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人员各司其职,第二日麒宵苑中,顶层的书香和玉肖麒在严华从玉肖麒房内出来后,站在房门前恭敬的说“爹,孩儿看望爹爹。”
话音没等落下,房内就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十分的悦耳“书香?旁人也进来吧。”
“是。”说着,书香推开房门,带着云中瑞来到玉肖麒近前。云中瑞在被抬进麒宵苑时见过玉肖麒,那时玉肖麒蒙着面纱,看不清楚。今天走近一看,云中瑞就看呆了,首先是因为玉肖麒是全裸着、倚着床帮看着他们。第二,这也是云中瑞见到过皮肤最白、最细腻的人,身体上除了头发眉毛外看不出毛孔,不论身材、样貌,各个方面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手上脚上还戴着不少的玉器,也是白色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还以为是放了座玉像摆在了床上。
“咕噜~”云中瑞不由得咽下了口水,站在那一动不动,这下使得屋内的气氛有些凝固。书香偷眼看了云中瑞一眼,心中非常不快,面前的是你朋友的亲人,你这样成何体统!心里想着,就往云中瑞的腰上拧了一把。
“……嘶~”这一下云中瑞脑子也清醒了,小脸一红,把头扭向了别处,假装看着房间里的布置。
这一切玉肖麒看的清清楚楚,对云中瑞就更没好脸色了。站起身来,背对着二人穿衣,云中瑞就用余光看着,发现玉肖麒背后由左肩到后腰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看的出来是老伤了。心里有点惋惜,人无完人啊~
等玉肖麒穿上衣服,轻声说道“转过来吧~”云中瑞扭头再一看,玉肖麒身披紫色纱衣,更是诱人,不敢直视,低头不语。
“书香,有事?”
“孩儿近日听说,镇中来了一位杨增瑞,是火离峰宗主的亲传弟子,所以……”书香就把和云中瑞商量过的话,又向玉肖麒转述一遍,玉肖麒听完,倚着床帮说道“听说予身会上,杨增瑞花了二百两巨款买了你朋友?”
“是。”
“不论杨氏还是火离,十几年来我也接触过,一个童儿,有何能为?”说话间,玉肖麒似乎看不起杨增瑞。
“伯父,听闻李宗主收杨增瑞为关门弟子,或许李宗主传授过他些秘不外传的丹方。”
“嗯?哼!”
书香看玉肖麒一脸不悦,急忙走到床前,双手晃着玉肖麒的胳膊,撅着嘴说道“爹爹~这两天那老头子又派人找我了,您就试一试嘛~”
“……好~派人告诉杨增瑞,明日一早,带千两白银找我,行了?”玉肖麒摸着书香的头说道。
“嘿嘿~爹爹最好了~”说完,书拉着云中瑞就离开了玉肖麒的卧室,临走时,玉肖麒还特意传音于云中瑞“书香是我唯一的依靠,琴剑与你们的来意,我有所了解,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保护好他。”
“您……”云中瑞就是一愣,再想问玉肖麒点什么,却已经离开的太远,没有机会了。
二人回到书香房中,云中瑞就问道“书香,伯父他……很疼你呐~”表情中也流露出了羡慕。
书香闻听,笑着说道“因为我们都只有对方呀~”这一句话,云中瑞不再往下问了,开始由书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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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亲信,向连升店里的杨增瑞送信,他们二人,又聊了会别的,云中瑞就回房休息,迎接客人。
而连升店中的杨增瑞接到麒宵苑来人的通知,知道肯定云中瑞给帮忙了,打发走了信使,本来挺高兴,没过一会儿,又作了难了。他们这些个人,就属琴剑有钱,带了两千多两,结果琴剑临走时全带走了。自己沿途行医,余下不过五十两,张景禹更不可能了,听琴剑说来连升店时都靠抢了。柳千机……杨增瑞有些张不开嘴,虽然是多年好友,可在惊风城时没少占人家便宜,这次张口要一千两,他恐怕也拿不出来呀,况且人家也不是专为琴剑来的。
但机会来之不易,晚间,柳千机二人回到店中,杨增瑞也是硬着头皮,把麒宵苑传的话又向二人转述一遍。
二人听罢,柳千机率先说道“现银我没带多少,但银号里我还有几千两,杨瑞,我现在取去。”没过多久,柳千机带着银票回来了,杨增瑞心里百般滋味,面带难色的把银票接到了手中。
柳千机看杨增瑞这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又气又乐,说话就有些难听“看看~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点,朋友嘛,干嘛这样,彼此之间互相帮助,你就是分得太清了,老觉得欠我什么,以后注意吧~”
说完,柳千机回房休息,他知道杨增瑞肯定要说我以后还你,为了防止他这么说,所以早早的离开了。张景禹坐了一会儿,也是说些无足轻重的话,也离开了。
第二天杨增瑞早早的来到麒宵苑,跟老鸨说要见玉肖麒,同时,一千两银票递到老鸨手中。老鸨子也接到玉肖麒的话了,没多问,就把他带到顶层。正巧回春府中有事,严华比杨增瑞来的稍迟了一步,一听有人点了玉肖麒,刚要发作,听老鸨说是杨氏的杨增瑞,眼珠一转,心里想着,火离峰我是不怕,可杨氏……想到此处,只好离开。
而杨增瑞进到玉肖麒房中,和云中瑞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只是今天玉肖麒身披紫纱衣,身体隐约可见,不过没一会儿功夫,杨增瑞恢复正常,自己找张椅子,低头坐下。
玉肖麒见怪不怪,依然是倚着床帮说道“听书香说,你是李继元的徒弟?”
“没错。”
“嗯~来意恐怕你还不明白,告诉你也无妨,是让你来为我诊脉,杨增瑞,来吧~”说话问跟本没把杨增瑞放在眼里,只是把左手腕一抬,都没拿正眼看他。
玉肖麒说话时,杨增瑞也在盘算,自己修为浅薄,玉肖麒真能信任我吗?万一不行,我得另想办法,正想着,玉肖麒竟然自提出了,赶紧说道“得罪了。”
说着,把椅子移在床边,右手搭在了玉肖麒腕上,因为玉肖麒是修士,所以杨增瑞是用的法门来为他诊脉。可刚碰到寸关尺处,杨增瑞就有点发愣,他没摸出脉象来,也没感觉到玉肖麒的修为,又试试右手腕,还是没脉。杨增瑞眉头紧皱,暗叫不好“人也好,妖也好,兽也好,除了死物,都有脉门,玉肖麒即能成为修士,必是活物,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故意考验我?”
“杨增瑞,查出些什么吗?”
杨增瑞没说话,开始用法气,想从玉肖麒的经脉中找出些问题,没想到玉肖麒不光没有经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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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中的器官都没有“没经脉没器官,这是个什么怪物,器灵?借尸还魂?”探寻下来,整个人就真如石头一般,却不似人体规整,似乎背上有些瑕疵
“还请脱下上衣。”说完,杨增瑞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敢再看玉肖麒了。玉肖麒倒不以为然,轻轻款去上衣,说道“杨增瑞,来吧。”
再等杨增瑞回头,也是愣了一下,眼前此人,真如玉石雕刻一般,怪不得是千两得栖“转过身去。”
玉肖麒一转身,背后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也使杨增瑞有了突破口,壮壮胆子,伸手顺着左肩抚摸着伤口,同时也用法门探查着。
伤疤很深,有一指宽,没有愈合,分开了肌肤,却不见血肉、骨骼。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杨增瑞发现,玉肖麒的伤口内细小的裂痕在自我修复,每修复一处,手脚上所佩带的玉器也灰暗一分。
明白这些之后,杨增瑞把手收回,等玉肖麒转过身来,说道“花魁修为似在流散。”
玉肖麒看了他一眼,把紫纱衣披上说道斜卧在床上说道“嗯,受伤后的事了。”
“花魁佩带的玉器却是能弥补一下,却是入不敷出。”杨增瑞说着,也在观察玉肖麒的神态,发现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话,很平静的说着“人眼可见。”
杨增瑞轻轻皱了皱眉,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又说了“但花魁却只治标,不能治本。”
玉肖麒仍是平淡的回道“嗯,说说~”
玉肖麒越是这样,杨增瑞心里也越发的紧张,他非常希望能压过玉肖麒一头,这样才有谈判的筹码,于是说道“玉石是天地所成,也可以称之为法气之疑物,对于武门来说,可以用来加强武器、体制。术门中用作炼丹、打制武器、辅助观星、特殊的玉石也能提升修为。而圣门,则是用作温养神魂、定气凝神等。花魁非人,兽族中太多不以玉石疗伤,妖族中也只有玉石一类的妖族会这类方法。”
见被杨增瑞说破身份,玉肖麒的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不错,我是玉妖,这与修为倒退有什么关系?”
这在杨增瑞眼里,却充满了嘲讽,因为他至现在也没看出玉肖麒是妖,刚才是使了个诈!冷哼道“当然,玉石本就坚硬,且是法气凝物,一般的伤口片刻便可恢复。只有伤及神魂的法门才会留下伤口,才会用同样的法气凝物修复,看来花魁当年被人伤到神魂了。”
“哼!有几分能耐,但就凭你?治的了吗?”这次,换作玉肖麒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没高看他一眼。
杨增瑞笑道“我虽不能医治,却能为花魁提供一剂天然的良药!”
“说来听听?”玉肖麒也有了兴趣,暗想,难道自己轻看他了?
见主动权在自己手中,杨增瑞故作高深的说“西方大夏国有一聚窟洲,洲中有大山,形似飞鸟,大夏国人称之为神鸟山。山多大树,与枫树相似,花叶香闻数十里,名为反魂树。扣其树能自作声响,如群牛怒吼,闻者皆心震神骇。伐其木,根系于玉釜中煮,取汁,微火煎如黑餳,作丸,名曰震灵丸、反生香,一种六名,香气闻数十里,死者在地,闻香气乃活,不复亡也。死者如此,何况花魁伤及神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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