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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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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玉,这位南天门掌尊,虽然不能随意调动部队,但是拥有的自由却仅次于花无双。

    这战舟高层,甲板之下,便是这个大夏帝国的最高机密,更遑论守备森严的更深之处。但是李子玉孤身行走在通道上,那些士兵却如看不见一般,既不行礼,也不拦路,只是一道道锐利的目光注视在这个强大的女人身上。

    毋庸置疑,若是这个女人忽然做出越矩之礼来,他们身为帝国最精锐的士兵,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大而退却。

    不过这种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李子玉已经来到了她要见的人的牢房。

    这个牢房纵横数十丈,铁链横空,一个女子被锁在空中动弹不得,下方乃是一圈又一圈,如同涟漪一般缓缓扩散开的大阵在运转,有玄奥佛音不时传出,被锁住的女子听到佛音便立即惨叫,看起来痛苦至极。

    李子玉来到门前,没有动手,这牢门锁链立时松开,她缓缓走进去,在她的步伐之下,仿佛生成了另一种强大的力量,暂时压制住了佛音阵法。

    “愿意说了么。”

    李子玉倦怠的,清丽容颜,仙气飘飘的气质反而比肉体更赏心悦目。但是那双如同深潭的眼睛,经年累月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都表达着李子玉乃是这俗世间仿佛不应该出现的超然之人。

    被锁链锁住的女子垂头散发,但是很奇怪的是,看皮肤竟然枯黄,浑身尸斑!

    这明明就是一具尸体。

    “我在问你话……”

    李子玉再次轻声道。

    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被锁住的女子尸身身体上涌出一团烂泥一般的魂体,但这魂体好似是被困在这具尸体内,难以挣脱。

    不过这具烂泥一般的魂体拖长了身体,好似一只鼻涕虫,将脸翻到李子玉面前,露出眼睛鼻子嘴巴,但是一切都显得那样狰狞不堪。

    “杀了我!杀了我!”

    这分明就是沈清姝的声音,原来沈清姝被封印在了这具尸身之中,伴随着尸身的腐烂,她的魂体也跟着腐烂起来!

    “想死?”李子玉淡淡道:“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雷法大震,有虚空中劈下玄雷,紫色雷电暗含着恐怖威压,将沈清姝劈得凄厉大叫,伸出的脸也惨叫着缩了回去,魂体藏匿在肉身中,再也不敢出来。

    李子义轻声轻语,好似说悄悄话一般:“我闻到你手上的血气,其中一股,来自我的徒儿。

    这便是你受苦的理由,明白么?这天下胆大包天对我徒儿出手的,你算一个。”

    沈清姝的肉体半点没有动弹,但是阴森的鬼笑却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回荡。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原来是,她的师父……你们师徒两人,果然是……一脉相传……目中无人……都是……贱人!”

    李子玉双目一凝,雷法再次虚空劈出,沈清姝的惨叫不止。

    李子玉一挥袖袍,有些嫌弃那具腐烂发臭的尸体,她震声怒目问道:“说!厉王是谁!通通交代了,我便给你一个魂飞魄散的机会,免得受这无尽之苦!”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出卖

    我的相公——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我看你分明已经魔怔了。沈清姝,终南山下,当年你师父就收了你一个徒弟,你因师父玷污侮辱了你而精神癫狂。

    你哪里有个师兄——从一开始,你一直就是一个人。”

    “不是的!”

    沈清姝的尖叫不止:“我是我师兄的娘子,师兄是我的郎君,我……我没有……没有被师父玷污!”

    李子玉一翻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手中悬浮:“你师父终南山金剪真君,当年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现在居然是如此猥琐贪色的臭老头。

    我问话时看不下去,已经将他杀了。沈清姝,你来瞧瞧,这是谁?”

    沈清姝的尸身算是终于有了动静,终于缓缓的睁开了那双浑浊的双眼,眼中竟然还爬出了几只蛆虫。

    “哈哈哈哈!”

    她尖叫一般的大笑之声在大牢里面回荡。

    ——

    血袍大将本来还想发难,没想到对方这样的态度上来就是一巴掌,气势如虹让他一时间心中都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冒充的。

    凡事只怕万一,万一这个带鬼面具的是货真价实的厉王呢。

    但是一想到祁王千叮咛万嘱咐不可随意放过一个人,于是血袍咬牙振奋道:“殿下这是何意?我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

    陛下当年有令,治国如治军,治军必严!厉王殿下,还请配合我们搜查!”

    这血袍的言下之意,就算是厉王想要出去,也得搜查——血袍的部下立即往厉王乘坐的大轿走去,看来是要动强。

    “好哇好哇,我看你是不是连我都要一起查啊?”

    血袍硬着头皮,今日算是豁出去了:“殿下失踪这么几个月,现在忽然出现,我血袍觉得事有蹊跷,还请殿下配合便是!”

    厉王负手,但血袍的部下也纷纷拔刀要把厉王围起来,代甲几人定然不愿意了,也大喝一声“护驾”把厉王保护在中间。

    “大胆血袍,你这是要造反是不是?”

    代甲二话不说先扣帽子:“围攻藩王,你这是背叛天国,背叛陛下!”

    血袍此时心中愈加坚定这个厉王是假的,但是也要不管三七二十一验明正身再说,抬手冷笑道:“代甲大人,你有眼无珠,不认得此人是假扮的厉王殿下。到时候我把他戳穿,你自然知道真相了。不过到时候你也会因为失察之罪被抓起来,那时候可别说我没有事先通知你。”

    血袍大手一压,阴兵们纷纷涌过去,要把这群人顷刻间拿下。

    厉王从怀中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杆魂幡,显然是自己几百兵的魂幡,在手中摩挲,似乎对血袍的下令并不以为然声音平淡道。

    “血袍,你可想好了。”

    魂幡!

    血袍只得抬手一挥,自己的魂幡也在手中,他惊疑不定——

    “你若与我开战,想好代价了么?”厉王手中魂幡幽光闪闪,显然要比血袍的高等一些:“到时候你必然死罪,祁王也逃不了干系。”

    血袍心中一震,这厉王拿出魂幡他便是真的不确定对方的真假了——可是那是魂幡也是假的么?

    那可代表着成百上千的阴兵部队,那是实打实的军事实力,若是真的开战,就算它血袍是神王墓老人,也绝对会被鬼王下令永世不得超生。

    可以说此时此刻,当厉王拿出魂幡,才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

    血袍深吸一口气,忽然喜笑颜开道:“演习!演习罢了!殿下好演技!哈哈哈哈。”

    那厉王也忽然收了魂幡,哈哈哈大笑几声,上前去与血袍把手言欢,随后回头对剑拔弩张的部下们吩咐道:“把武器放下,我们这是演习,厉王府和祁王府友谊永存,共同对外!”

    这二人忽然一唱一和,还真把这里聚集的所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唯有最先反应过来的如剑三等人都暗骂一声老狐狸。

    随后,这血袍主动跑上前去,把偏门打开:“殿下,这边走,我们为您开道。”

    “哎呀呀,将军辛苦。代甲,还愣着干什么,走哇。”说罢厉王踏在下人身上,蹬上了轿子,掀开轿帘,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美人在轿内,目光却异常的镇定。

    正是白七彩。

    厉王带着面具,只是朝她点点头,示意搞定了,白七彩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只是面色有些犹疑。

    “放心,白姑娘,剑三等人也在,绝对是救你出去的机会。”

    鬼王揭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半个侧脸,但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足见其英俊非凡。

    正是云纵鹤……谁也没想到,其实厉王真正的心腹,最信任的人,便是这位潇洒君子,百里风云纵鹤了。

    百里风面具摘了一半,想了想,还是戴上了,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白七彩点点头,她身上的魂钉还在,只能希冀出去以后让师父和家里想想办法,看如何拔除,现在么,不过是任人摆弄的玩具,就算她觉得来者是图谋不轨,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听之任之。

    “你胆子真是大,连他也敢冒充。”

    云纵鹤耸耸肩:“殿下的身姿还是难学……说话也是,嗯,都很难。”

    白七彩怔然出神:“这个书呆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危不危险。”

    “殿下他吉人自有天相。”

    “……你怎么老是殿下殿下的,你一个成名已久,半步武神的人物,难道很服他么?他就是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孩子。”

    云纵鹤想了想:“殿下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我,那时我已经濒死,殿下却靠一身医术将我救活,并且对我非常信任。我云纵鹤是君子不是小人,士为知己者死,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而且白姑娘,殿下比你想象的要成熟许多——他是我见过最镇定的人,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看云纵鹤神色似乎有所回忆:“指挥打仗也好,治理国家也好,总是有条有理,好像什么都学过,并且是有名师指导过。

    这就让我很疑惑,哪一家的老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不像我云纵鹤,只会些无脑的打打杀杀。”

    白七彩说道:“也许是,书看多了,其义自现?不然我干嘛一直叫他书呆子。”

    “也许吧,不过光靠自己看书就能达到如此地步,殿下真是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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