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
虞子期扭着身子,一脸痛苦。
“咦,什么味,好臭啊!”
“你醒了!”
“嗯?”
虞子期抬手,六张老脸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握草,吕良,你他嘛不讲武德!”
“你竟然偷袭老子,还撒石灰粉,老子要跟你决定……”
上线重连,虞子期瞬间暴怒的想要摸剑砍人。
“咦,我剑呢?”
“在这呢!”
吕良笑着抓出一柄短剑。
“为了防止你做出什么过激反应伤到自己,我提前帮你保存了,不用谢我!”
虞子期:“……”
“我去尼玛的,吕良,老子光明正大跟你决斗,你竟然玩不起搞偷袭!”
“有种把剑给我,咱们再比一场!”
“药童兄,别激动嘛!”
“别激动?”
虞子期双目冒火:“我他嘛出剑处处忍让,为了不伤人差点被割了兄弟,只想正正经经打一场。”
“你他嘛又是飞剑,又是石灰粉,又是大黑棒子,吕良,你还有脸吗?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踏马的不激动?”
吕良:“⊙?⊙”
“咳咳,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可以解释!”
“解释?搞偷袭还有理了不成?”
“是的!”
虞子期:“???”
吕良:“ ̄︶ ̄”
“药童兄啊,你也说了,我是个刺客。”
“你见过哪有刺客刚正面的,明知道刚不过还刚,那不是傻子嘛,一名合格的刺客目标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不择手段击杀敌人。”
“装批炫技那是你们这些游侠的事儿,刺客本来就是黑暗中的毒蝎,你说我说的对嘛?”
吕良笑容真诚。
虞子期脸皮黝黑,他竟然丝毫无法反驳。
“你不是个地主吗?”
“咳咳,兼职刺客!”
“忒,无耻,恶心,脏!”
吕良腆脸:“谢谢夸奖!”
虞子期翻了翻白眼:“把剑还给我。”
“那你还砍我不?”
“呵,我要想砍你,不用剑也行。”
虞子期随手捡起一片黄叶,猛的一掷。
“啪!”
古树轻颤,那叶子直接刺入树干,入木三分。
吧嗒!
三根断裂的呆毛从吕良脑门缓缓飘落。
吕良:“⊙▽⊙”
虞子期:“→_→”
“牛批,牛批!”
吕良竖起大拇指,笑着将短剑递了过去。
“哼!”
虞子期抓起长剑,起身便走。
“药童兄,你这是要去呢啊?”
“走。”
“往哪儿走啊?”
“离开咸阳城。”
“为啥?”
“我拿了赵高的钱,却没杀了你,这赵府肯定是待不住了,当然要走了!”
虞子期冷哼一声。
吕良却是眼睛一亮。
“嘿嘿,药童兄啊,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吕家啊,我家的床……又大又软!”
虞子期:“???”
“抱歉,我嫌弃。”
“等一下,我给钱,双倍。”
“忒,我嫌脏。”
“再等一下。”
“握草,吕良你有完没完啊?”
虞子期忍无可忍:“你撒石灰,滋我脸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给我惹毛了,信不信我一剑给你割了?”
“可那也不是我滋的啊?”
吕良一脸委屈:“我的尿没那么黄。”
虞子期:“???”
“靠,原来那真是尿!”
“你们这群王八蛋竟然拿尿渍我?”
虞子期:“ˋ0ˊ”
四驴:“⊙ω⊙”
“咳咳,药童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吕良讪讪一笑:“最后一句。”
“说!”
“我有好酒,你有故事吗?”
虞子期:“……”
吕良:“ ̄︶ ̄”
“药童兄,你葫芦里的应该是三碗不过岗吧?”
“嗯,你怎么知道。”
“嘿嘿,因为这酒就是我发明出来的。”
“什么?这是你的酒?”
“正是在下!”
吕良邪魅一笑。
虞子期当即怒而拔剑。
“吕良,你个狗地主,我要砍死你。”
“握草,我又哪儿招你了?”
“你说哪里招我了?”
“你踏马一坛酒卖五百两,还他踏马限购,你知不知道这酒黑市上都炒到什么价格了,八百两!”
虞子期双目冒火。
“老子堂堂河东第一剑客,要不是欠了酒钱,何至于给赵高这狗东西卖命。”
“怪不得你这狗地主富得流油,高利贷踏马都没你黑!”
吕良:“⊙?⊙”
“卖好酒也有错?”
“哼,卖好酒没错,但老子喝不起,就是你的错。”
吕良:“……”
“等一下,河东第一剑客?”
“你是……虞子期?”
“嗯?”
虞子期一愣:“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我认识你妹妹啊!”
吕良腆脸:“嘿嘿,你妹妹不就是大美女虞姬嘛!”
“我就说嘛,你要有妹妹,肯定是个大美人,没想到你竟然是河东第一美人虞姬的哥哥。”
虞子期:“→_→”
吕良:“ ̄︶ ̄”
历史上虞子期虽然有些名声,但在剑客之中甚至还没季布钟离眜出名,更别说跟盖聂荆轲相比了。
相反他妹妹虞姬自然是天下闻名,妥妥的秦末第一美女。
“嘿嘿,虞兄,只要你愿意来我府上当宾客,以后美酒管够?”
“三碗不过岗也管够?”
“三碗不过岗算个啥,你要喜欢烈的,烧刀子,老白干,如火沾身。”
“你要是喜欢柔的,大曲,小曲,泸藏,窖藏,余味悠长。”
“你要喜欢香的,浓香,酱香,凤香,药香,唇齿留芳。”
“什么葡萄酒,汾酒,啤酒,红酒,花酒,果酒……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给你搞出来!”
吕良甩头挤了个电眼。
“只要你愿意留下,你想要的姿势……我都有!”
“咕咚!”
虞子期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什么烧刀子,老白干,听起来就让他有种口舌生津的冲动。
更别说是很忙凤香,药香,窖藏他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对于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来说,虞子期此刻是真的心动了。
“怎么样?一句话,搞不搞?”
吕良笑容热情。
虞子期艰难的摇了摇头。
“抱歉,虽然听起来很有诱惑,但我现在必须走。”
“哈?为啥,是我的酒不够好?还是我吕良不够骚?”
虞子期:“……”
“都不是。”
“你的酒很好,你的人……也很骚。”
“可惜啊,我还有故事没有写完!”
虞子期说完翻身上马。
“吕良,等着!”
“等我事情办完了,在找你喝酒,驾……”
虞子期回眸一笑,一骑绝尘,溅落满树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