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炎生见自己中计,立即跃身而回,却早已经来不及。因为苗兆飞和楚随心几乎是同时出手,苗兆飞和傅龙艺缠斗,而楚随心则是扑向了河顿。一道残影,楚随心就已经站在了河顿面前。河顿心里一紧,他的喉咙已经被楚随心紧紧扼住。此时失去了单刀的河顿,就算想杀昭云晴都做不到,
冷若霜和冷东海联手,挡住了试图冲过来解救的灰衣武师们。郑大钧早已经提着青龙大刀,杀到垂花门,把外面野礼洪的人马挡住。
楚随心紧紧扼住河顿的喉咙,河顿给楚随心掐得直翻白眼,楚随心右脚连踹,把刚才站在河顿身后的两名灰衣武师踹飞了出去。那两个倒霉蛋撞在墙上,登时被撞得晕了过去,被墙壁反弹回来的两个家伙掉落在地上,把头一歪,人事不知了。楚随心用左臂轻轻挽过昭云晴,昭云晴这才感觉自己终于安全了。
傅龙艺和梅炎生见河顿被擒,一时间投鼠忌器,不敢乱动了。两人面面相觑,都麻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楚随心环视众人,冷冷道:“你们谁再敢乱动,本侯立刻掐死河顿!都把兵器放下!”
傅龙艺立刻把手中钢鞭丢在地上,高声道:“楚随心,楚侯爷!我已经把兵器放下了,你千万不要伤害我家王爷!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万事皆可商量!”
梅炎生和那些灰衣武师们也只能把兵器都放在地上,梅炎生望向楚随心,脸上堆笑道:“楚侯爷,傅供奉说得很对,有话好商量,何必如何大动干戈?啊?哈哈哈哈……”
梅炎生干笑了几声,楚随心只回应了四个字:“不堪一击!”梅炎生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他很有些尴尬。
苗兆飞可不客气,上去就把梅炎生和傅龙艺都点了穴道。冷若霜和冷东海也是如法炮制,把那些灰衣武师统统点了穴道。秦白羽则是走上前,把被点住穴道的兰昔月等人都解开穴道。秦白羽不懂傅龙艺的点穴手法,只以内力强行冲破这些人被封住的穴道。
被掐到翻白眼的河顿挣扎道:“楚随心!如果寡人死在这里,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你是打算埋骨在桑兰,永远不回越国找种士良报仇了吗?寡人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惹这么大的祸吧?”
楚随心盯着河顿的眼睛,冷冷道:“河顿,是你先要伤害本侯的女人!如果本侯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那本侯宁可买块豆腐撞死!你要乖乖的,咱们还可以谈一谈,否则的话,本侯就只能送你去见阎王爷!你知道,本侯一向是言出必行,你不想让本侯把你这三百来斤剁成饺子馅喂狗吧?”
河顿高高举起双手过头,告饶道:“楚随心,寡人服了!服了!寡人知道你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说得对,咱们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楚随心这才松开了手,河顿捂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楚随心伸手挽过昭云晴的腰,贴在昭云晴耳边,亲昵问道:“我的小美人,本侯来的晚了些,让你受惊了!没事,现在一切都好了!”
昭云晴把脸靠在楚随心胸口,满眼都是欣慰之色。昭云晴听着楚随心的心跳,柔声道:“我的侯爷,你来得真好!今天你要是不来,我们娘俩就要死在这里了!”
楚随心嘴上和昭云晴说话,人却猛地抬脚,把想对自己出手的河顿给踹飞了出去,河顿撞在廊檐下的柱子上,咔嚓一声响亮,廊檐的柱子被河顿给撞断了。河顿当场晕了过去,手里的匕首也当啷掉落在地上。原来这厮从靴筒里拔出匕首,想袭击楚随心,却被楚随心给发现了。
傅龙艺大叫一声,扑过去,从地上抱起肥胖的河顿,焦声呼唤道:“王爷!王爷!你醒醒!你怎么样啊?”
傅龙艺气愤抬头,望着楚随心,恶狠狠道:“姓楚的!王爷的武功不如你,你还这么下死手打他,你是人吗?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活不了!就算你楚随心再牛气,你还能率领你手下的人打遍桑兰所有高手吗?你还能打过桑兰举国之兵吗?啊?”
楚随心旁若无人一般,轻轻抚摸昭云晴的脸蛋,楚随心切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本侯打不过桑兰的所有高手,也斗不过桑兰举国之兵!本侯没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可是本侯能宰了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在本侯面前玩阴的,最后会死的有多惨,你知道吗?”
冷东海走上前,蹲下身去,认真瞧着昏迷不醒的河顿,冷东海脸上忽然浮现一丝坏笑,只见他抡起胳膊,狠狠抽了河顿几个大嘴巴,河顿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傅龙艺大惊失色,抱着河顿往旁边拖,傅龙艺高声道:“死胖子,你小子要干什么?干什么?!我们王爷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往死里打?”
河顿呻吟了一声,幽幽醒转,河顿嘴角流下血来,冷东海实在打得太重了。冷东海瞧了瞧自己的手掌,阴森森笑道:“我说姓傅的,你不用那么紧张!你家王爷皮糙肉厚,比猪还要肥,怎么可能几巴掌就给打死了呢?对不对?再说你冷爷下手很有准头,打不死的!”
楚随心哈哈大笑起来,对冷东海道:“冷东海,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河王爷是贵人,你怎么能对河王爷下手这么狠呢?你呀,简直太残忍了!”
河顿从昏迷中醒来,虚弱道:“楚随心,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抢了寡人的女人,还如此羞辱寡人,你觉得寡人是软柿子,可以让你随便捏的吗?寡人和你势不两立,和你不共戴天!”
楚随心把昭云晴交给冷若霜搀扶,冷若霜喜笑颜开,安慰昭云晴。楚随心走到傅龙艺身边,也蹲下身,对靠在傅龙艺怀里的河顿道:“和亲王,你要把情况搞清楚些!不是本侯想找你的麻烦,而是你一直把本侯当成敌人!本侯从大越远道而来,最不想结的就是梁子,可是你呢,却一次次得寸近尺!”
楚随心伸出手,捏了捏河顿已经被冷东海抽肿的大肥脸,冷冷道:“你别以为本侯不敢杀你!我杀了你,就成全了河成秀,或是桑兰的其他王公贵族,那样他们就少了一个争夺王位的强劲对手,你说对不对?本侯知道,你一直觉得你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你既然觉得自己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那就别逼本侯和你换!”
河顿伸手打落楚随心的手,怒气冲天道:“楚随心!你不要太过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你抢了寡人的女人,你还威胁寡人!昭云晴,她是寡人明媒正娶的女人,堂堂的和亲王侧妃,任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谁也不能!她是我的!我的!”
楚随心冷笑道:“你的?你把女人当什么?你的玩物?还是你的附属品?告诉你,她们都是和你我一样,活生生的人,有思想的人!她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同样有权选择自己的命运,选择和谁在一起!你知道我和你不同在哪里吗?我从不把她们当作附属品,我尊重她们的选择!”
河顿大声咆哮起来,“你闭嘴!她是寡人的,寡人要杀就杀,她没有任何资格反抗!在桑兰,什么都是我河顿的!不要说是一个女人,就是一千个女人,一万个女人又如何?她背叛了寡人,她就该去死!寡人原谅她,不计前嫌,那是寡人大度!不然就以她做出的事情,她丢光了和亲王府的脸,她足以被浸猪笼!”
楚随心彻底恼了,楚随心把河顿从傅龙艺的怀里提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起因!她要是不来救你,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有身孕!凡事有前因,才有后果!你以为本侯愿意抢你的女人吗?只是这些事情发生了,谁也回不去了!你要怨,就怨你自己好了!”
河顿怒冲冲道:“寡人绝不会原谅你们!绝不!”
楚随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河顿,轻蔑道:“谁稀罕你原谅!谁求你原谅!你现在要搞清楚,你再一次沦为阶下囚了!你的命运在本侯的手中掌握!本侯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得死!你权倾桑兰又如何?你在本侯手里蹦一下试试!”
河顿暴怒,大吼道:“楚随心!”
楚随心冷笑道:“你马上叫院子外那些波离城的兵马都滚蛋!这里没有他们的事情!本侯要想杀你,只在翻手之间!本侯不杀你,是觉得你还有些鸟用,不然的话,本侯就送你去见朱方仁!你以为本侯不敢杀你?本侯来的时候,早就把一切后果都想好了!杀不杀你,只在本侯的一念之间!”
傅龙艺忽然开口劝道:“王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忍一时之气吧!”
楚随心松开手,河顿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河顿闭上眼睛,沉默半晌,艰难开口道:“傅龙艺,你去传旨,叫野礼洪退兵!你只说寡人是在和一个老友叙旧,是他手下的人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