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宫里,子玄让戚源去查的事也有了回应,金将军不光是在查杀手的事,还是追查乱党。果然这与子玄打听到的消息相吻合。
竹妃娘娘那晚去腾雅阁的事,表面上宫里一派平静,实际上背后早已经有所行动。
还有,子玄自从见了皇后娘娘,一直没有动静,太静了,静的不平常。皇后娘娘放过他了吗?或是不再追究此事?依她的性格,不会,那么,会不会也是金将军让人在背后查?
不过,戚源也好,自己也好,都没有打听到这样的消息,这就有些奇怪了!
皇后娘娘不会不查,这可有关她的威名!她还说“‘你不杀我?那你自己要当心了。’皇后警告道。她这句话应证了刚才她说的,‘所以今天要么你杀了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人到处查你。’”
所以表面上的平静十分可怕!
回宫之后,子玄向竹妃娘娘汇报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去茶楼接头的事,另外一件更重要,就是金将军让人在外边追查乱党。
“你是说金斯义的人在宫外边查乱党?”竹妃自语了一句,又看了看子玄,说道,“果然如我所料的一样。”
子玄问道:“主子早就知道了?”
竹妃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一声,道:“我怎么会知道呢?不管他了,只要他不查到我这儿就行。子玄,你出宫的这几天,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与她说怔粮的事,她也不会明白。这个从小就长在富贵人家的女人,不会理解普通庄民的苦楚,另外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也不会帮忙,就像上次祭天时一样,几个姑娘的死活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庄民也一样。
“主子,在宫外,我就打听这事呢,其他我也没有留意。”
“也就这样吧。子玄,你不在行宫里,我在想呀,你在宫外做什么呢?会不会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主子怎么会这样想,我出去就是为主子办事去了,办完事就回来了。要去我也没地方可去呀。”对于竹妃的这句话,子玄感到奇怪,怎么她说起这事来了,说他一去不复返,是什么意思?
竹妃又笑了一笑,道:“好了,好了,我就随口说说。”
回来之后,除了竹妃这边,西妃那儿也是定要去的。
先是问候了一番,然后才说起正事,不过,有些事,她已经知道了,戚源已经原原本本地禀报过西妃了。
“我有一点不明白。”西妃道,“金将军,怎么好端端地派人出宫去,调查乱党去了?”
听她这样说,子玄才知道,这件事,金将军对西妃娘娘没有说起,这也正常,这件事与行宫后宫并不搭界,所以无需禀报。
“捉拿乱党应该是通天府的职责范围,欹林护卫出去凑什么热闹?”子玄也不解地道。
“话也不是这样说,欹林护卫管的事多了,不论是宫中的事,还是天下的事,他都可管。不过……”话到这儿,西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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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金将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宫查乱党去了?”
“娘娘,您为什么不召金将军过来问问,您问他,他不会不对您说实话。”子玄道。
西妃看了看子玄,然后说道:“子玄,有些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虽是西妃,在行宫里或许我可了说了算,但是金将军做的事,并不是在行宫之内的事,所以这事我不便过问。”
说的不错,这不是她管的事,她不问是对的。
其实这里边子玄也很想知道,让金将军外出追查乱党究竟是谁的主意,是腾雅阁里出现的意外,还是皇后娘娘所为?
不过,子玄马上又有了论断,这一次不会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如果是她,她不会将目标放在宫外,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晚腾雅阁发生的事,另外就是覃伯的事。
金斯义知道覃伯的事究竟到了哪种程度,子玄不清楚,腾雅阁的事究竟又牵动了哪根神经,他也不清楚,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一切下的判断都是缺乏根据的。
“娘娘,要不要我去问问?”子玄试探地问道。
“怎么问?你去问了,他会告诉你吗?”西妃反问道,“捉拿乱党的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交给金将军吧。”
原来,西妃并没有要搞清楚这件事的意思。
看来,只有自己想办法弄清楚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子玄要对西妃娘娘说:“娘娘,在宫外,我还碰到了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西妃表现得十分感兴趣,她认为应该是十分有意义或是重要的事。
“今年由于天气原因,各庄的粮食收成并不算好,但是今年的怔粮任务却比往年要高许多,很多庄出现无粮可交的状况,以致于发生了庄民饿死事件。”子玄道。
“没想到,你只出去了这么些天,就让你打听了粮食的消息。今年为什么要比以往多怔粮,这其中的原由你清楚吗?”西妃问道。
“听人说是君上外出打仗要用的军粮。”
西妃站起身来,道:“军粮?子玄,这事有些棘手啊。”
子玄还没说,西妃就知道接下去他要说什么了。
西妃知道子玄的意思,便道:“军粮是行军之本,这一次君上外出行军已经数月,军粮是个问题,所以今年多怔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那些庄民怎么办?我亲眼看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因为没有食物而饿死了,军粮要保障,庄民的粮食也要有留余。”
西妃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事在理,不过,刚才你也说,今年收成不好,如果留足了庄民的粮食,军粮肯定不足,我想通农府定了这个规矩一定有他的道理。”
“娘娘,庄民粮食的事不是小事,若是处理不好,可能会造成动乱。”
“这件事我不便插手,而且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君上让我处理行宫之事,但是政务,……别人可能就会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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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君上那边……”
子玄明白了,处理粮食的问题上,西妃即使有心也是无力。
“娘娘,您知道忌语吗?”
“忌语?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他来。”
“庄民因为交不齐粮食,所以有人就去通农府,不料却是因为忌语的问题被捉,连累了全庄的人,以叛乱之罪一同被拿下。”子玄边说着,边看着西妃的脸色。
“这件事……”西妃停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要救全庄人的性命?”
“娘娘,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荒唐吗?忌语,就因为说了句不该说的话,而要让全庄的人一起连坐,一起坐大牢。”
听到子玄说这句话,西妃倒是有些意外,“子玄,你是不是从小不生活在逍灵城或是其他城?”因为在她看来,凡是生活在逍灵城也好,其他城也好,都是信奉同一条律法,信奉同一个颁典,而子玄不管是先前为活物求情,还是今天为触撞忌语的人求情,都显得与一般的人不同。
“是的,娘娘,我确实来逍灵城时间不长,一到城里就被招到宫里来了。”
西妃点点头,说道:“那你可知触犯忌语之罪,可是重罪,等于是触犯了君上一样。”
“我知道,娘娘。”
“既然你知道,你还要给这些庄民求情?”西妃反问道。
“嘴在别人身上,他要说什么,人管不住,更何况他说的并不是叛逆的话,所以我觉得这事有些小题大做,而且又要扩大打击面,将一人之事扩大到全庄,这样更不应该。”子玄气愤地道。
西妃听了子玄的话,道:“我对你的话不发表意见,这么多庄民若是因为这事而命丧于此,也是可惜。不过……这事,我无能为力。”
“娘娘,如果您不出手救他们,他们可能有性命之忧,我听说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人连累整个庄子,这已经有先例在了。”
“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但我只是代为执掌行宫,其他的事,我说了没用,除非君上在。”西妃的意思是她向君上求情,或许能饶过这些庄民。
可是现在君上不在行宫中,这事又是十万火急。
“娘娘,君上不在行宫里,这是还有其他办法吗?”子玄急地问道。
“是呀,这事我看就拖一拖,我让戚源过去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先给府官一些好处,将这事先拖几天,如果这几天里,能等到君上回来更好。如果……”西妃的意思很明确,这事上,她无能为力,只不过是先拖些日子,但是如果君上没有回来,这些庄民的性命堪忧。
“通天府做事难道可以一手遮天,不要经过君上就可以处置全庄庄民?”子玄问道。
“这事不一样,因为是叛乱之罪,君上曾经发过话,可以处置之后再上报。一直以来,君上对叛乱之人,之事都是零容忍,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庄子,所以这事……。”西妃如实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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