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咬牙支起身子,使劲全身力气对我喊道:“快走!别管我!”
“别怕,我来救你了!”看到她摔倒在地,我立刻向讲台跑了过去。
“我告诉过你,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救我!你快走!”柳月看我过来,挥着手让我快跑。
“可我从来就没答应!”我用最大的嗓门喊出了这句话,但是在这么大的会堂中,她应该听不见,并没有停止对我的阻拦和大喊大叫。
身后追赶的人这时也进入了会堂,开始分头包抄,我一边调整走位躲开他们的追逐,一边寻找着最短的距离,用最快的速度靠近柳月。
很快,我跑到了会堂中央,看了一眼卡在半空中的平台,柳月在那平台的边缘,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泣不成声。后面的脚步声也逐渐急促和靠近了。我向后看,一位追逐者已经跑到了我眼前,伸出手想要抓我,但是本人毕竟刚刚进行军事化训练,不仅轻轻松松就躲开了他的袭击,还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顺势向我的后方一拉、一扭,就让他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其他的追逐者也越来越近,门外还有更多的人涌来,看来在这里双拳不敌四手,迟早是要被制服的,只能往上走了,先到柳月那里,然后看看能不能通过其他方式出去,毕竟平台下面就一根液压管,他们想上也要一个个上,我在上面也能一个一个的往下打,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形。
于是我赶紧在手上吐了两口口水,准备顺着液压管爬到平台。可是接触到管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失算了,虽然换了个世界,但是还是在同一个宇宙中,同一个宇宙,就会有同样的液压管,同样的液压管,上面就会同样涂满润滑油。我手脚并用快速地倒腾了一会儿,没有爬上多高不说,还弄了满身油。
“你不要上来,快走哇!”柳月在上面哭泣道,因为连接着会堂的音响设备,她的声音洪亮而清楚,传遍了每个角落,整个会堂都在跟着她一同抽泣。
我倒腾了一会儿,没有力气了,只能顺着杆子无能为力的滑了下来,一边看着上面的柳月,一边轻松的应对着追上来的人,用最温和的笑容对她笑着,说:“我知道你的预言,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今天就是要把你救回去!”
“我告诉过你的!不要救我!不要救我!”柳月的泪水像小雨一样在平台上滴滴坠落。
“我知道你说过,但是我从来没答应。”我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这次我确信她可以听见了。她的泪水却变的更多,在更加急促的抽泣中,不停的重复着“不要,不要”。
我快速分析了一下液压管的构造,它和其他的液压管一样,也是分节的,越往下的越粗,越不好爬,越往上的越细,爬起来还方便些,而且每节的分界线也是可以抓住借力的。也就是说,如果我扛过了第一节,抓住了它的顶端,那么我就有很大的概率爬到平台上了,踩在最上面的那一节的分界线上,我就能跳到平台的边缘爬上去了。
有了这个计划,我再次抓住了液压管,想要往上爬,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后脖领,向后一拉,一个趔蹶我就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可以呀!这么能跑!”听这声音,很熟悉,定睛一看,是那个关押在我们那里的战俘区的河豚。这个时候见到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阵恐惧。我立刻双手在头两边撑地,抬起双腿将他踹下了讲台,然后顺势站起,再利用刚才的惯性跳了起来,抓住了液压管,然后快速摆动双手双脚,成功的抓住了第一节的顶端,然后抱住第二节的低端,腹部一收,双脚用力一踢,当身体展开之后,双手带着身体快速向上翻转,当上升的力气完全转化成重力势能和摩擦力之后,再将脚冲着分界线的位置踩去,利用润滑油的功效,向上滑。就这么一顿操作,我很轻松的就爬上了好几节。
“行啊!不仅能跑,还挺能踢能爬的!”河豚从台下站了起来,插着腰看着我精彩的表演,跟看猴子爬杆一样。“你爬,你慢慢爬!我就在下面看着你爬!其他人也先别追呢,咱们一起看看吧。”说完其他人都停下来脚步,看着我爬杆子,还笑出了声。
我心想,你们是爬不上来干瞪眼吧。
虽然在爬的过程中有几次失误让我下滑了几次,但我还是在最近的分节处停止了下滑,继续爬了上来。正当我到达最后一节,准备向平台的边缘跳跃时,河豚再次说话了:“行了,就到这里,子震你摸摸杆子吧。”
我顺着河豚的眼神,看到在液压管的下面站着一个人,双手被猛烈的电火花缠绕着,滋滋作响。他把充满电流的手伸向了液压管,在他靠近的时候,我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静电的作用,全部立了起来,瞬间变成了爆炸头。然后又有一阵阵细小的电弧在平台和我之间产生、流动而且越来越绚丽,越来越粗大。
看来再不跳就要被电成灰了,所以我在没有充分的准备下,盲目的向着平台的边缘跳了过去,我在空中的那零点几秒,就好像过了很久一样,在跳跃的过程中,我尽力的将手伸向平台,在没有抓到的时候还通过挥动手臂,调整身体的姿势,让自己离平台的边缘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终于,我成功的碰到了平台,可就在接触到的那一刻,下面的子震也触碰到了液压管,随后一个巨大的电弧从最后一节液压管的中间位置,如同猛龙一般钻了出来,然后迅速开枝散叶,又化零为整变为了一束,利剑一般的刺入了我脚尖,又在我的胫骨上下游走了起来。在这电弧的作用下,我浑身剧痛,错过了平台的边缘,在这电弧中从平台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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