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域境内,燥腥的风迎面吹来,这让易生和柳依依忍不住皱眉。
“这北域的风怎么是这个味道?”柳依依忍不住抱怨道。
“那是边境兵士们为了保国安邦的血汗味。”
易生这么说,柳依依便也不再抱怨。
“前面有个镇子,先去那里歇息会吧,”易生又说。
“好,”柳依依应了声,两人骑着马往那镇子赶过去。
这北域的镇子可是比那靠近帝都的镇子简陋的多。
没有那种人来人往的热闹,也没有那些随处可见的摊贩,更没有那么多大家大户。
荒凉的街道上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有远处一个在风中显得很小很脆弱的茶摊。
易生看了柳依依一眼,提了提缰绳,骑着马到了那茶摊边上。
那茶摊老板是个老者,看着约有古稀之年,驼着脊背,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衣,雪白的胡须挂在下巴上,见有人来了,急匆匆的迎了出来,对着易生笑着说:“客官是要喝茶?”
易生翻身下马,身后的柳依依也下了马。
易生笑着点了点头,答道:“老人家,就来一壶茶吧。”
“好好,那两位客官先坐,我这就去泡茶。”
那老者说完便跑去泡茶去了。
柳依依和易生随便找个了位置坐下,
两人才刚落下没多久,那老者便端着茶壶上了桌。
易生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打趣道:“老人家,您老这个岁数了,手脚还这么麻利啊?”
那老者满是皱纹的脸笑了笑,说:“客官您是外地人,自然不知,老夫我在这泡茶可有十多年了,这泡茶的手艺,可是练出来了,有时客人多时,我一个人也能应付的过来。”
柳依依倒了一碗茶水,轻轻泯了一口,对着易生诧异的点头道:“这茶好香。”
其实这也不用柳依依说,方才柳依依倒茶的时候,易生便闻到那让你陶醉的茶香了。
易生也不急着尝,而是对着那老者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香?”
那老者听易生这么问,当即搬了个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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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在两人的桌上坐下,嘿嘿笑了两声,兴致勃勃的说:“这茶啊,是叫追曦。”
“追曦?”易生有些疑惑,他想了想随即问道:“这茶莫非有什么故事?”
那老者一拍大腿,说:“客官您是猜对了,这茶啊,还真有个故事。”
易生接着问道:“是何故事?”
那老者这才说:“这茶啊,原本是叫四里香……。”
就这样,在老者的讲述中,又一个故事描绘的画卷,缓缓展露在两人的脑海中。
边境以前还没有卢人进犯的时候,不知有多繁华,人们凭着勤劳和智慧,过着丰饶富足的生活。
可有人的地方总会有阶级,有阶级的地方便会有压迫。
陈宛便是在这种地方摸滚打爬活下来的,他的父亲是被余家活活打死的,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父亲上街的时候挡了余家老爷马车。
余家老爷一气之下,便让手底下的家丁把陈宛的父亲便这样在街上被活活打死。
而陈宛的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不久便撒手人寰。
一家人便只剩下五岁陈宛独自活着,乡里乡亲的见他可怜,有时做好了饭便会叫他去吃。
所以陈宛从小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他也不可能顿顿都有人好心让他去蹭。
陈宛恨余家,每次听到余老爷上街便要跑去看,不仅是想远远的瞪他一眼,也是为了见一面余曦儿。
余曦儿是余老爷的亲生女儿,长相那叫一个美,说是天仙也不为过,镇上的年轻人几乎都迷恋这个余曦儿,而且她叶常常为一些流落的难民穷人施粥,可见她这心性善良。
自这余曦儿长大后,这余老爷也收敛了不少,可即使这样,陈宛依旧无法原谅他。
至于迷恋余曦儿,陈宛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余老爷这种人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的女儿。
这天,陈宛懒洋洋的躺在镇上那堆稻草上,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的床,至于父母流下的房子,早就被他拿去抵银子了。
陈宛嘴里叼着一根草,阳光洒在他那干净的脸上。
“余小姐出门了!”不知谁这么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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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所有的人都放下手里的事情,纷纷涌上街头。
陈宛听到余小姐这三个字,也是立马坐起身子,挽了挽凌乱的头发,吐掉嘴里的草,两眼盯着远处被人堆围拥的马车。
马车缓慢的前行,两边围着一队家丁,在前面还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一身劲装,表情冷冰冰的,看样子便是个很厉害的打手,也正因为如此,那群迷恋余曦儿的人才不至于一拥而上。
当马车走到陈宛这边的时候,马车的帷裳被一阵风吹来,而陈宛这边并没有看到余曦儿,而是看到了余老爷那张让他怨恨了十年多的脸。
他习惯性的抛出一个白眼,便准备倒头接着睡,可这白眼却被前面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打手瞧着了。
那打手调转马头走到陈宛面前,对着陈宛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抛了十多年白眼的陈宛可不曾碰到这种情况,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陈宛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着。
哪知那打手根本没有听他解释,扬起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抽了陈宛一鞭子。
这一鞭子力道大的离谱,陈宛当即便被抽倒在地。
摸了摸肩膀,只见那身破衣服竟被鞭子撕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血肉裂开来,鲜血染红了衣衫。
陈宛立马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口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马车停下来,余老爷把自己那张肥腻的脸伸出来有些不满的对着那打手问道:“怎么了?”
那打手回头对着余老爷抱了抱拳,说:“老爷,这小子刚才对着您抛白眼。”
余老爷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宛,冷冷的说:“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他了。”
“是!”那心领神会,对着余老爷抱了抱拳,转头扬起马鞭便要继续打。
完了,陈宛此时心里就只有这两个字,他开始有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他开始下定决心,等这一鞭子落下,他就找他们拼命,要是能咬下那该死的余老爷一块肉,也算不枉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
“慢着,”还未等那鞭子落下,陈宛忽然听到有一个婉转好听的声音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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