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商量商量,大家会想出好办法来的。”
“唉,还有什么好办法,能想的都想了。”老头摇摇头道。
他们一老一少谈话的时候,有一人来到了他们面前,他正是子玄,见到他们两人脸上忧郁的神情,子玄认定他们有什么事,所以一路跟了来。
前面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老头倒是不慌不忙,说道“你看我们身上哪里有值钱的?”
原来老人将子玄看成是抢劫的了。
子玄笑了一笑,自己在别人眼里看来,像是抢钱的吗?“老伯,您别紧张,我看你们两位到逍灵城一定有什么事吧。”
“你是从城里一直跟到这里?”老头问道。
“我是怕你们出意外。”子玄问道,“你们是碰到什么难处了吗?”
老头看着子玄,问道:“我们确实有难处,不过,与你说了,也是无用,你也只是徒增烦恼而矣。”
“世上的不平事有千千万,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会尽力相帮。”
“你帮不了的,你刚才看到我们从逍灵城出来,就是为了那件事。”老头在子玄的要求下,终于说出了心里的事。
今年气候反常,雨水不足,所以谷物收成比往年差了五成。庄民们一年从早忙到晚,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本来也就这样算了,不过,前些天,通农府的人来说,今年的谷粮税要比往年多怔三成。
三成,比往年多怔三成。子玄听着有些疑惑,怎么突然之间会要求多怔三成。
老者道:“通农府的人说,今年行军打仗多,仓中谷物被怔了军粮,所以为了粮仓充足,所以才有了多怔三成之说。”
也就是说,这件事,不光是你们一庄之事,也有可能是天下之事。
终于清楚了,这老者是在为今年的怔粮发愁。
“老伯,即然,今年收成这么差,你们可以向通农府说明。”
“你道我们今天来城里做什么,我就是去通农府,可是,他们连门也不让我进,看门的卫兵说,再来就要将我等收监了。”
“真是可恶!”子玄怒道。
“其实通农府的人早就知道了,那天来的通农府大人说,有人造反,君上亲怔,我等要为君上分忧,保证粮油充足,所以事情没得商量。”老头急着道,“自己不吃没关系,可是打死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的粮啊。”
终于了解到了事实的真相。
“这日子可是要怎样过呀,年年怔,年年多怔,我们的日子……”
子玄问道:“你们是哪个庄的?”
“夏非庄,小伙子,感谢你听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啰嗦。”说着,老人叹息了一声。
本来收成就不好,通农府还逼人怔粮,这不是将人逼上绝路吗?而且容不得人一丝商量,连通农府上的卫兵都这么横。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子玄要亲自上通农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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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换上了一件破旧的衣报,又用泥灰将自己的脸给抹成了黑色,子玄以全新的装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通农府就在逍灵城的一条街上,边上并不热闹。门口两只大石兽挺立,庄严的大门上站有卫兵。
由于人不多,子玄刚从街角转过来,就引起了门口卫兵的注意。不过,让子玄不相信的是,除了他之外,门口已经有其他人在了。、
看他们穿的衣服十分破旧,应该是其他庄里的人,。
二十来个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庄。
子玄也凑了上去。
有卫兵直接拦着,口中骂道:“你们给我听着,你们这样的人,我们已经挡回去不知多少拨了。现在我直接回复一句话,按照今年的标准怔,听明白的马上滚蛋!”
人群中有位老人声音沙哑地道:“我们没粮食怎么办。”
“没粮食就到这里来,这里能种出粮食来,赶快回庄子里去,好好种地!”
“如果能种出来,我们还要来这儿吗?”又有人答道。
“如果放在十八年前,君上就会免除我们粮赋,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战争。”有人轻轻地道。
“谁提十八年前?”卫兵吼道。
立即有两个卫兵上前来,拨开人群,将说话的一人给拖了出去,尽管他还在挣扎,但是全没有用了。
被带出的是个男人,中年,他被卫兵架着,老鹰捉小鸡似的给提了出来,卫兵嚷着:“这人是死罪,底下还有谁是他的同党,自己站出来!”
底下一干人都没有出声,在这件事情上,他们都知道,没得商量。
子玄轻轻地问边上的一个人:“这人刚才和你在一起,和你不是同一个庄的吗?”
那人道:“别说了,别说了。”没有想到,一个男人,此时,这个时候却是说话也哆嗦了。
可以肯定,旁边的人和捉上去的人是同庄的,但他没有吭声,也不敢吭声。
见底下没有动静,卫兵道:“都散开去,没事回家种田,将今年的怔粮任务给完成了,不然,欹林护卫来,可没有像我们这么好说话了。”
捉了一人之后,下边的人却真没有人出声了。
一位拄着杖拐的人道:“走吧,走吧,都散了,回庄子去吧。”
人群中散开,这一帮子人到了通农府,没有见到里边的官不说,也还被人威胁了一通,就这样被打发了。
子玄跟上捉上去同庄的人,说道:“小哥,你等等。”
那人非但不等,还加快了脚步。
子玄追了上去,拦住他道:“你跑什么。”
那人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没有说话,径直到了城外。
“小哥,你……走那么快,现在都出了……城外了,还不……停……一停。”子玄气喘吁吁地道。
那人与子玄一样,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用手撑在一棵树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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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有人……追来。”
歇了会儿,子玄问道:“追来?谁来追你!”
“你不是官府的探子吧?”那人说道。
“小哥,你别开玩笑了,你说谁会追来?”
他四下查看了下四周,才小心地对子玄说道:“刚才被捉的是与我同庄的,他这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敢说大不逆的话,我也是被他吓死了。在出来之前,庄主就对他千叮嘱万嘱咐,让他别乱说,这下好了。”
“你是说十八年前的事……”子玄还沉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他紧张地看着周边,道:“别提十八年前了,这是要掉脑袋的。”
“说也不许说吗?太那个了吧。”
“我不知是假不知还是真不知,我要先回庄里向庄主禀报了。”
“你是哪个庄的?”那人刚走出一点地儿,子玄就又追了上去,问道。
“衡阳庄。”
“我刚好顺路,小哥,我与你一起回庄上去。”
小哥也没说什么。
回到庄上的时候,已经是快日落了。
衡阳庄并不算大庄,与慈辛庄比起来,小了许多,房子也没有那边的多,那边的好。当庄主听到有人被抓的时候,顿时慌乱起来,他不相信地又问了一句:“你是说,百交被抓了?”
“是呀,庄主,他还说忌语。”
“这百交也真是的,出发前就交待他,让他别乱说话,真是我庄的悲哀呀。”庄主道,“这一位是?”
庄主看到了子玄,便问道。
小哥解释道:“他是与我一起去通农府的。”
子玄向庄主行礼道:“庄主,我也是边上的庄民,也是去通农府提怔粮的事的。”
“哦。”庄主似乎并不在意子玄的存在,“现在我庄遇到了不幸,是全庄的灾难,是我庄的悲哀呀。”
什么事呀,仅仅是一人说了一句话,庄主为什么显得这样心慌?“庄主,您在担心什么?”
庄主看了他一眼,道:“小哥,你赶快回庄去吧,这里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你不是我庄人,免得让人落下口舌。”
“庄主,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会引来全庄的灾难,这嘴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他说了一句什么十八年,就有罪了?”
庄主看着子玄问道:“你是哪个庄上的庄民?”
“我,我是慈辛庄的。”
“慈辛庄?”庄主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道,“你是慈辛庄的?如果是,你就应该知道这事,你更要赶快走。”
为什么慈辛庄的人更要知道这事?
子玄还没有说话,庄主接着说道:“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到我庄上,现在你还是走吧。”
话怎么说的这样不明不白的。子玄问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就为什么不能是慈辛庄的人?你说的这事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提十八年前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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