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快点,师父他们要等急了!”“演武场中又没有我们的座位,急什么,欲速则不达。还是慢些好。”“再慢,再慢小心师父挑眼,好歹也是宗主门下吧?”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也是跟随着人流。等到了演武场时,已经走不到跟前了,俗人、修士以及一些军校,全都混杂在了一起,只有宗主殿前还有一方净土。
“又逢始初节,我宗内对外开放,既是祥和,今年也有广招门徒之意。恰好我国国储今日到峰中拜访,也是三喜临门,各位,若有意上坤峰的,明日正午,会在此进行。届时,国储亦会亲临。其余事,今日我有意让峰中弟子在演武场演习术法,俗众可退至场外观看。”
云澜二人在人众中观看,看不清国储面貌,只能看到在殿外中央端坐一位穿紫袍的,想来应该是国储了。至于术法的演习,这二位就没了兴趣,趁着人群慌乱,离开了演武场。
“郑爵爷,听说近日您又收了两位高足,不知二位现在殿内吗?”“始初节,若国储要见,还须寻找一番。”“呃,不必麻烦了。”说罢,国储就与宗主及长老们在殿外欣赏着弟子们的术法。
“演毕,散去吧,国储请后面偏殿休息。”“是,一切听爵爷安排。”这一切,自然被某些有心人暗自记下。
夜间,坤峰仍是灯火通明,各阁中还有些商贩在贩卖货物,行人却是少了很多,几乎都是宗中弟子在外面游逛,其中也有巡视之意。
宗主殿内,今夜摆大宴接待这位国储,除去执法阁王长老不在外,其余大小有个职位的全都在陪着这位国储。
席间,被安排在正中的国储说道“诸,诸位,今日登门,实是有要事求助诸位。如今父君病重,本欲让我即位,谁知我二弟联合齐王、玉王要加害于我,若不是眼线通风报信,我,我恐怕就,还望爵爷救我啊,呜,呜呜呜……”
说罢,这位国储真就掩面哭了起来,在座的众人不少都紧皱眉头。觉得这位国储太过软弱,比起先王太不如了。云澜只与国储隔一个桌子,和费长房同席,清楚的看见这位年纪三十岁上下的国储哭的那凄惨相,心中也是暗自好笑。
宗主郑子玄坐在国储左手,只能不住的宽慰着“国储不必担忧,今日长房巡查时,已探明二皇子等众要在今夜动手,国储只管饮酒,其余琐碎,坤峰自会处理。”
一听这话,这位国储吓得都瘫倒在了椅子上,爬起来后,一把拉住宗主的胳膊,声泪俱下的说道“啊?二,二弟今夜就要,爵爷,爵爷您可要救,救我呀,您答应保我不死,您……”
还没等国储说完,从后殿中走出一位侍者,手中还端着酒壶,挨桌与众人斟酒。这位国储看着侍者,侍者在斟酒的同时,狠狠的瞪了国储一眼,随后,国储也渐渐恢复成了正常模样。
“难道和宗主在一块的是替身?”云澜看见这场面后,不自觉的想着。但看宗主,以及自己的师兄,侍者斟酒时他们也并没有带出敬意,也打消了这种念头。
酒至半酣,时间也已是夜半子时,宗主伸了个懒腰,说道“嗯……嗯,国储,也休息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请显王爷,现身了?”也不知这位国储到底害怕他那二弟什么,只听见个名字,竟是躲到宗主身后去了“显……二弟?爵,爵爷莫要吓我!”
“哼!郑爵爷倒也不愧为一宗之主,果然厉害。道然大哥,父君病危,二弟今前来,特请大哥回宫即位,请吧?”说着话,只见殿门大开,一队铁甲军冲进了殿内,为首的身穿红袍手持长枪,一脸阴笑的看着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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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玄。身后还有两人,左侧一人身穿铁甲,右侧一人则是身披道袍。
“二弟,三弟,四弟,我,我无意君位,你们,你们就放大哥一条生路吧!”国储在宗主身后颤抖着身躯说道。“哈,无意君位?哈哈!好哇,箭在弦上,还装着这副可怜像!无意君位你能在父君面前,请动大将李中之在这给坤峰布酒?”说着,显王枪尖一指不知何时站在国储身旁的那位侍者。“无意君位你能来坤峰?无意君位,那为何宫内只有所属你的贪狼军在把守?连御林军都撤了,你是想逼宫吗!!”
“那显王所来,就真是请驾还宫了吗?”“李中之,皇族之事你少插手!!祁道然,今日哪怕是坤峰宗主在此,我也要取你首级,金离派众友,上!”随着显王一声令下,大殿之中的铁甲军便一拥而上,直扑国储。
“坤峰弟子,御敌!”宗主说完,就见铁甲军中飞出一道金光,紧接着,一位半男半女的家伙挡住了宗主的去路。“哼哼,郑子玄,好久不见呐~”宗主定睛观看,暗自吃了一惊“朱子江?不在金灵国享福,干涉我华云国国事!难道你想两国开战吗?”被称作朱子江的只是阴笑一声“此行,只代表金离派宗主,这可没有金灵国的王爷。”随后,便和宗主打在了一处。
“众弟子,小心暗器!”说罢,宗主便将朱子江引出殿外,其余众人也是且战且退,想把这股军队远离大殿。唯独云澜留在殿中隐蔽了起来。可出殿以后,更见药阁方向硝烟弥漫,其余几阁也有硝烟升起,想来三位王爷在山下也埋伏了不少人马。
殿内外一片混战,天空似乎也被这种氛围感染,阴云笼罩住了整个坤峰。而被保护的国储,却是躲在大殿的一尊铜像下,哭着看着外面的一切。“李将军,爵爷,长老,啊!!小兄弟,可要救我呀……”眼见前方有一将追来,吓得这位国储连滚带爬的,看到殿内隐蔽着的云澜,急忙跑去抱住了云澜的手臂。
云澜却不理会他,只是在殿中静坐,敌将眼见追至跟前,还是被赶至殿内的一位长老牵制住了。而这时,那位在显王旁身着道袍的人也追了进来,看见国储竟是躲在一位小弟子身后,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毫无尊严!”
这国储抬头观看来人,流着眼泪颤抖着声音说道“四,四弟,连你也要杀大哥吗?”玉王步步紧逼,却不像那将士般狠厉,非常平淡。
“休想!”而这时,费长房也借助缩地鞭的力量挡住了玉王的去路。“四弟,莫要恋战,先取道然的狗头!”显王在殿外喊道。同时,郑子玄也是对云澜喊道“云澜,天雷,快!”
“是!落!!”随着云澜声音落下,自己也几乎昏倒在地,而后只见坤峰上方雷光大盛,数十条雷柱直击显王等众。“散!”显王等人急忙散开,郑子玄一行也借机退回殿内“护住国储!”
宗主等人护在国储周围,玉王见形势不利,刚要遁去,一转身的功夫便被宗主所擒,押在一旁。“云澜,有长进。”宗主夸奖一句后,云澜也被一名弟子搀扶起来。
“没想到坤峰竟然还有上官氏,倒是老夫轻视了。”金离派的宗主看着地上那些躲闪不及的将士,不自觉的发出了感叹。郑子玄也故作玄虚的说道“你我本就不相上下,今又有天力所助,朱王爷,还是退兵为好!”
朱子江听罢,并未答话,也不出手,只是和显王对视一眼,笑了。“郑宗主,你没发现,药阁那边,没什么动静了吗?”
果然,就只见药阁的方向猛的闪了一道火光,紧接着,显王更是哈哈大笑“郑子玄,看见了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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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火起,我的人马已斩尽你药阁弟子!只要你现在交出祁道然,一切还可重头来过。不然等天军一至,你和这些长老,又能护住几名弟子!哈哈哈哈……!”
此时齐王祁道情也恢复了行动,站在阵前阴阳怪气的说道“祁道然,父君不是夸你仁义忠厚吗?今日因你,坤峰弟子死伤无数,你那仁义呢?还不是只为自己活命!”
“空有实力,如此软弱,父君真是看错你了!”唯独玉王祁道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爵,爵爷救我呀~”此时,国储在坤峰众人的眼中更加的不堪了,药阁长老都恨不得甩他两巴掌!
“国储且放心,未必没有破局之法。”没等郑子玄再说什么,就听显王嘲讽道“也是,你坤峰还有几阁弟子呢!都可以卖给我这大哥。”同时,从药阁方向杀过来一路人马,也是显王部下装束,为首的将领老远就向显王拱手说道“显王爷,药阁已平,末将特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好!赵将军果然英勇,现在就随本王擒下祁道然!”“末将领命!”“坤峰弟子!此时还不随本爵擒拿叛逆!!”两下交锋,混战之时,便见那所谓的“赵将军”矛头一转,一枪挑掉了齐王的头盔,当时近身擒住齐王。其余将士也如“赵将军”一样行动,一时之间,显王被自己的队伍杀了个大败。同时,药阁又传来了一阵喊杀声,还隐约看到打着白鹤衔丹旗。朱子江见形势不妙,只拉了两名亲近弟子,使法门离开了坤峰。
“赵信,何故反我?”“显王爷,赵信不过玉王府家臣,也只是按令而行罢了!”赵信说着,退到了早已松绑的玉王身后。“你!祁,祁道兴,你……”“二哥,你也知道,弟自拜入无心门后,便无心君家权斗了。此次领兵,若非大哥苦苦哀求,小弟实不忍兄弟相杀。父君传位于大哥,是看他可为守成之主,你我三人虽能率军杀敌,毕竟是员武夫。帝王之术,驭人之道不及大哥呀,何必争这国君之位?”从玉王的话中,一些人不难把国储口中的眼线联系起来。
此时,药阁弟子也已堵住退路,显王现在已是腹背受敌,但仍是不可一世的说道“哼!凭他?如此软弱!华云国岂不毁于他手!只要其余几阁援兵到来,本王一样取祁道然首级!”玉王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始初节至今,执法阁王俊升长老已率阁中弟子全宗排查!刚才的硝烟,药阁的大火,不过是几只火光兽而已。”“只待宗主殿外鸣雷,便上山围攻,显王,如今又有何话说?”李中之在一旁问道。
这时,国储祁道然也上前说道“二弟,兄虽软弱,亦非性格使然,你二人又岂不知?今日你我交兵,权当操演,我能联合郑爵爷巧胜于你,他日,若有外敌胆敢进犯,兄弟齐心,君臣合力,君民共抗,又有何惧!”别看祁道然说的大义凛然,只要眼神好点的都能看出来,这位国储的手从始至终都没从李中之将军的衣袖上撒开过。
“哼!撤兵!”看着如今的形势,显王和齐王也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至于是否真的如国储所说的那般,能齐心协力,就不为人所知了。
但可喜可贺的是,老国君临殡天前,如愿的让他这位大儿子坐上了皇位。即位大典时,显王、齐王、玉王、郑子玄、李中之等俱在场。
大典行进中,充当了信号弹的云澜问道“师父,国储那性格,真的会是个明君吗?”
“国储幼时刚强好斗,入圣门惧无天后修无往决,结果功法逆炼,便成了如今这软弱模样。若论修为,也可入圣子之列,又有朝中众臣,如玉王所言,倒能做个守成之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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