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张二郎扶着老腰回到了牛坑村。
“管他呢,先回家吃饭吧!”
“娘,我回来了。”
吱呀……
大门拉开。
张婆子迫不及待的探着脑袋往后面看去。
“娘,你看啥呢?”
“你说我看啥呢?”
张婆子瞪眼:“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嫂子呢?”
“啊……这……”
张二郎脸皮一黑。
“娘,这个情况有点复杂……”
“哦,我明白了!”
张婆子眼睛一亮
“你是要钱了对吧。”
“我……”
“你做得对,我早就看出来那小丫头不是什么好货色,瘦了吧唧的也值二十两?当然是拿钱更划算了,有了钱不光能给你哥再讨个好生养的老婆,说不定还能顺带给你也讨个婆娘呢。”
“啊?我就不用了吧!”
张二郎一脸尴尬。
“都大小伙了,害啥羞,对了,你拿回来多少钱啊?”
张婆子目光审视。
张二郎:“五……五百两!”
“什么,五百两,我的娘勒!”
张婆子当即大喜过望。
“哈哈哈哈,还是我家二郎精明,五百两啊,不光够你俩讨老婆了,咱家说不定还能在城里置办一套房子呢。”
“好二郎,娘的好二郎哟,娘给你煮个鸡蛋去!”
“娘……”
张二郎弱弱说道:“您弄错了,不是我拿回来五百两,而是我欠那狗地主五百两。”
“你说什么?”
张婆子惊呆了。
“二郎,你在逗娘开心吗?”
“你这气势汹汹的跑去牛洼村寻仇,不光一分钱没带回来,反而倒贴五百两?”
“咳咳,我不小心把人家的房子给砸了,打架……也没打过。”
“造孽啊……”
张婆子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李翠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五百两,这要还到猴年马月啊!”
“娘,您别急,我明天就进城打工还债,我身强体壮有的是力气。”
张二郎干咳一声。
“那个我有点饿了,能先吃饭吗?您刚才说鸡蛋……”
张婆子:“→_→”
张二郎:“⊙ω⊙”
“还吃鸡蛋,喝西北风去,你给老娘滚……”
Duang!
张婆子摔门而去,留下张二郎凌乱风中。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啊?”
……
李府。
张良放下笔墨,走到花园之中。
看着眼前鸟语花香,他伸了个懒腰,打算舞剑活动一下筋骨。
张良条件反射摸向腰间,下一刻脸皮黝黑。
他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家传宝剑早被坑没了。
“汰……狗地主!”
“等本公子成就大事,一定要先拿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地主开刀。”
“良哥哥!”
这时,李月心一袭旗袍款款走来。
张良回头,瞬间不由得有些看呆。
李月心本就生的倾国倾城,一袭旗袍之下更是将那优雅的身材展漏无疑,她就如同月宫中走下的神女一般,清冷而美丽,一举一动都充斥着无限的风情。
更重要的是那小荷尖尖角竟然也长大了。
那一刻,张良真的有些动心了。
看到张良的目光,李月心面颊微红。
果然,男人都喜欢大的啊!
“良哥哥。”
“咳咳,月心妹妹,你怎么来了?”
张良干咳一声,赶紧收回目光。
“我看哥哥这几日书画辛苦,就帮你煮了一碗枸杞莲子羹,补中益气,哥哥快尝尝吧!”
李月心有些羞涩的端起一直小碗。
“这……这怎么使得?”
张良目光纠结。
“李小姐贵为丞相之女,千金之躯,每日亲手为我煮粥送饭,我张良何德何能啊!”
“只要哥哥喜欢就行。”
“小书生,还不赶紧趁热喝了,可别辜负我家小姐一片苦心哦。”
“哎!”
张良长叹一声。
看着眼前佳人,他如果说心里没有想法是自欺欺人。
但是自己未来的路注定不寻常,两人也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
“多谢李小姐盛情,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以后李小姐还是不要给学生送粥了。”
“什么?”
李月心身子一颤。
是粥好不好喝,还是我不够美?
难道……难道是张良公子已经知道我有婚约的事了吗?
她贝齿轻咬,心中退婚的想法愈发坚定了几分。
“香儿!”
“是,小姐!”
香儿抬手端出一只拖盆。
上面放满了金银首饰以及一些碎银。
“李小姐,你这是何意?”
“良哥哥,我听说这几日画书画字帖筹钱,我身上没有太多银两,只有这些金银首饰还值些钱,良哥哥一并拿去吧。”
“什么?这怎么可以……”
“良哥哥,不必多言,我知道你身上的钱财全都拿去救助那些灾民了,现在筹钱肯定也是为了这天下生民百姓,我李月心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但也愿意为天下苍生尽意思绵薄之力,这些首饰你一定要收下。”
李月心一脸郑重。
张良:“……”
你这傻丫头我,我筹钱是为了反秦啊,首先反的就是你爹。
“不行,绝对不行,这些钱我不能收。”
“良哥哥……”
“够了,我张良就是再穷,也不至于连女子的首饰都要,李小姐若是没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张良冷脸拒绝。
“我……”
李月心双眼一红,扭头离开。
“你这小书生,真是不解风情,白瞎了我家小姐一番美意啊!”
“呵……忒,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樱桃狠狠瞪了张良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小姐,等等我……”
“哎……”
看着那远去的倩影,张良长叹一声。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但自己选择的道路注定孤独而伟大。
“少爷,少爷……”
仆人老黄匆匆跑来。
看到老黄,张良眼睛一亮。
“老黄,怎么样,我的字画卖出去多少钱?”
“这……”
老黄有些尴尬,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
老黄摇头。
张良皱眉。
“一百两?”
“咳咳,是一两!”
“什么?一两?”
张良惊呆了。
“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我颍川第一才子张良的字画吗?”
“少爷,您的字画在这咸阳城根本没人买帐。”
“这一两银子还是有位员外的车辙坏了,买来垫车辙用的。”
张良:“……”
“我的字画,你竟然卖来垫车辙?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更重要是……字画用的绢布都不止值一两银子啊!”
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