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离谨,也就是大公子,自打出生起就跟在勾离卿身边,打小在火皇宫长大,从他记事起母亲就是威震南疆的火皇,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就连姓氏也是随母亲姓勾离,单名一个瑾字。
应帝王有意无意的透露出爱慕的意思,希望能迎娶勾离卿入王宫,可是他原配王妃乃是中州大族之女,东府府君、当朝太子太保的长女,断然没有无故废黜的道理,否则纵是东府君不计较,当今天子和太子两位,以及东府君的门生故吏也不会答应。
身在帝王之家,应帝王可不是不学无术骄奢淫逸的货色,否则也不可能被应龙氏封为九州天王之一,坐镇南疆。
应帝王是他的封号,象征着他的权势,一个外放的藩王能以帝王为号,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只要他还在位,应帝王这个名号就只能由他享用。
中州皇族划分九州之地,将整个修行道一分为九,实际上真正能够主宰的只有中土神州一州之地,里面还坐落着一座大普度寺,其余八州跟应龙氏皇朝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些修士对中州皇族自欺欺人的举动无不嗤之以鼻。
故而应帝王偕同父生真炎和勾离卿驱逐孔雀一族,占据天南不死火山之后,觊觎他位子的大有人在。
帝王之家多的是权谋心术,应帝王几次三番表示出对勾离卿的爱慕之意,看中的无非就是她的火皇宫基业。
美人儿遍地都是,比勾离卿姿色出众的美人、谨守花环的处子更是多了去了,应帝王便是夜御五女每天不重样,也不缺了他的,还没急色到爱上一个孩子都一千多岁的老姑娘,甘愿废黜一心支持自己的原配夫人的份上。
勾离卿身为火皇,南疆三位霸主之一,和应帝王一般身份地位,自不可能给他做小。不说应帝王,便是应龙氏想要纳她为妃,也得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只是勾离卿毕竟是个女人,纵然雄霸南疆一呼万应,终究还是个女人。
若是有个男人站在前面遮风挡雨,没有几个女人愿意抛头露面,跟一群道貌岸然的臭男人虚与委蛇。
勾离谨沉默了许久这才暗暗定下心思,这回一定想办法找出那个负心人,就算不是他的对手,也要想办法整治他一回,总之就是不能让他好过,好歹给母皇出一口闷气。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扎了根,勾离谨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人生中为之奋斗的远大目标又多了一个,不得不说是一件值得兴奋,且值得付出努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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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离卿重又懒洋洋的躺下,恢复成那个慵懒的模样,有气无力的道:“谨儿,你这次出去鬼混一去就是五十年,中间连个消息也不给为娘捎回来,我还当你翅膀硬了,离了为娘也能混出个模样,不准备回来了。说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儿需要为娘帮你操持?你是用得着为娘了,这才想起我这个孤家寡人吧!”
勾离谨脸上一红,讷讷道:“母皇说的哪里话?儿子是那样的人么?”
勾离卿玩弄着丝滑的长发,缠在手指上不停的卷来卷去:“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跟我装什么无辜?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要睡了……哈!”
勾离卿掩嘴打了个哈欠,顿时睡眼朦胧。
勾离谨连忙凑到跟前,跪在王座旁边给勾离卿捶腿,扭捏了好一会儿这才谄媚的道:“是这么回事儿。这回儿子出去,本来是同灌江口的二郎真君约好同去荡山射猎,打几头铁背苍狼吃,他跟神仙道的李玄婴也是至交好友,便邀了李玄婴同往。”
勾离卿挑了挑手指,示意他换个位置,勾离谨连忙向下挪了挪。
“李玄婴有个妹妹,才十几岁……”
“嗯?”
勾离卿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勾离谨狭促的笑道:“你小子学谁不好,偏偏学牛太煌那厮老牛吃嫩草?当初他娶铁刹女的时候,铁刹女也才十几岁年纪……十几岁的小丫头你也下得去手?难不成是老娘我平日里管的太重,你心理已经有些变态了?”
勾离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干笑道:“您先听儿子说完!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你接着说……”
勾离卿砸砸牙齿,道:“按说李玄婴的年岁也不大,比你还要小的多,如今也有神婴境的修为,却是个根性深的。雷震霄为了拉拢他们父子,不但将镇守天门的重任交给李晋,封了个天王的尊位,便是李玄婴这小子也封了个海会大神。你若真能把李晋的女儿娶回家来,为娘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这丫头的年岁确实小了些,不妨先定下亲事占住名分,省的被别人抢了去,日后跟在为娘身边教导百年,再生个大胖孙子玩耍,哈哈哈哈……”
勾离谨一个劲儿的擦汗。
“母皇!能不能听儿子说完!”
“哦,你说你说。”
勾离谨喘了口气,差点没让勾离卿几句话吓出病来,定了定神继续道:“李玄婴的妹妹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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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机,平日里只在天王府修炼,极少出来玩耍,至多不过是去皎月宫陪陪常曦仙子。还是李玄婴怕她闷着,这才趁着出来游玩的功夫把她也带上……不过她过去的时候还邀了一个朋友……”
“不是她,是她的那个朋友?”
勾离卿道:“跟为娘说说这姑娘是谁?你若是真心喜欢,为娘便舍下这张脸给你提个亲事就是!”
“儿子说了,母皇可不能生气!”
“哟,究竟是谁家的姑娘?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为娘的对头嘛!”
勾离谨干笑道:“她叫,嗯,叫……嗨,儿子就如实跟您说了吧,她不是旁人,正是炎皇父生真炎的妹子,父生真珠!”
勾离卿身子一僵,忽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团火光,直直砸在勾离谨脸上,登时炸了他满脸黑灰头发枯卷,勾离谨一张英俊的面目好似烟囱里捞出来的砖头一般。
“您不是不生气吗?”
勾离卿怒道:“你哪只耳朵听到老娘答应你不生气了?父生真炎的妹子你也想娶?是你有毛病还是老娘有毛病?”
“哼哼,老娘精神得很,我看还是你有毛病!”
勾离谨也不使法力抹去脸上的黑灰,扯着嗓子诉苦:“母皇,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您和炎皇……额父生真炎之间的恩怨,凭啥扯到我身上来啊!”
“就凭我是你娘,咋滴!”
勾离卿嘴角一抽,笑道:“你倒知道跟我讲起道理来了,还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啊!那你知道这句地说的是什么意思嘛?”
勾离谨见她没有烧起怒火,知道母亲今儿个心情实在不错,只怕这事儿还有的商量,气鼓鼓的道:“还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字面意思吗?”
“你小子还来劲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说的是两个人之间如果有仇,那就得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给解决了,不能跟他结交,这才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明白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瞎说一气!”
勾离谨目瞪口呆,不知道勾离卿从哪里得来这么个逻辑,把这句化干戈为玉帛的至理名言颠倒过来,还变本加厉了一番。
“母皇,事关儿子的终身幸福,平日里儿子什么都听您的,这次您就是打死儿子,真珠儿子也是娶定了!”
勾离谨噗通一跪,身子挺得笔直,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目光炯炯的盯着勾离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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