前面,又嘱咐道:“兄弟们,武牢关算是拿下了,进关后,首先还是咱们的三条,不得烧杀抢掠,不得伤害老百姓,明白否!”
众人齐齐的一声“诺!”
李瞻又接茬道:“兄弟们,进关后首先要占领武库和将军府,降者不杀!”
众人又是齐齐的一声“诺!”
夕阳余晖,众人兴高采烈的向虎牢关行去。
暗夜而至,关内的将军府灯火通明,众人在将军府庆功,李瞻和朱温被众兄弟围住敬酒,欢声笑语充斥着将军府。
在角落坐着的冰美人凤姑也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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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不停的喝着酒,时不时的望着人群中的李瞻,她的生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年纪轻轻有勇有谋,更有达则兼济天下的胸怀,不由双手搭在桌子上支棱着下巴,呆呆的看着人群中李瞻和众兄弟的开怀畅饮。
朱温此时更是喝个不停,乘着酒劲儿对众人喊道:“众兄弟,咱们攻下武牢关,大伙开不开心!”众人齐齐起哄,有的叫嚷着开心。又敞怀的对众人道:“以后有我和三弟,咱们就会战无不胜!”
李瞻此时有些醉意,在桌子边的座上很是开心,不停的摇头笑,谁知被朱温一把拽起来道:“三弟,你得和众兄弟说两句,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李瞻大笑一声,端起酒碗道:“喝酒!不醉不归!”
朱温插话道:“是咱们明天该如何?”
李瞻晃悠着对众人道:“开仓放粮,招募士兵,兵发洛阳,促使宣武节度使王铎老贼回援,以解沂州城之围!”随后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众兄弟齐齐呼了一声“诺!”,随后看着李瞻的醉态哈哈大笑。
朱温也笑的灿烂,不忘闷一口酒,对众兄弟道:“诸位,招来的新兵交给你们训练,你们将来都是大将军!”说完后众人哈哈大笑。
暗夜已深,将军府内一片死寂,满院狼藉,再看众兄弟有的抱着酒坛子睡的不省人事,有的流着哈喇子,横七竖八,只听得鼾声如雷,如地动山摇。
太阳当空而升众人熟睡之际,传来激烈的惨哭声,由远及近,众人迷离之间睁开了眼睛,李瞻头晕脑胀,拍了拍脑袋定睛看到,一位老婆婆被人搀扶着来到院中,跪倒在地,满脸褶皱,痛哭流涕,嘴里不断嘶喊着:“天杀的淫贼,俺孙女才十三岁呀,就被那个畜生糟蹋了,义军大老爷主持公道呀!”
众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朱温拍案而起,很是激愤,绕过桌子来到老太太面前,本想先扶起老太太再听个究竟,谁知咋扶都扶不起来,无奈之下只好对老婆婆大声道:“老太太,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李瞻迅速明白了,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逃不过,避不开,集合了所有兄弟,让老婆婆来辨认,不出意外,真是众兄弟其中的两个。
老婆婆指认后,那两个兄弟下跪认罪。李瞻很是气愤,当初的三令五申,反复叮嘱,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了看两个低头的兄弟,蹲下来道:“没办法,你们活不了了!”
下跪的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兄弟道:“咱们不是草军吗?不是土匪吗?这点事情算什么,兄弟们冒着生死打下了武牢关还不能享受享受?”
李瞻起身怒目而视呵斥道:“先前是土匪,可你现在加入了草军,是军队就得又规矩,进关之前,我反复叮嘱,不得烧杀抢掠,不得欺负老百姓,你等这么做是要把兄弟们的辛苦置身于何地?”
另一个下跪的兄弟,跪着来到朱温跟前,痛哭流涕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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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朱大哥,你求求李大哥,放过我们哥俩吧,我们哥俩儿一时没忍住,下不为例!”朱温倒也没有生气,赶忙招呼兄弟把老婆婆扶走,还不往嘱咐要给老婆婆好吃好喝的伺候。
李瞻顿时明白了,朱温想放人,还没等李瞻开口,朱温就把李瞻拽到了将军府的大堂,笑嘻嘻道:“三弟,此事可大可小,兄弟们冒死拿下武牢关,这算什么呀!功过相抵可否?”
李瞻笑了笑并未作答,此时门口传来冰冷的声音道:“如果是你家的亲人遭遇此等惨况,你还会这样吗?”只见冰美人凤姑倚门在侧,冷冷质问。
朱温又捂住自己的胸口,显然是又被惊吓到了,怒目道:“我说凤姑你总改不了吓人是吧!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情,女人少插嘴!”说罢,转头又对李瞻道:“三弟,咱们才刚开始,现在兄弟还少,你这么重的处置,以后谁还心甘情愿跟咱们呀?”
李瞻看了一眼朱温,缓缓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正是因为刚刚开始,正是要立规矩的时候,否则将来不管楼盖多高,是要塌的,我觉得应该在虎牢关内城前搭设高台,公开处斩!”伸手拍了拍朱温的胸脯道:“朱大哥,乱世用重典,慈不掌兵!”说罢,转身出了门,冰美人凤姑也紧其后。
朱温呆在当下,两眼滴流乱转,很是生气,接着又不停踱步,突然张惠走进了大堂,来到朱温身边,清澈的眼睛望着朱温,安慰道:“李兄弟是对的,你就是太憨厚了,收民心才是关键!”
朱温小声道:“这三弟也太滑头了,居然敢违逆我的意思,我还是他大哥不,太不给我面子了!”
张惠坐到堂侧的椅子上郑重道:“全忠,其实说到底这不是我们自己的军队,况且即将要打仗,不立威,就是一盘散沙,这样的军队根本没有战斗力!”
朱温苦笑不已,顿时气消了,挽了挽长袖缓缓道:“看来以后必须得培植自己的势力,要有自己的军队!”
张惠惊诧不已,又问道:“瞻哥也是自家兄弟?况且人家是对的,你就要听,要善于纳谏,这样才虚怀若谷,才能成大事!”
朱温瞥了一眼张惠,又低沉道:“他说的都对,我深知,但你不觉得他越来越像老大了吗?”话语中带着羡慕嫉妒恨,说罢,看向将军府院子。
张惠又气又笑道:“全忠,大家都是生死兄弟,你别忘了宋州城瞻哥和咱们共进退,舍生死,这份情谊不能忘了,况且现在马上要去东都洛阳了,又是一场生死劫,更需要团结,你呀,就消消气,别像小孩子一样,凡事大家商量着来,等和王仙芝、黄巢等人会合,我相信你的才能不输他们任何人!”
张惠对朱温很是肯定,朱温喜上眉梢,接着憨憨道:“也是,三弟虽然严苛,但为人仗义,有勇有谋,毕竟是自家兄弟,我以后该重用他才是!”
朱温嘴上不说,心里开始长了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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