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
赵普还有点不明所以。
而站在一旁的其他侍卫却闻声而来,抽出腰间佩刀,寒光凛凛。
“唉,这个外乡人,真可怜,刚好遇到黄胡茬子在这儿值班。”
“这下完了,那个外乡人相必定会被敲诈的裤子都不剩吧。”
“唉,真是可怜。”
虽然,相隔很远,赵普还是凭借敏锐的听觉听出了后面队伍的窃窃私语。
心中了然,敢情这是遇到兵痞子欺压老实外乡人。
就在那位名叫胡茬子的卫兵泛着冷笑地靠近时。
赵普出人意料地率先向前一步。
“官爷,借一步说话。”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腰间,哗啦哗啦,是银子相互碰撞的声音。
卫兵一副你小子上道的眼神。
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
走至一边,赵普率先奉上一袋白银。
“官爷,你可得明鉴啊,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从小爹就教导我要做一个好人,怎么可能是十恶不赦的朝廷通缉要犯呢。”
卫兵头领左看看,右看看。
手一挥,顺过银子,不着痕迹地划过额头,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而赵普孝敬的那带白银,竟不见踪迹。
卫兵笑了一笑,随后正声道。
“大胆奸贼,竟想贿赂本官,说,你到底是不是南疆的奸细。”
“冤枉啊,官爷,我可是正宗的魏国本土人士,怎么可能是南疆的奸细呢。”
“呼啦啦。”
“不对呀,昨天上面的还说叫我们防备可疑的人,里面给出的画像,其中一个就很像你啊。”
“呼啦啦。”
“怎么可能啊,官爷,些许是你看错了,些许是你看错了。”
“牛莽,你过来,来看一看,是不是南疆的奸细。”
一个卫兵过来。
仔细地看了看。
“头儿,这看起来有点儿像啊。”
“呼啦啦。”
“头儿,等一下,我去看一城墙上的通缉肖像。”
又过了一会儿。
“有个人的确有一点像。”
“我也觉得是。”
“冤枉啊,两位官爷。”
“呼啦啦。”
那位卫兵头子满意地笑了笑。
“哦,对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记起了,里面没有他。”
“牛莽,你在干什么,如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头儿,是我的错。”
“谢过官爷。”
“速速归还这位良民的通关文牒,给这位良民通行。”
卫兵头子提高分贝,大声地说道,同时摇了摇腰间的银袋子。
后面的队伍中大多数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
对于此情此景,他们皆是沉默,似乎对此见怪不怪。
赵普望向刚才那名叫牛莽的卫兵刚才观察过的城墙。
上面,是十几张大大的肖像画。
南疆的渗透已经如此之深了吗。
恰逢乱世,奸官横行,最苦之人,依旧是老百姓啊。
进入了灵岳城,赵普看到了许多在路边乞讨的流民,他们衣衫褴褛,一些人怀中甚至还有刚刚诞生的婴儿。
赵普随意丢下几两铜钱后,便有数不清的乞丐或者流民涌上来,用最饥渴的语气向着赵普祈求财物。
好不容易,才脱身。
赵普找了一间不小的客栈住了起来。
悦来客栈二楼酒楼处,赵普在靠边处慢慢地饮酒,正对面处,正是保安堂,十分气派。
作为灵岳城中的第一药房,即使是守门的的人,身体内也有不俗的内力流转。
赵普夹起一颗花生米,一口小酒下肚,看着那保安堂。
作为早已经辟谷的筑基修士,只要能够吸收到灵力,赵普便不会有饥饿感。
些许自己本就是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修仙一途,不同于从小便接触到修仙或者是云游在外不断寻宝的散修,赵普打心底里,对凡俗世界有着一股奇特的眷恋感。
自赵普进入修仙一途中始,赵普就没有遇到过好几个那种太过人情味儿的修士。
龟山众人算这样。
这还是孔郁追求所谓的有情道的缘故。
修仙修仙,修得是太上忘情。
保安堂外,有几处简易搭出来的棚子,里面不仅有专门收纳流民,为流民提供简易饭菜,还有保安堂的郎中为患有疾病的流民提供义诊。
“保安堂堂主可真是世间少有的大善人啊,恰逢乱世,城中的药房都在哄抬药价,也就只有保安堂主动降低药价,还帮助流民,为流民提供饭食。”
赵普的旁边一桌,两位读书人装扮的食客正在议论那保安堂来。
“对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刘兄,吾辈读书人,就像保安堂堂主一样应当以苍生社稷为重,兼怀天下,刘兄,我要效仿前朝马园将军,投笔从戎,投入前线,为朝廷抗击南疆尽一份力。”
还是一个愤青。
“齐兄,切莫着急,圣人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们现在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秀才,先应该仔细研究学问,格物致知,等那天登入那天子堂,再做打算不迟。”
“研学,研学,研的是什么学,现在南疆敌兵已经到了我大魏国门之下,我们还有读那万卷书有何用!”
愤青不听劝告,声音顿时提高了几个分贝。
讲到后面,甚至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一个豪气干云。
站在酒桌中间,环视左右。
高声道。
“诸位,现南疆已经到了我魏国门下,烧杀劫掠,无恶不做,边境人民苦不堪言。”
“今年初春,从前线传来休息,加洛关攻破,护国将军胡志铠死战不退,以死明志,全家老小更是被活活生埋!!”
“我等读书人,在这江山社稷即将崩碎,山河动荡的时候,怎么能够苟活,我提议,我们应当效仿前朝马园,投入前线,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诸位,可有随我者,同我一同前去!”
“啪!”
说罢,重重摔下手中的白瓷碗。
而周围的食客早就看了过来。
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好!好!好!好!”
叫好声此起彼伏。
可却没有任何人上来响应。
些许是这位愤青胸中浩气长存,正要再次开口。
旁边的人却做不住了,一脸尴尬地捂住他的嘴,死死地把他按住。
这是,周围食客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看向读书人那个方向,如同在看一位跳梁小丑。
而过了一会儿。
那名齐性读书人可能才反应过来。
脸庞到耳朵一片通红。
偶尔一两句闲言碎语,便让这位读书人的头更低下去一分。
微微低下头,一下碗酒。
“这位先生,南疆与我国的战事真的已经这样了吗。”
齐姓读书人抬起头,两眼放光地看着赵普,眼里充满了希望。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