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委屈的看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战战兢兢的问我:“你要抓谁?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在要抓住他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用树枝把我抓了回来,不仅放他跑了,还差点儿把我勒死!咱们这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现在我已经认定就是秦磊利用那不知道从哪来的超能力,控制树枝绑架了我,带着这种认知,我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这让本来就内向的秦磊吓得更木讷了。
“我……我……我听不懂,你……你……到底……到底在说什么?”木讷的秦磊被我恶狼般的眼神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宇鹏川你怎么回事?秦磊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他,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王致远在一旁替远道而来伸出援助之手的秦磊鸣不平。
“为什么要好好说?”我对王致远说:“既然他能救我,就同样能害我!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害我不成假装救我呢?”
“胡说!你有迫害妄想症吧?”柳月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尖锐的指责我说,“秦磊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怎么害你?难道他还有分身术不成?”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一阵无名之火袭上心头,我大声的质问柳月:“你又一直和他在一起?你跟他在一起干嘛?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了很久,你能不能别老是跟着别的男生瞎混?”
“等等……等等……”木讷的秦磊这时回过神来了,积极的替自己和柳月辩解,“这是误会,都是误会,宇鹏川,我们不是瞎混!真的不是瞎混!”
“不是瞎混?”我变本加厉的恶狠狠地质问他,“不是瞎混是什么?难道还是你情我愿的来真的了?哦!我算明白了!原来我就是个备胎!是个第三者!你们才是一对!”
“宇鹏川!你……”柳月恼羞成怒,走到我面前大声的对我吼了一声,把胳膊轮到了后面,卯足了力气想要扇我一嘴巴,我侧过头闭上了眼,等着那呼啸而来的巴掌扇过来,但是只听见一阵掌风吹过,再也没了动静。
我睁开眼,只见柳月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但是手却悬在了半空,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泪光中透出了无限的委屈和无奈。她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别过头去静静的擦了擦眼泪。
当她回头时,突然改变了刚才的态度,用哀求的口吻对我说:“小宇,你可以多给我一点儿信任,多给我一点儿空间吗?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无论我和谁瞒着你出去,我都不会背叛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的那一边,永远和你在一起。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和他们在一块儿?你和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我依然无法忍受柳月的背叛,这种被羞辱的感觉已经让我把秦磊的事情远远的抛到了脑后。
“我不能告诉你!甚至连理由都不能说!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柳月用极度可怜的表情看着我,把我心中坚硬的醋坛子慢慢融化了。
“好吧,希望这件事过去以后,你能好好的跟我解释一下。”我避开了柳月可怜的眼神,用仅存的醋意支撑着我的强硬,面无表情的对她说了这句话,扭头就往学校走去了。
上次是柳月莫名其妙的生了气,跑回了教室,这次又改做我生气了,但是我并没有跑,只是慢慢的走在前面,等着柳月过来。她也很乖,没多久就追上了我,用她纤细的胳膊搂住我,静静的走在我的身旁。
我们走到学校一共用了半小时,但是我却觉着只过了几秒钟,到了学校以后,总觉得我和柳月这样静静的待着的时间太少,争吵的时间太多了。
我和她在宿舍门口不舍的分开,除了“我先走了”,“嗯,先走吧”之外,我们没有说其它任何话,只是恋恋不舍的看着对方,彼此抚摸着手,一直待了很长时间。当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熄灯了。
一回到宿舍,王致远没有对我和柳月进展问一句话,而是直接问起了树林里的事情,我把从医务室着火到被树枝困住的经历一五一十的给王致远讲述了一遍,没想到他一点也没吃惊,在我讲完后还醍醐灌顶似的说:“原来如此!我就说吗!没点儿本事你怎么能来这!”
我更加不解了,皱着眉头询问:“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致远哈哈大笑,指着桌子上的一张dvd碟片问我:“你看过《楚门的世界》没有?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
“什么秘密?什么《楚门的世界》?你说话能不能明白点?”我更加不解的问他。
“先不说这个,你说医务室被火烧了,陈烨和那里的医生护士也死在里面了。但是,你知道吗?经常给我们开病假条的那个美女医生这几天都在医务室里,校长办公室着火的时候我还看见过她呢。而且这几天我从医务室经过,也从来没看见里面有过着火的迹象。你是不是记错了?”
“别岔开话题,快说!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我继续追问。
“你又说校长还让你和柳月看过现场的视频,你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和你自己很相像的一个人,但是你和柳月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没多久,校长办公室就失火了,你在人群中又看到了那个和你相像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还是那个人放的火,难道他放火是为了销毁那盘录像带?然后再烧死校长来杀人灭口?”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在帮我?”我用难以置信地口吻问他。
“不能这么说,他是在帮他自己。”王致远解释说,“他是在销毁自己作案的证据,但是既然存在,就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说完,王致远看了我一眼,然后非常安逸的靠在靠背上,对着天花板发呆。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过了好久,他才把高昂的脑袋低下来,疑惑的看着我,神神叨叨的说:
“怎么回事?怎么是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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