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妃看着子玄道:“平日里见你话挺多,今天怎么不说话?”
来见美妃的这些人,大家都带着笑容,这些笑容有真的,也有假的。
西妃娘娘和他的旧主子都来过,舞妃就是来套近乎,来看看,想沾些光。西妃娘娘是带着怀疑来的,她还暗中对子玄使了眼色,这是她要子玄早些完成使命。
这几点他都清楚的得很。
“主子的事是大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所以来宫里一点也不奇怪。”子玄挤出了一句。
“这一点倒是让你说对了。”傲雪道,“主子现在,那是整个行宫的关键人物,等产下少主,主子就是整个行宫的主。”
这是傲雪想奉承主子的话,话没有错。不过,若是这话在别人面前说,却是不太好,好像是美妃想要夺了皇后之位一般。
子玄也顺着傲雪的话往下道:“天底下最厉害的就是我家主子了,我真是庆幸,跟对了主子,现在我出去那可是无尚的荣光,别人都朝我点头哈腰,好像我也是主子一般。”
子玄说完这句却是引起傲雪的不舒服了,预计不舒服指数达到了五百。
“是我家主子。”傲雪说道。
“主子,你看傲雪姐姐现在还将我看成是外人,我心里可不服,我要与主子再亲近亲近。”听到子玄这样说,傲雪不解地道:“你要与主子亲近亲近?你使什么鬼主意?”
美妃也疑惑地看着子玄问道:“傲雪这丫头乱说,你们俩个都是我的人,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怀疑,但是傲雪这丫头所说,却是将子玄排除在外,这是子玄所不能忍的。“主子,今晚就让奴才服侍你,我保准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主子是有孕在身,你一个男人能服侍的好?”傲雪说道。
“我就是不服,今晚我就要在宫里服侍主子了。”子玄说道。
美妃道:“你们一个奴才,一个丫头,是不把你们主子放在眼里了,晚上谁该服侍就是谁。”听到美妃这样说,两人都不语了,但是子玄有自己的想法,不让自己服侍,还有其他的办法。
子玄着看着美妃的肚子,渐渐大起来的肚子,与日子的流逝一样,肚子也在增大。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子玄知道,这里有不正常的一面。
在通往悬素楼的路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护卫在把守着。子玄倒是没有被盘问,因为他碰到了一位小将,也正是这位小将,让他顺利地通过了路点卡口。
可能是因为现在在美妃娘娘身边,要来巴结他的人大有人在,不是这位小将,也会出现其他人。
“子玄,你终于来了,我正打算让人去找你呢?”覃伯一见到子玄便说道。
“我正有事想来请教你。”子玄道。
“你的事先搁一搁,我打听到了一件重大的事。”
重大的事?覃伯人在悬素楼,难道他也知道了美妃娘娘的事?也有可能,他一定知道近几日有妖进了行宫里。“覃伯,你也知道我家主子的事了?”
“你家主子。”覃伯笑了一笑,道,“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做你的主子!”
今天的覃伯好奇怪,竟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着调的话。子玄的主子现在可是堂堂的美妃娘娘,别人想高攀都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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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不上呢?“覃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小小的奴才,有美妃娘娘做我的主子,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很多人想当还当不上呢?”
覃伯摇了摇头道:“普照天之下没人能成你的主子。你且听我将这件事说与你听。”
覃伯今天要对子玄说件什么事,竟让他怪着子玄的面说了句糊涂话。
“君上外出已经数月,这事我打探清楚了,是羽林王将君上派去的使者和数百护卫给杀了,所以君上才亲自出征讨伐。这叛乱叛的好,他也终尝到了遭亲人背叛的滋味。”覃伯道。
子玄没想到覃伯要讲的是这件事,并不是美妃娘娘的事。君上因为羽林王事件,才数月在外,想来这件事还没有平息下来,所以也才一直未归。
“羽林王叛乱,与君上之役持续了数月,受苦的还是百姓与天下庄民。”子玄道。
“外边叛乱不可能一下子就压下来,现在也证实我的猜测是对的。他在外,也就管不了那么多。子玄,你知道我的眼睛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吗?”覃伯的问话子玄当然答不上来,不过,覃伯也不需要子玄的回答,他只需听故事即可。
那是十八年前的一天,覃伯终于讲出他的眼睛受伤的原因。
‘覃伯手中当时是怀抱着一个婴儿的,他急匆匆地往宫外赶,因为此时的宫中发生了意外,他要将这个婴儿送出宫去。这个婴儿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刚刚出生不久。他急匆匆地往宫外走。
不过,要出来并不这样容易,因为后边有追兵。
覃伯要离开不是件易事,他也知道,现在还怀抱有一个婴儿,更是不容易脱身。
气喘吁吁地覃伯还是出了宫,因为守门的护卫放了他一马,行至宫外的山道上的时候,有支箭正好箭过来,不过,被覃伯给避开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两人都要被追上,自己丢了性命不要紧,但手中的婴儿命比自己重要,无论如何也要将手里的婴儿给保下来。”’
覃伯回忆着,对于这件事,过去了十八年,他还是记忆那样深刻。
‘在与追兵较量了一番之后,覃伯杀死了追上来的五六个护卫,因为他知道后面还有人,所以在经过一个拐弯路口的时候,他将婴儿藏在了路边的丛林中,自己带着空的襁褓向着反方向而去。
果然不出覃伯所料,后边有大队人马,一路追来,他们的目标不是覃伯,只是他手上的婴儿。
为首的将军正是金斯义。
“放下手中的孩子,你可以走。”金斯义说道。
覃伯从宫里出来,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哪会这样轻易交出手中的孩子。“你不必多说,我让你围在这里,是我的命数,即使我丢了性命,也要保住少主。”
“这天下已经不是你们的天下,这孩子活在世上只会更痛苦,不如将他交给我,我还可以让他死的有尊严一些。”
“呸,乱臣贼子,还有脸说,你们竟敢犯乱,天理不容。”
“成者王,败者寇。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说过我会让你走,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孩子。”
“你休想。”覃伯回绝了。面对黑压压追来的欹林卫,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胜算,在与欹林卫打斗的过程中,一支箭射中了襁褓,一支箭射中了覃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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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射中了襁褓,见我哭的死去活来,也没再为难我。”
听完覃伯的叙述,子玄知道了一些事,十八年前,宫里发生了重大事件,有人叛乱了。“那你为什么又重新回到了宫里?”子玄不解地问道。
“我回来找我的主子。”
“你的主子?”覃伯也有自己的主子,子玄更加不解了,本来他认为在宫里,他就孤伶伶的一个人,没有想到,他也有自己的主子,“你的主子是谁?”
覃伯看着子玄,说道:“秦娘娘。”
秦娘娘,秦娘娘是覃伯的主子,知道子玄身世的人,是覃伯的主子,子玄一下子听的糊了,“覃伯,你跟我讲这个故事,是想让我帮你找主子?”
“子玄,你就是当初我带出宫去的那个婴儿。”覃伯道,“你身上的红玛玉就告诉了我一切。这些年来,我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主子,能再见到少主。少主,报仇的时机到了。”
“等等。”在月札山的时候,曰成就叫他少主,说他是慈辛庄的少主,现在覃伯却说自己是行宫的少主,他被搞的糊里糊涂,一团糟了。“你说的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你是说我就是从宫里出去的婴儿?你告诉我,谁是我娘?”
“你就是当今逍灵宫真正的少主,我家主子秦娘娘就是你的母亲。”覃伯道。
秦娘娘就是我娘,子玄念了一句,没想到曰成和覃伯让自己找的秦娘娘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么埋在月札山上的,曰成所说的父亲,就是十八年前的君上?但是子玄接受不了,仅凭覃伯的一面之词,证明不了什么?
“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件事?”
“叛贼外出,宫里空虚,正是少主起兵之时。”覃伯此时称起君上为反贼。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先前让你去找秦娘娘,本想让主子亲口告诉你。不过,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要找到她不知要何年马月,现在我们动手控制了行宫,就能更快地找到她。”覃伯道。
“就凭我们?”子玄说道,几个人如何控制得了行宫。
“我们人的确不多,但现在正是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想要再来可就更难了。”覃伯道。
的确是机会,君上不再行宫,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让我想想,我做惯了奴才,一下子要让我做少主,我不能适应。”子玄说道。
“少主,机会可不能再犹豫,就凭你是先君的少主,只要你一声呼,便会有千万忠臣来帮助于你,你才是真命所归。”
“覃伯,按你所说,我爹是逍灵宫的城主?”子玄问道。
“不错,也就是君上。当年,君上外出狩猎,欹林王联合了羽林王等众人,犯下作乱,我奉秦娘娘之命送你出宫,过了两个月后,等我回宫,却是找不到秦娘娘,我四处找听,也没有她的下落,所以就暂先在此地,等待时机。少主,这是次难得的机会,我们不能错失。”覃伯说道。
“你对我说的这事这么突然,而且在先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我一下子接受,我还没有准备。”子玄道。
“我知道这事有些突然,我也没想到机会会来的这样快,少主,在宫里还有一些忠于您的部下,等控制了宫里,再号令天下,叛逆之臣就无处可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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