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戒猛然感觉怀里像着了火一样发烫,而且烫得可怕。大戒和尚右手正扼着胡铮珠的喉咙,自然不能放开,他慌忙伸左手到怀中去摸是什么东西在发烫,却摸到了那本《典玄神功》秘籍。大戒和尚有些疑惑,他把那本秘籍从怀里摸了出来。大戒惊讶发现,异响竟是从秘籍内传出来的。
这本秘籍一从怀中拿出来不要紧,迎着阳光,秘籍的蓝色封皮竟然冒出了蓝色火苗,燃烧了起来。大戒这一惊可不小,条件反射般一甩手,把秘籍丢在地上,一脚踏了上去。事发突然,大戒和尚甚至来不及想清这火苗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戒和尚连踩几脚,试图把秘籍上的火苗踩灭,谁想到却越踩越旺,那蓝色火苗竟然变成了火焰。而且更为诡异的是,火焰温度虽然不高,却越蹿越高,焰腾腾,将大戒的全身裹住。大戒忽然觉得心里被火烧得一阵疼痛,痛得心都快要痉挛了,那蓝色火焰简直像要烧到大戒的灵魂深处!
就在大戒分神的这一瞬间,袁从信、冷若霜和楚随心不约而同从三个方向向他出手了。
袁从信从左边杀来,纵起不弱于飘缈仙踪的摩云步狂掠而来,手中飞鱼剑,剑气凌厉,直刺大戒的眉心。冷若霜手中飞鱼剑则是刺向大戒的后心。楚随心纵起缥缈仙踪步法,徒手而来,却是一掌劈向袭向大戒和尚的右臂。
刚还得意洋洋的大戒和尚,刹那就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大戒和尚毕竟是高手,虽慌不乱,瞬间拖着胡铮珠平移出三尺距离,试图避开师兄妹三人的攻击。可惜摩云步和缥缈仙踪步法的速度太快,师兄妹三人瞬间就已经调整了进攻方位,仍然牢牢将大戒控制在攻击范围内。
大戒见自己的挣扎已是徒劳,也不再犹豫,立刻弃了胡铮珠,试图出手用赤炎掌挡住师兄妹三人当中最强的袁从信。袁从信的武功最强,对他的威胁也最大。
生死关头,千钧一发,大戒若是贪心,冒险杀了胡铮珠,自己也绝对是逃不过被袁从信等人斩杀的下场。他怎么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胡铮珠的性命?不值得啊!
大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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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主意已定,立刻右手变掌,向前一推,一条赤炎火龙摇头摆尾,张牙舞爪,如同疾风一般,奔袭向袁从信。
就在大戒和尚出手的刹那,胡铮珠右手五指忽然弯曲如钩,反手一掏,一记绝户手牢牢抓在大戒和尚的裆部。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大戒和尚丝毫也没防备重伤之下的胡铮珠会施出绝户手。
痛彻心扉!霎那间,大戒和尚身体僵直,凄厉无比的惨嚎声,响彻整座百鸟山庄。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绿衣护院们感同身受,都觉得身体某个部位为之一紧。
袁从信的飞鱼剑裹挟着青色剑气,绞碎已经无根的赤炎火龙,瞬间抵在大戒和尚的咽喉处。与此同时,冷若霜的飞鱼剑也已经抵住大戒的后心。这一下,要害被袭,本就不能动的大戒和尚就更加不能动了。
随后跟上来的楚随心运指如风,瞬间便已点住大戒和尚身上十余处大穴,楚随心指上内力极强,哪有半点儿武功已废的迹象。胡铮珠见楚随心三人制住大戒,这才敢松开绝户手,逃到楚随心身边。楚随心伸手扶住逃离虎口的胡铮珠,柔声问道:“铮珠,你没事吧?”
胡铮珠惊魂稍定,靠在楚随心怀里,轻轻摇头道:“侯爷,奴婢没事!”
楚随心面向大戒和尚,冷冷道:“秃驴,你现已经中计被擒,还有何话可说?!”
大戒和尚要穴被制,又被两把宝剑一前一后指住,自然不敢挣扎,大戒无奈道:“楚随心,贫僧输了,贫僧认!但是刚刚你明明自废武功,武境已失,却为何仍有这样强的内力?”
楚随心哈哈大笑道:“秃驴,你见识短浅,怎么能知道本侯的手段!这是典玄功中的息隐术,能够隐藏修习者的武境和内力!本侯若不如此,你如何能中计!”
大戒又问道:“那本秘籍上的蓝色火焰想必也是你的什么骗术了?”
楚随心微笑道:“那是我伏下的灵火曼陀罗手段,只关乎元神,又不用内力,半点儿气息也没有,你自然无从识破。那只是为了关键时刻分散你注意力,同时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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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你的元神,使你反应变慢的招法!”
大戒点了点头,叹息道:“看来你小子一点儿也不老实!那么你们三人同时出手,想必也是早就已经谋划好了的?”
袁从信剑指大戒的咽喉,冷笑道:“刚才我们三人聊到惊天剑法时,其实就是说要同时出手!”
楚随心淡淡道:“因为师父传我师哥惊天剑法那天,曾让我们几个人联手出招。师父在瞬间拔剑出手,一招便击退我们师兄弟几人的联手进攻,师父试演惊天剑法的威力给我们看。所以我们刚才用暗语说的惊天剑法,便是指联手对敌。我大师哥说他去江左,自然指的是从左边出手!你这秃驴又怎么会懂!”
冷若霜在一旁笑吟吟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铮珠一下就理解我的意思了!铮珠应该去学唱戏了,瞧瞧刚才那几滴伤心欲绝的眼泪,连我都差点儿相信了!”
胡铮珠脸红道:“奴婢倒也不是完全骗人,奴婢刚才想到,就因为我一时疏忽,差点儿坏了侯爷的大事,自然忍不住要落泪。怪就只怪这秃驴太笨,竟然对你们要弃我而去的话信以为真了!”
大戒和尚对胡铮珠怒目而视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就属你这小娘们儿最坏,贫僧不忍伤你性命,你却对贫僧痛下杀手!”
胡铮珠呵呵笑道:“这可不怨我!是主母大人暗示我用绝户手的!”
袁从信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笑问道:“我怎么没听出来她暗示你用绝户手?”
胡铮珠笑得前仰后合道:“主母大人刚才说,‘她再漂亮,也只是一个家奴而已!花一百两银子哪里买不到?’这话就是说绝户手了!之前我和那位二公主的手下吵架时,曾骂过一百两银子哪里买不到你这奴才的话!而二公主的手下是个太监……”
袁从信有些尴尬,目视大戒和尚,忽然笑道:“你这秃驴输得一点儿也不冤!我就问你服不服?”
大戒和尚不服气道:“我贫僧从来明人不说暗话!我贫僧是个老实人啊,哪晓得你们这帮坏人肚子里的弯弯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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