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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股份公司

    “我倒觉得永哥这主意不错。”一阵笑闹后,刘林郑重道,“世人多愚,说得怪异些,无论是引人入会,还是招人进护村队都容易不少。山哥,你说是不是。”

    “我也觉得不错。”刘山凝重地:点点头,“不过,咱们要做得隐密一些,不能给人口舌。”

    “算了吧。”刘远摇摇头,“咱们成立兄弟会为的什么?不就是求在乱世之中谋生存、护家人吗?我们兄弟会,就以聚兄弟,杀鞑子,护家园为口号吧。别搞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可是,那些东西真的管用!”刘虎不舍道。

    “好用也不能用。”刘远摇手否绝。

    这世间,做事还得靠实干。搞神神鬼鬼终究没有好下场。远在秦未的陈胜吴广,搞鱼腹藏书,近有魔教的方腊、王念经,未来还有太平天国的洪秀全、杨秀清,哪一个有好下场了。

    一个来自科学昌明的穿越者,搞神神鬼鬼这一套,这不是开历史的倒车吗。

    “就按大郎说得办吧,这样声势是小不少,但胜在稳妥些。”刘山点点头。

    “兄弟会初创,咱们万事求个“稳“”字,不要求快求大。”刘远按着道,“我觉得,兄弟会架构上,先在上面设总会,下设各个分会。总会暂时就是我们兄弟,共商共议,统领整个兄弟会;下面暂设紫溪分会、河口分会。紫溪这边暂由山哥为首;河口以雄子为首。以后视情况再没县外分队,将兄弟会传播到铅山之外。”

    “大郎,我看在各地设分队,在铅山外发展会员宜早不宜迟。无论下步咱经商还是杀鞑子,都得走出铅山。若在各地建有兄弟会,有兄弟会兄弟接应,那就如鲛龙入海一般,事事方便。”张永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咱们哪有精力顾得上铅山外的事情。”刘远无奈道。

    在各地传播发展兄弟会,继而建起一支支护村队,无论从力量发展还是扩大影响力出发,都是极为有效的方法。

    “若大郎没别的意见,不如就让我做这个分会首,专司在外宣扬、组建兄弟会分部之事。”

    这下,刘远有些筹箸。

    张永素来随着商队走马闯北,为人热诚豪爽又心思细密,在各地都有不少朋友。无疑是联络各地朋友,发展兄弟会兼司收集情报的好手。

    可是,现在摊子铺得这么大,又是学校,又是工坊,又是招训新兵,人手实在缺啊。

    “大郎是不放心我吗?”张永有些失落。

    “自家兄弟,有什么不放心的。”刘远摇摇头,“只是你一走,河口、紫溪这一大摊子事怎么办?”

    “河口那边有二娘管着,火药场、兵械场、车作本就由山哥管着,我手头的香洗厂、砂粮厂已经投产,水泥、琉璃场还在建,各坊都有主事,也没太多的事;不如统由山哥管着。本来,我也正要和大郎说,近期我准备去趟临安,如今有兄弟会的事,倒一起办了。”张永道。

    “嘿嘿,你倒会给我找事。”刘山笑着抱怨了一声,也没有反对。

    “也罢。”刘远沉吟了一会,道,“不过,商队的事你得管着。你在外结交朋友,组建兄弟会之外,还得负责给我们打探各种消息。”

    “嗯。”张永点头道。

    “现在外面乱哄哄的,出外多带些人手,注意安全。银钱上也不可吝啬,尽可从商队中支取。这世间,人平安最为重要。”刘远又叮嘱道。

    “这些我都晓得。张永此去,必不让大郎和兄弟们失望。”张永郑重道。

    刘远摇摇头,“事办得如何并不重要,好好出去,好好回来就行。”

    “呵呵,看来大郎还是不放心我啊。我张永本事不大,但走马闯北,各路朋友都会给我一些面子,没有什么事的。”张永笑道。

    “要不,我从护村队挑些好手过去跟着永哥吧。”毕竟还是亲兄弟,刘林关切道。

    “我又不是去上阵杀鞑子,哪用得着你的人。”张永摇摇头,“跑江湖有跑江湖的路子,商队中也有不少武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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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好手,没人动得了我分毫。”

    “永哥,商队中即有这么多好手,可否拉些到护卫队来。”刘虎记挂着组建护卫队,忙道。

    “不行,商队要走南闯北,力量不可消弱,人不能动。”刘远喝止道。

    “呵呵,商队的人也不是不能调来护卫队。”张永笑道,“只是好些人都有家室拖累,且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以后若遇到武艺娴熟的好手,我就给大郎送来。”

    众兄弟俱点点头。刘远心头一动,“不仅是武艺高强的好手,能工巧匠、学者文人,但凡有一技之长者都要招睐,送到河口。”

    “大郎放心,这些我都晓得,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张永笑道。

    “是缺有本事的人。”刘山接口道。

    ……

    粗粗构建了兄弟会基本骨架,众兄弟你一句我一句,又谈了些事情,就散会各忙各的去了。

    刘远将刘山留了下来,问起了紫溪各工坊之事。

    “大郎,你说的那个琉璃也烧了一些出来,可都五颜六色约,而且都是一个个的圆珠,没有你说的那种透明、平整的,怎么做成镜子?”

    “应该是原料的问题。”刘远想了想道,“做透明琉璃要挑纯净些的白色石英沙。只要多试,终究能做出来的。”

    “一时出不了透明的也没关系。有色的琉璃也是极其珍贵的,市面上堪比金珠。琉璃作坊的工匠们正寻思用琉璃制成器物。这器物若成,说价值连城也不夸张。想不到区区砂粒即能制成如此美仑美奂的东西,简直就是点石成金。”刘山笑道。

    “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这东西和香洗一样,以后出的人多了,也就平常了。”刘远淡淡地提醒道。

    “大郎这个放心好了。香洗和琉璃作坊防守得甚为严密。除了几个信得过的主事外,谁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子。琉璃作坊的用的那个叫纯碱的东西,我都让人磨成细粉,再拿出去的。平时,场外都有人守着。”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方子早晚还是会流出去的。”刘远摇了摇头。

    无论是肥皂还是琉璃,成分就这么两样,制造工艺也不太复杂,有心人只要盯着刘家采购的大宗物品,再试着做就能成了。要想严保密方,除非如西方的威尼斯保守制作玻璃镜的密方一般,将工场放到一个孤僻的海岛上。可这样,还是难挡法国人钻营,终叫他们将密方偷了出去。

    “只要保密个三年五载,也够咱们狠狠攒上一大笔银钱了。我看张永这小子急着出去,肯定就是见猎心喜,想尽快将琉璃卖到临安去。”刘山微微笑道。

    “随他吧。外面的事还真要一个人去把持。这琉璃再好,也不能真的当金子银子使。趁着新奇,换些钱回来正好。”刘远道,“琉璃方子保密是重要,但也不能耽误研制,希望他们能把透明琉璃早日试制出来。只要不断地出了新东西,旧东西的方子既使被有心人学了去,咱们也不怕。有些方子,过了一时定时也没有保密的必要,既使没被人学去,我也准备公开。”

    “大郎怎么要公开方子?这些东西可都堪比金山银川!”刘山有些不解道。

    “以前和你提过,这些方子并不是我刘家研制出来的,而是得自一个人传授。那人传我这些,也没贪图什么,无非是想借我刘家之手,将此等东西公之于众,造福天下百姓。若我等一直秘而不宣,贪图其带来的银钱,倒负了那人期望了。”刘远半真半假道。

    “咱们获利,大多用于整军备战,使百姓免遭鞑子屠杀掳掠,算不得有负那人期望。再说,我们建了这么工坊,让这么多百姓有钱挣,有饭吃,不也算造福了百姓。”刘山道。

    “是啊。但凭我刘家一家之力,终究有限,目前受益的也只有紫溪周边的百姓,与天下万众来说,微不足道。你看,那人传给我们方子不下十余种,但如今只有香洗、琉璃算有些进展,炼钢,水泥等利国利民之法还未见丝毫眉目,也不知何年能成。他日若再遇那人,大郎我心中有愧啊?”刘远叹道,

    “那大郎的意思是,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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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公之于众?”刘山颇有些不舍道。

    “冒然公之于众自不可行,有些若让蒙古人得去,岂不是如虎添翼。”刘远摇摇头道,“火药、投石、铳炮等能强国强兵之术自当严加管理,秘而不宣,香皂、炼铁、水泥、制糖、制盐、造车等富民、便民之术倒可推之于众。”

    “没了香洗、砂糖这块的利润,咱们今年可就有些紧了。”刘山筹箸道。

    “山哥误会了。”刘远笑道,“我说宣之于众并不是要立即公之于众。何况,公之于众的方式也还可以量榷的。”

    “哦。大郎意思是?”

    “香洗、琉璃等乃是我们收入大头,且过个三、两年,看情况再说。炼铁、水泥等耗时费力,又投入巨大的,我们大可将秘方有偿转让给适合的人,或者找人合伙共营,技术秘方折成股份。如此,秘方不独为我刘家一家享之,也算公之于众了。”

    哦,”刘山恍然地点点头。相比于秘方留在手中独自生产谋利,有偿转让分享给他人,提前获取利益,即减少了投入,规避了风险,银钱可来得更快了。大郎不傻啊!

    “山哥,以咱们人手、精力是管理不好这一大摊子的。”刘远继续道,“有些东西,咱们必须紧紧攥在手心里,有些咱们只要远远牵制,有些咱们却须放手。火药、铳炮等与吾等性命攸关的东西咱们必须紧紧抓在手中,香洗、琉璃是咱们主要收入,目前也不宜放手;炼钢、水泥独自投资费时耗力,如可能的话,我们倒可以与人合股,即减少我资金投入,但必须以我为主;制衣、修筑等事不如包给别人去做,我们亲力亲为,不仅劳心劳力,而且浪费不少。那个准备办的衣袍作坊不如停了吧。”

    “衣袍停了倒好办,今后巡检队、护卫队衣袍鞋袿向外采买就是。可是紫溪这边到处修房修路,若没有咱们管理怎么办?”刘山沉吟了一会,道。

    “咱们扶助一些专事修筑队伍出来。”“修筑队伍?”“对,就是将一些工匠集合起来,我们将要修的房子、要修的道路折成价款发包给他们。他们如何管理我们不插手,我们只管按约定付银钱,他们自己招人招工匠,负责按事先约定,按工期按质量交付,我们按约定验收,结清工款就行。”刘远道。

    “这个倒方便。现在也有好少工头到咱们手头接些活,自行招人去做,宛若大郎说的修筑队,只是接的活小些。”刘山点头道。

    “以后,就称之为建筑工程公司吧。可以独资,也可以合资。”刘远一挥手,直将后世名称拉了过来。

    “咱们要修的路太多了,恐怕一时难以找到能接这种大活的。即然能合股,要不咱们自已也成立一个公司,承接一些没人敢接的大活计。”刘山思讨了一会,道。

    “也成,不过,新成立的建筑工程单独核算,自负盈亏。我们发包活计时公开招标,一视同仁,决不偏倚。主事的薪资、待遇与公司绩效挂钩。”

    “我看,不如就象家中的一些行当一般,许以主事们红利或者让主事参股好了。经营的好,多得红利,经营不当,或亏损了,主事收入减少。如此不怕那些主事不尽心。”刘山笑道。

    “山哥这办法好。以后,香洗、琉璃等作坊也如此管理吧。现在香洗场也算我们兄弟合伙搞的,改成股份公司,让些股份出来,或卖或奖,给那些主事们。”刘远点了点头。

    南宋这个时代是华夏历史上商贸最为盛行的时期,除却没有后世某某工厂、某某公司的名头外,各种商业形式应有尽有,独资、合伙并不罕见。

    “那还不把那帮主事乐坏了。香洗现在是只能下金蛋的金鸡。”刘山笑道。

    “有钱大家赚吧。”刘远笑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大郎不是吝啬的人。跟着我大郎,做得好,挣得多;不尽心,偷奸耍活,早早走路。”

    “大郎这法子好。若都这样,以后我只消吩咐下去,放手让那帮主事去做,平日只消查查帐,分分钱,那多省心。”刘山笑道。

    “本就该如此。”刘远道,“咱们以后摊子越铺越大,各种作坊越建越多,山哥你就是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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