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有道是当堂不让步,举手不留情。你可要小心了!”
“不劳伯父嘱咐,晚辈这厢得罪了!”说着,诸葛宗一摇手中的羽扇,演武场上顿时又多了六个诸葛宇,闪过夏州清的水龙之后,各自挥动羽扇,只见每个诸葛宇的身下都长起了四五丈高的阵墙,阵墙不断的延伸,不多时,就把夏州清困在当中。
“七星北斗阵,哼!贤侄还真是小看了老夫。”夏州清说罢,拽出佩剑朝着自己西北方向一劈,整座大阵轰然倒塌,再看诸葛宇,也消失在了演武场中。“这声伯父果然不是白叫的,看来想让伯父使出全力,仅凭这种小儿把戏是不可能了。”
夏州清并不搭话,也不动手,就静静地听着,就如临上场前似的,手捋长髯,闭目不语。
演武场上却并不显得寂静,不知诸葛宇使的什么招数,那座七星北斗阵的废墟上,陷出了一个大坑,坑中传出无尽的哀嚎之声,还有阵阵黑气从坑中冒出,萦绕在演武场的上空。
再看天上,虽是傍晚时分,空中却布满了星斗,随着黑气的涌出,星光也越发的耀眼。这时夏州清睁开眼睛,竟是笑了,这笑是对诸葛宇的赞扬,同时也是缅怀自己曾经的战友。“万魂阵,想当初你父曾用此法门诛杀极西大漠数万妖兽,把妖兽的精魂又炼至阵中,代代相传之下,万魂阵中恐怕各族精魂要数以亿计了吧。”
“伯父过奖了,我族秘不外传的这两大秘法之一,就请伯父指点一二。”
“今日老夫就陪你走上几招!”说着,夏州清手掐剑决,把佩剑向空中一抛,只见佩剑中飞出一条应龙,通体雪白,长有九丈,五爪两翼,眼露凶光。
“杀敌!”两人齐声喊罢,深坑中的冒出的黑气化为无数的妖兽,向夏州清扑来,星空中无数的星斗也化作各宗修士,在演武场上空与应龙交战。夏州清用本族法门在演武场上唤出江河,引江河水倒灌进那个深坑之中,自己立于水面,唤出江河巨兽,与阵中的妖物战到一处,对夏州清来说,几乎是散步消食,应付起来十分轻松。
约有半个时辰,深坑被江河水灌满,黑气尽数融入江中,接着空中的应龙双翅一挥,江河水化作应龙双翅中的一羽,回归到了本体,万魂阵只剩空中繁星,黑气尽散。
“伯父好手段,竟能看出我这万魂阵的惧水!”这次诸葛宇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狠厉,他没想到此法会这么快被夏州清破解。“诸葛氏的两大秘法相辅相成,贤侄啊,万仙阵恐怕也为老夫准备好了吧?”
诸葛宇并不应答,从阵中出来后,轻摇大扇,笑道“伯父,刚才小侄与您比试阵法,只是想让伯父活动活动筋骨,这回你我二人就比试一下法门吧!”
“阵法之中还能留有余地,真要动起手来,贤侄来看!老夫须发皓然,万一失手伤了贤侄,与你我两家颜面有损呐~”意思之间,还是不想打,各自露这两手下去得了,至于盟不盟主的,除了你不服我还有谁?
诸葛宇可不管这个,心里说话:哦,你还得是失手,还把我给伤了,证明我诸葛氏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呗。因此怒火更盛了,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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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样还客气两句,羽扇一摇分出十几个分身立于空中,各自发起进攻。霎时间五行术数、星相八卦齐出,如洪水猛兽一般袭卷而来,诸葛宇本体则隐匿起来,准备使用落魄之法,要伤夏州清的魂魄。
夏州清起初并未查觉,但打着打着感觉精神恍惚,才知道其中有鬼,抽出手来叩打佩剑的剑鞘,剑鞘发出牛吼之声,震人心魄,夏州清被诸葛宇摄去的一道魂灵也回归本身。
见伤不了夏州清的魂魄,诸葛宇现出本身,又与夏州清斗了百十回合。此时夜至二更,月上高头,薄薄的云层遮盖了一些光亮,夜空中只有几点星光,其半轮明月正照演武场上。薄雾似的云层使得月亮周围浮现一大片光晕,抬头望去,会发现空中多出了一个十分朦胧的圆圈,月亮正是它的圆心。再与夜空的结合之下,寒光潵到地面,就好似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地上的生灵。
这既是自然形成,也是诸葛宇的一招秘法——万仙阵!借星辰之力加持已身,既能把自身的修为放大数倍乃至数十倍,也能不断的削弱敌方,使其逐渐丧失修为、体力、智力来补益施法者。
“贤侄终于动真本领了~不想我这八十老翁,老了老了,还有这么一天!”虽然夏州清这么说,诸葛宇也没放松警惕,他知道这老头实力出众,自己这招想胜他不太容易,所以更是加紧出招。
“贤侄,你诸葛氏不传之秘老夫今日见了一半了,另一半数十年前在战场上也曾见过,你诸葛氏法门大多适合统兵杀敌,不适合单打独斗,夏氏则反之,今日也让你见识一下夏氏的不传之秘,龙雨。”
言罢,空中乌云密布,云层中传出阵阵龙吟,不多时,演武场上暴雨如注,每一个雨点都化作水龙袭向诸葛宇,诸葛宇用羽扇向东方天空中一指,一道青绿色的光芒照在演武场,地上生出无数藤蔓缠数这些水龙,藤蔓借水龙之势,也是愈发茁壮。
演武场下,众人是不住的称赞,换作是自己,恐怕在万魂阵便己命殒了。“王爷,我有个疑问,且不论夏氏、杨氏这些氏族有起死回生之法,似王爷这般的修士寿数也有数百年,为何这次天元会也好,还是氏族中也好,都未曾见过那些老前辈呢?”云澜看倦了场上的比斗,出声问朱子江,张景禹和王雪也是竖耳听着。
朱子江长叹一声,说“这便是战争的残酷了,只因一百五十年前种族大战,我人族死伤无数,更是失去了数以万计的大能,自大战后还存活的大能,不足百人呐~”
“所以这次的天元会,四国才会如此在意。”
朱子江点点头,又说“听说兽族五国,当年只有白泽一族和少数几族未曾参战,白泽一族洞悉天下万物,若是参战,我等军中布置,尽被兽族知晓哇~”
“唉~希望这次兽族之中也没白泽的身影吧。”
两人正在谈论,演武场上的局势可发生了变化,诸葛宇唤出的藤蔓竟是化作巨龙,与龙雨遥相呼应,同时对付诸葛宇。诸葛宇不论用什么法门,在龙雨的作用下,都为夏州清所用,这令诸葛宇十分的不甘。
见自己每招每式都被夏州清轻易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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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宇是恼羞成怒,觉得身为氏族族长,太丢面子了。一气之下,忘记了演武场上不能使用宝器的规距,挥手召来心泪锁,咬破食指在心泪锁上一划,喊了声叱!从心泪锁中飞出三道铁链直扑夏州清,夏州清见诸葛宇动了真火,也是有些慌乱,自知躲不开这三股锁链。慌乱之下,也是召来夏文龙手中的紫金刀,把锁链缠在刀上之后,想着把刀往空中一扔,自己趁这空隙制服诸葛宇。
但刚把刀扔到空中,锁链自动从紫金刀上脱落又奔夏州清而来,夏州清只好纵身一跃,抓住紫金刀后,以上示下要把锁链斩断。诸葛宇看得十分请楚,心念一动,一条锁链从夏州清侧面飞来,夏州清只好用刀往外去挡。把这条锁链崩飞之后,另外两条也从正前方和正上方袭来,夏州清急忙撤出一段距离,这时三条锁链合成一股,如同一条巨蟒向夏州清胸前就去。
速度之快,令夏州清无从下手,只好使足全力用紫金刀护住胸口,想再把锁链崩开。只听呲啦一下,锁链被这一下连夏州清也没想到,锁链被打歪之后因为惯性太大,竟是朝场外金灵国众人的方向而去。等夏州清转过身来要去阻拦,已经晚了一步,三道锁链是正中云澜的胸膛。穿过胸口,三道锁链就扎在了云谰的心脏之上,把云澜的心脏围了个严严实实。锁链化作一把铁锁之后,诸葛宇手中的心泪锁也飞到云澜心中,化作一个心形的锁芯,和那把铁锁同时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再看云澜,双眼目光涣散,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只是胸口一起一伏,证明他还话着。“云澜!!”张景禹就在云澜身边,见他被误伤后倒在地下,怎么呼喊也不回应,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抱起云澜是放声大哭。其余人这时也回过神来,郑子玄和夏文龙他们更是冲到云澜身边,连声呼叫。
诸葛宇被这一哭一闹,也冷静了许多,见是上官氏的公子被自己误伤,也意识到自己过于莽撞了,但比试还没结束,也只好强打精神在演武场上站着。
郑子玄探了探云澜的鼻息和脉搏,确认无事后,这才说“心泪锁并不伤人性命,却会让人失去情感和记忆,变成施术者的傀儡,只有让友人、亲人、爱人流下真诚的泪水才能破解。此宝器本应对付兽族五国的大王,怎料想是我徒儿享用,好在已经破解一层,云澜算是有了关于朋友的记忆。”
“只有关于我们的记忆吗?”张景禹问道。
“不,只有他认为是朋友的人的记忆。”
“云,云澜醒醒!认得我吗?”
“景禹,王雪,夏师兄,费师兄当然认得,怎么都哭了?”
张景禹勉强笑道“那柳千机你知道吧?”
“嗯,从小一块长大,怎么忘记?”
“那杨增瑞呢?”
“听说过此人,是杨氏的表少爷,当初和我们一块支援过冰漓城,去年在他的生日宴也见过几面,怎么问起他来了?”
“没什么,刚才你被心泪锁误伤,想试试你记忆有没有问题罢了。”
“多此一举!这几年来你我都在一起,我如果记不起来,你还能忘了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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