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冷东海收了陈细狗做徒弟。俩人聊了一会儿天,陈细狗才笑嘻嘻道:“师父,您看您都收我做徒弟了,我身上这火蚕蛊,您是不是把解药给我啊?身上中毒总是可怕的事情,尤其这蛊毒,实在是吓人!”
冷东海拍了拍陈细狗的肩膀,打趣道:“你小子拜我为师,就是为了化去你身上的蛊毒吧?实话告诉你,你刚才吃的东西不是什么蛊毒,是我吓唬你的,那是素灵丹,是离尘宫的一种解毒丹,味道很不好闻,但是解一般的毒还是很有效的!我临时拿出来,是准备吓你一吓!”
陈细狗见冷东海的表情不似作伪,这才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师父,你老人家可吓死我了!对了,您说这药是离尘宫的,我记着你们刚进望野城的时候,不是有离尘宫的四位美女跟着楚侯爷吗?可是这些天我们地网的人盯梢,怎么没看到这四位姑娘了?”
冷东海笑道:“她们有她们的事,你问她们做什么?查户口啊!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混,将来什么你都会知道的!一个人要是能混好了,一个月五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还不够到青楼喝顿花酒是不是?你上一次青楼,得攒几个月银子才够?”
陈细狗笑嘻嘻道:“去一趟青楼要花掉半年的俸禄,不过徒儿我哪舍得花自己的银子?我可是地网的小丁,能捞到快钱啊!嘿嘿,我们地网的人,一个个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上边有王爷罩着,我们又是神出鬼没不为人知的组织,那赚些昧良心的钱,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这些大丁小丁,谁手上没两条人命?要是没赚两个黑心钱,在地网内部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
冷东海有些诧异,挠头道:“你们地网的风气这么差?好家伙,敢情是一帮鱼肉百姓的家伙!”
冷东海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跟着楚侯爷混,可就不能再胡来了!你在地网里欺负百姓我管不着,咱们在楚侯爷手下做事,就不能欺负百姓了,不然的话楚侯爷得把你推出去咔嚓喽!咱们跟着楚侯爷混,前程光明,将来都能捞个一官半职的,犯不上为了那俩小钱去触犯侯爷的规矩,明白了吗?”
陈细狗脸上堆笑道:“师父不消嘱咐,弟子又不傻!弟子跟着师父和楚侯爷之后,那就要改邪归正了呗!其实师父你想啊,一切还不都是机缘吗?我之前就是想投靠楚侯爷也不成啊,就我这微末的本领,楚侯爷能看上眼?再说了,我在地网当差,没人引荐我敢叛逃出地网?那不是活腻了嘛!”
陈细狗把冷东海扶坐在椅子上,又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放心,我这人呢,缺点挺多,武功差劲,又爱吹牛,可是有一样好啊,弟子我识时务!都说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格高,我跟着地网这帮人,能混出什么好前程来?我每天也就是对付着混个日子,勉强过得去就行,不然我干什么去呀?地网又不能容忍别人出网,我要是敢离开地网,肯定让人家给弄死!”
冷东海问道:“照你这么说,当初就是因为郭老头,你才能在地网里混口饭吃?”
陈细狗点头道:“师父,您猜的一点儿也没错!郭老头是我的救命恩人,也算是我的恩师,那我只能跟着他啊!于是就一步错,步步错,回不了头了!我也想过离开地网,可是没机会,我也没办法!今天能遇到您,您能收我为徒,您就是我陈细狗的贵人哪!”
陈细狗说着话,回头瞧了一眼破桌子,笑道:“师父,我给您烧壶水,泡盏茶喝,我这好歹也是师父的弟子了,虽然这荒山野岭的实在没什么东西孝敬师父您老人家,可是敬杯茶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我去给您倒茶来!”
说着话,陈细狗就要去端茶碗。
冷东海瞪眼道:“慢着!慢着!你小子讲不讲卫生啊?你刚才刚那个过,你就要拿杯子给我倒茶?啊?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陈细狗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右手,又瞧了瞧地上丢的纸,恍然大悟,嗐了一声,伸出左手道:“师父,我刚才是用右手的,好,我马上换左手给你倒茶不就好了!”
冷东海怒道:“滚!”
陈细狗大笑,跑出去洗手了。洗完手之后,这小子还真就恭恭敬敬给冷东海烧壶水,泡了碗茶,跪地磕头,一脸虔诚请冷东海喝茶,算是正式拜了师。陈细狗拜完了师,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冷东海,眨巴眨巴眼睛,笑问道:“师父,我既然今天跟了师父,师父准备安排我到楚侯爷身边做什么?”
冷东海嘿嘿笑道:“你呀,暂时还留在地网!不要到楚侯爷身边去!”
陈细狗大失所望道:“师父,为什么呀?弟子早就想离开地网了!这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有了师父您老人家罩着,我这可算脱离苦海了,您怎么还让我留在地网跟着他们做些不光彩的事啊?”
冷东海摆手道:“不是那么回事!你想到楚侯爷手下做事,有师父我引荐自然是没问题。可是呢,你总得有点儿进身的资本吧?这地网不是在望野城有个分部,负责监视丁知县和楚侯爷吗?你就负责把他们的消息传递给我们就好!我们现在先装作不知道地网的存在,等将来有一天,一定把他们一网打尽!明白了?”
陈细狗咬了下嘴唇,点头道:“我明白了,师父!您是让我留在地网继续做卧底,套取他们的情报!不过我得提前声明,弟子只是个小丁,能得到的情报有限!但是弟子一定会把自己能得到的情报都告诉师父!”
冷东海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约有十两重,递给陈细狗道:“今天师父我出来的匆忙,没带多少钱,也没什么礼物给你。这样,这锭金子就算是我收徒的见面礼,你收下吧!你就安心潜伏在地网中,等着我们收网的时候,自然用得到你!”
陈细狗接过金子,感动道:“师父,您老人家真是爽快人!您就不怕我是为了活命,故意求饶,求您收做弟子,可所说的一切都是蒙您的?”
冷东海大笑道:“我如果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给人做师父?人往高处走,谁不盼着将来能好起来?你跟着那个什么河顿能有什么前途?相反,你跟着我冷东海,前途肯定一片光明,你好好干吧,我这就走了。如果你有急事想通知我的话,记得到望野城古韵茶楼找掌柜的记大钱!你只说是我的徒弟就好!”
陈细狗连声答应。陈细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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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瞧见了桌上小教头的飞鸽传书,不由皱了下眉头道:“师父,这是我们小教头来信,要我去杀朱老歪全家的,朱老歪已经死了,您说他的家人,我杀还是不杀?”
冷东海答道:“你看这家人所做所为该死不该死,如果该死,就借机除掉。如果不该死,那就想办法通知他们,让他们逃走就是了!江湖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太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该心狠的时候还是得心狠!总之行事但凭良心,不可滥杀无辜!”
陈细狗点头称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笑道:“师父,我还忘了说,我们那个小教头正在四处寻找冷千君,我猜我们那小教头他找冷千君是想找个帮手,那冷千君武艺高强,您和楚侯爷可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
冷东海点头道:“好孩子,多谢你提醒,回去我就把这事告诉楚侯爷!”冷千君又和他聊了一会儿地网的细节,这才满意离去。陈细狗把冷东海送出雷鸣寺,直到冷东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来打铺盖睡了。陈细狗睡得无比踏实,连梦中都在笑,他终于有靠山了。
等冷东海回到舒庆客栈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众人刚要吃午饭,冷东海笑嘻嘻的从外面走进客栈。楚随心见冷东海一脸笑意,猜到他准有好事,于是笑着打趣道:“东海,你这是路上捡了金元宝啊?笑成这样!”
冷东海搓了搓手,笑道:“大哥,兄弟我虽然见钱眼开,可是还没到这种捡了钱就笑成一朵花的程度!实不相瞒,我这次出去不但没捡到金元宝,还搭进去一个金元宝!不过呢,这金元宝虽然花出去了,却花得十分值啊!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再跟你慢慢聊!”
众人刚放下饭碗,一名虎贲军进来报告,说是顺亲王派来的使者带了一封信给楚随心,那使者正在门外候着。楚随心让虎贲军把使者带进来,使者向楚随心行礼,呈上一封书信。楚随心看过书信,对使者道:“回去回复你们王爷,明天我们启程回望野,如果你们王爷有兴趣,就请他与我同行,到望野城去做客!”
使者向楚随心施礼,带着楚随心给顺亲王的口信,回去复命了。
楚随心回到客房,冷东海也跟了来。楚随心请冷东海坐下,笑问道:“东海,你从回来就一直在笑,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冷东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往楚随心身边凑了凑,嘿嘿笑道:“大哥,你猜那朱老歪是什么身份?嘿嘿,说出来吓你一跳!”
楚随心失笑道:“东海,原来你在为这个事高兴啊?嗐,我已经知道了,朱老歪是地网的人!在地网里做了个大丁,这事不稀奇。不过你肯定还有想不到的,这朱老歪已经死了!”
冷东海吓了一大跳,他还想从朱老歪嘴里套出一些话来呢,这朱老歪怎么就死了?冷东海正要问,只见胡铮珠从外面走进来,胡铮珠把昨晚安喜山夜探舒庆客栈,杀死朱老歪的事情告诉了冷东海。冷东海扼腕叹息道:“铮珠啊,你怎么不把朱老歪救下来呢?这可是一个重要证人啊!”
胡铮珠摇头道:“我在屋外听了半天,已经听得清清楚楚,这朱老歪的精神力极强,而且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留着他也没什么用!让安喜山杀了他,会麻痹安喜山这些人,让地网的人以为,我们不过如此!”
冷东海想了想,点头道:“好吧,这样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总觉得有点儿可惜!是人就有弱点,咱们没准真能从朱老歪嘴里套出些什么话来!不过呢,我昨晚去追踪那个夜探咱们客栈的人,是大有收获!嘿嘿,不但大有收获,还捡了个便宜徒弟!”
于是冷东海把追踪陈细狗,到了雷鸣寺听说的事情都对楚随心讲了一遍,冷东海笑道:“大哥,若不是有个陈细狗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说我哪里知道还有个地网的存在?他娘的,这个河顿还真够能隐忍的!咱们一路折磨他,他竟然都挺着,不让他的地网出手!这老小子比咱们想像的更加可怕!”
楚随心听完之后,有些不太敢相信,笑问道:“东海,你不会被这只细狗给忽悠了吧?他骗过你,好借机逃生!”
冷东海拍着胸脯,一脸认真道:“大哥,你说兄弟我什么时候看错过人?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他们都说你是个纨绔子弟,败家子,可兄弟我看错了你吗?啊?兄弟的武功现在还不是当世第一流的,但是兄弟这识人的本事,那绝对是当世第一流的!”
楚随心平心静气道:“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几个人坐着聊天,楚随心又把昨晚夜探杜百万庄园的事情对冷东海讲了一遍。
冷东海讶异道:“这一个个的,都是成了名的角儿啊!一个比一个能演戏!那位顺亲王竟然也有这样的心计,这下好玩了,河顿又多一个对手!不过,顺亲王手底下没有多少兵,他拿什么抗衡河顿?再说了,大家素不相识,他就会这么信任大哥你?”
楚随心感慨道:“这位顺亲王只有三千部卒,用于戍卫他的封地。表面上看着,他没有什么本事,很冲动,实则内心冷静无比。他最开始就猜到是河顿的手下暗杀了他的三儿子,可是他却装作不知道,赶过来的路上,还在那两个死太监面前不停的辱骂我。不得不说,这位王爷真能隐忍!”
小姬玄清在一旁笑道:“这位王爷知道咱们侯爷与河顿结下了梁子,也知道是河顿的人刺杀了他儿子,因此才一路赶过来,想找机会和咱们侯爷合作。昨晚我听到他说,‘敌人的敌人可以做朋友’!他还说,他就不信丁知县会与河顿同流合污!”
冷东海赞道:“这样的聪明人,我喜欢!”
这一次金江之行,虽然没有走到金江城,但众人都很欢喜,好多事情都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尤其潜藏极深的地网忽然浮出水面,实在太让人振奋了。原来河顿竟然伏着这样可怕的手段,楚随心不得不承认,河顿是个极强劲的对手,隐忍程度远超自己的想像。肥猪一样的外表下,隐藏着狼一样的野心。
下午,虎贲军伍长秦之良率五名弟兄买了一口棺材,用马车载着朱老歪的尸体,到郊外找个地方把朱老歪草草安葬了。
虎贲军重骑校尉狼虎宝和二师兄朱方仁坐在客栈院中喝茶,两个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顾均平见了暗暗好笑。这二位是遵从楚随心的计策,故意做出这副形象,以蒙蔽暗中窥伺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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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探子,不能让朱老歪白白死去。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顺亲王带着手下两名太监和五十余名侍从,摆驾来到舒庆客栈。楚随心早已经带人等候多时,双方见面,彼此拱了拱手,都冷着马骑上马,带着各自的手下,结伴往望野城方向行去。
等到金池知县听说顺亲王到了本县的舒庆客栈,急忙赶来参见时,顺亲王早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金池知县提心吊胆回了衙门,生怕这位顺亲王将来会怪罪下来。
河乐这四名奴才都被楚随心还给了顺亲王,顺亲王故作大度,说是准许这四个人戴罪立功。河乐等人跪地砰砰磕头,谢过王爷。四个人真有劫后余生之感。
前一天晚上,楚随心就已经与河必讨论过这个问题,河必看得相当清楚,河必道:“河顿的人想杀我儿子嫁祸给你,别说河乐他们只有四五个人,就是有四五十个人也挡不住!我杀他们又有什么用?徒增杀孽而已!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早晚本王要找河顿算一箱!”
不过楚随心这回虽然不用再保护河乐等人,可是保护顺亲王的安全就更重要了。楚随心命胡铮珠和冷东海、洛珍、朱方仁守护在顺亲王身旁,自己只带着小姬玄清。虽然如此防备,楚随心仍不放心,又让轩辕安、段飞青,顾均平等人多加留心,在队伍附近游弋,以防暗处伏有杀手。
狼虎宝带着手下副尉迪易旬和三十名虎贲军开路,秦之良、谈文明带领二十名虎贲军断后,中间是楚随心和顺亲王的人马,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向望野城。安喜山跟在河必身后,对楚随心一脸的敌意。
不出楚随心所料,路上果然有杀手出现,前来刺杀顺亲王。只是先后三次,都被胡铮珠和冷东海、洛珍、朱方仁击退。其中最惨的一位杀手,被冷东海一刀腰斩。三次之后,这些杀手已经知道这支队伍防卫森严,就不再出来碰壁了。一路无话,众人赶回了望野城。
第四天上午,楚随心派大师姐洛珍回城报告大师伯,说顺亲王已经到了望野城外的消息。丁弱尘得到洛珍的禀报,亲自率人出城迎接顺亲王。
两人见了面,丁弱尘满脸堆笑,向顺亲王打躬作揖,极力向顺亲王赔罪,毕竟顺亲王的三世子死在了望野城,这可是在丁弱尘的地盘上,丁弱尘不赔罪怎么能行?
只见顺亲王板着脸道:“姓丁的,我儿子在你的望野城被刺杀,本是你的责任,本王通情达理,念你过年的时候不在城中,不追究你的责任!可是时至今日,你竟然连凶手也没捉到!你说你是不是饭桶?你对得起本王的信任么?本王不远数百里赶到望野城,就要是捉拿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为我儿报仇雪恨!”
丁弱尘慌忙作揖道:“王爷息怒!这杀手武功高强,作案后迅速逃离现场,我们没能将他当场擒获,实在是愧对王爷,愧对死去的世子!不过请王爷放心,我们望野城的大小捕快正在全力查缉这名杀手,一定要抓住这名杀手,为世子殿下报仇雪恨!”
顺亲王一甩袖子,不理丁弱尘,带着手下人进城了。丁弱尘一路小跑,跟在顺亲王身后,不停的赔礼道歉,顺亲王却根本不理丁弱尘。河必手下两名大太监,涂公公和安公公也是板着脸,好像丁弱尘欠了他们二十万两银子没还的表情。
丁弱尘笑着追上顺亲王,脸上堆笑道:“王爷,您进了望野城之后,万望王爷能赏光,住进我这小小的武知县衙门!下官会加派人手保护王爷,请王爷放心!”
河必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看在你一脸虔诚的份上,本王就先勉为其难,住在你的武知县衙门!不过你要让你的手下把招子放亮些,可不能把什么野狗都放进来咬人!听到没有?!”
丁弱尘再躬身道:“下官知道了!王爷放心,从现在起,无论是谁想在咱们这武知县衙门进出,都要出示文书!这样的话,那些坏蛋还怎么混进县衙?”
河必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道:“怎么管理县衙是你的事,不必问我!只要你能保护好本王的安全,这笔账咱们就算了,本王也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丁弱尘笑着作揖道:“王爷大人有大量,下官佩服之至!”
当天中午,丁弱尘在县衙大摆宴席,为顺亲王接风洗尘。顺亲王板着脸,挑三拣四,一会儿说鱼不好吃,一会儿说蟹子不够肥,总而言之,各种挑刺。丁弱尘脸上始终挂着谦卑的笑容,不去回击顺亲王。
县衙的仆役个个脸上都有怒容,要不是知县大人有令,他们简直要把这位横挑鼻子竖挑眼睛的顺亲王暴打一顿了!望野城民风彪悍,动手打架是家常便饭,由于天高皇帝远,这些人简直连国王陛下都不当回事,眼中只有武知县大人。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去。丁弱尘又请顺亲王喝茶醒酒,楚随心也陪着,丁弱尘手下人几个侍从和顺亲王手下的两个大太监涂公公、安公公都在二人身后侍立。
丁弱尘和顺亲王、楚随心聊了一会儿,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丁弱尘忽然乘醉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县要和王爷、楚师侄聊一聊三世子殿下的情况!本县还有些疑问,要问楚师侄的!”丁弱尘的侍从立刻答应,都退了下去,顺亲王身后的两名大太监却端然不动。
楚随心瞧了瞧涂公公和安公公,不悦道:“知县大人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安喜山眼中有怒色,却没吭声。
顺亲王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们两个也下去休息吧!这一路鞍马劳顿,你们也辛苦了!尤其安喜山,身上还有病没大好,你早去休息吧!本王和丁知县、楚侯爷聊一聊书儿的事情,难免伤感,你们就不要在这里站着了!”
涂公公和安喜山对视一眼,都无奈道:“是,王爷!”两个人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
等这两个太监都走了,顺亲王忍不住爆粗口道:“他娘的,这两个东西,一天到晚盯着本王,本王简直像个囚犯一样,半点儿自由也没有!丁县爷,这几天在满月楼你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丁弱尘摇头道:“王爷,实不相瞒,我手下的人简直要把望野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是半点儿头绪也没有!这个杀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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