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现在你还以为我会怕了区区鬼灵宗不成?”
年轻人脸上顿现得意之色,不过下一刻,他突然“啊”地一声惊呼,紧接着双手抱头,整个人跪伏地上,浑身颤抖不已,似是极度痛苦的样子。
此举太过突然,在场众人见状皆是一副错愕表情,不过还是魔元宗众人率先反应了过来,五花八门的法器立时祭了出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这边四人却是面面相觑。
对方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都远远把自己一方拉开一大截,这种情况下能全身而退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哪里还敢主动出手。
看来是暗中另有他人出手了。
“好大的胆子,你们对管师兄使了什么妖法,他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当得起吗?”一名魔元宗的女弟子声色俱厉地向四人喝问道。
一阵腥风拂过,顿时将此女吹了个趔趄。这风起的有些奇怪,而且夹杂着怪异的腥气,这女子皱了皱眉,稳住了身形,警惕地喝了一声:“什么人在那里藏头露尾?”
“嘿嘿,什么人?本尊两百年前就不是人了!”一个渗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分不清声音来源。在阵阵回响声中,众人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场中。
“啊!”那名魔元宗的女子一声惨呼,众人只见其脸上的皮肉一片片地脱落下来,接着是脖颈、手臂,进而延伸到全身各处,没过多久,其脚下尽是剥落的血肉,而此女居然还有一息尚存,一具血肉模糊的人形骨架在风中颤颤巍巍,瑟瑟发抖,声声如同兽类的嘶吼从其喉咙传出,似乎痛苦至极。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对本尊大呼小叫,放在本尊年轻之时,你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这身影毫不在意地一挥袖袍,那女子的骨架哗啦一声,瞬间化作片片碎骨。
无声无息间将一名后天七重境的修行者皮肉剥落,化作碎骨,如此手段,令眼前众人皆尽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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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与其诡异的手段比起来,此人颇为清瘦,年岁看起来在四十五六上下,相貌堂堂,一身蓝色长衫无风自动,虽没有刻意外放修为,但仅仅随意一站,便自有一股渊停岳滞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众人为之心悸。
这是任何生物在面对更高级、更强大、无法战胜的生灵时,从骨子里面就存在的臣服之感。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这名男子当得上美男子这个称呼,若是对其嘴角的两颗獠牙视而不见的话。
“一个不学无术、狐假虎威的小屁孩也敢大放阙词,真当我鬼灵宗无人?今天就算把你生撕了,你当真以为管千鹤老杂毛会为了一个便宜侄子找鬼灵宗的麻烦不成?”
管姓年轻人先前说过的话,被中年男子依样奉还。他此时已经从先前的痛苦中恢复过来,虽然同门被眼前的男子残杀,自己又被其一阵挤兑,但他却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只是猜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的身份。
其手段诡谲,一身气势更是骇人,口气也大得离谱,毕竟敢称呼自己的叔父为老杂毛的,整个东宇洲屈指可数,再加上他明显不是人类,记忆中有个形象渐渐与眼前的男子重合。
“天尸王!”管姓年轻人失声惊呼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中年男子闻言,龇牙一笑,上下四颗尖利之极的犬齿,惹眼之至。
“天尸王前辈,晚辈管策,管千鹤正是晚辈叔父,不知前辈在左近,言语上冲撞了贵宗门,是晚辈的不是。刚才多谢前辈留手了,若是前辈无其他吩咐,晚辈这就退去。”年轻人名为管策,看起来也是有些背景,不过面对这名中年人,他却是不敢造次。
“亏得本尊今日心情不错,滚吧!”中年男子挥挥手,魔元宗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忙不迭地向来处退去。
“慢着!”
“前辈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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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战战兢兢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天尸王盯着他,四枚犬牙上下错动,不断发出咔咔之声,管策心中直打突,眼前的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僵尸,莫不是真的要吃了自己吧?一想到此处,不由地连连色变。
“把你同门尸骨带走!”直到他大有坐立不安之势,天尸王这才兴致寥寥地说道。
管策顿时如获大赦,一挥袖袍收走那女子的尸骨,身形一闪之下,化作一道黑烟,下一刻,身影已飘出十几丈。
“好好的一门天魔化影术被他用成这个样子,就凭这三脚猫功夫,也妄想染指双姝之一?不自量力!”
天尸王自语一番,将视线转向剩余几人。
这几人比魔元宗门人好不了多少,孟一白就更不用说了,眼前的天尸王分明是鬼灵宗高层人物,其手段也已经见识过了,虽然孟一白如今有后天七重境的修为,但他有自知之明,在此人面前,级别低一些的先天强者也绝对讨不了好。
“见过前辈,我们兄妹三人来自奚国黄家,他是在下的好友,这是我们用太阴炼形法阵炼成的灵尸。”后天八重境的大哥硬着头皮指了指孟一白。
若是真的争斗起来,魔元宗的几人虽然人多势众,修为也高他们一线,但他们四人未必不能一搏,但眼前这人神通之诡异,实在令人胆寒。
尤其是知道其“天尸王”的名号后,这几人再也生不起任何小心思。
“嗯,你们刚才的表现,本尊十分满意,这具灵尸不错,本尊收下了,你们没什么意见吧?当然本尊不会白白占你们的便宜,你们有何要求,不妨说来听听!”
天尸王似乎对孟一白也产生几分兴趣,孟一白顿时心中叫苦不迭。
“哪里,天尸王前辈能看上此物,是对晚辈的认可。前辈尽管拿走便是,晚辈荣幸之至。”虽然有些不舍,但此人来头不是一般地大,他们可没有胆量得罪,只能忍痛割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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