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慌,在下来救你了!”
陈子安脚踏飞剑,带起一阵水花,前方睡莲与浮萍皆退向两方,
岸边剩余的那五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那姑娘的眼睛也变成了星星眼,崇拜的看着陈子安。
一眨眼间,陈子安就来到了湖边,他脚踏飞剑跃起,飞上高空,健壮身体的影子就如同大树一般给湖边五人提供了荫庇。
就在五人瞠目结舌时,陈子安的飞剑已经斩下一人首级,脑袋滚落湖中,染红了湖水。
那四人这时才回过神来,叫喊、大骂着,同时握紧了各自的武器,准备抵挡陈子安的攻击。
女子以为,陈子安接下来是打算用飞剑杀掉剩下四人,或是用拳脚打服他们,把他们打到吐血,但并不!
她甚至没有看清陈子安是怎么杀人的,就听到一个接一个落水的声音,然后马鞍上没人了,鲜血染红了那片浅水区。
女子的黑马跺跺蹄子,嘶鸣一声,似乎是在表达它的崇拜与兴奋。
她看到天空中正朝自己这边慢慢降下来的陈子安,那俊俏的模样,那飘逸的长发,那自信的眼神,还有那威武庞大的身子,她看惊了。
直到身子向后倒时,她才回过神来,那个威武的男人搂住了自己的细腰,他英俊的脸庞离自己很近很近,她不由的心跳加快,霞飞双颊,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一瞬间,骨头好像酥了一般,她躺在他的怀抱中,看着他的脸,嘴唇越来越近,心跳越来越快。
……
“等等,等等,我听不下去啦!公子。”春叶站了起来,大喊。
杏雪瞪她一眼,示意她坐下继续听公子讲。
陈子安合上扇子,说:“怎么了?为什么听不下去了?”
他此时正讲得唾沫横飞,脸色微红,正是激动的时候,却正好被春叶打断了,真是扫兴。
“公子你说的也太假了,太夸张了吧。”春叶嘟起嘴说。
陈子安笑了下,说:“哪里夸张了?”
“就是……”
这时候,春叶感受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她停下来,瞥了眼杏雪,看到她的眼神,春叶打算不说了,她慢慢坐下,双臂叠在桌上,下巴压了上去,说:“没事,公子你讲吧。”
陈子安瞥了眼杏雪,那眼神杏雪分辨不出是好是坏,但却莫名觉得心慌。
他又打开扇子,扇了几下,说:“这之后呢,就是一阵风吹过,我帅气的面庞更加真实,那姑娘也更加兴奋,我吻上了她的红唇,我们都陶醉了……”
……
画舫上,几个丫鬟兴奋了起来,她们看到在浅水上拥吻的两人,窃窃私语着。
王牧之也望着那边,摇头笑了笑。
他们站的那里已经被鲜血的红色给包裹了,血迹甚至沾上了二人的衣物,荻花从沙沙摇晃着,有迅疾的马车从路上驶过,碾过一块石子,发出砰的声响,车身微微摇晃。
画舫停靠在岸边,王牧之与一众丫鬟都离开了画舫。
来到湖边,陈子安听到王牧之等一众人穿过荻花丛的声音,他慢慢松开了女子。
女子的脸很红,就如同她衣服上的红梅一般,她神情陶醉又迷离,这样子异常吸引人。
陈子安忍不住,又上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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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她。
……
“等我们再次分开,之后就一同回去了,然后……然后就没了,这就是哦我们第一次相遇。”陈子安合上扇子,把扇子扔到桌上,又玩起了黄花梨手串。
杏雪微笑道:“这么说,公子与那位姑娘还真是有缘呢。”
“是啊。”陈子安两只脚搭到桌上,“确实很有缘,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边碰到她。”
他目光一转,看向春叶,“喂喂,小春叶,你这么不给我面子的,竟然睡着了?”
春叶的脑袋慢慢摇晃着,这时候,杏雪忽然用手推了一下,她脑袋倒向左边的同时也惊醒了过来,“啊!怎么了!”
陈子安和杏雪都笑出声来,他说:“没什么,就是有头猪睡着了,被人叫醒了而已。”
春叶揉揉睡眼,撅起红唇来,不开心的说:“你才是猪,我不是。”
陈子安哈哈大笑,对春叶挑了挑眉,“既然睡够了,就再来玩点什么?”
春叶放下揉眼睛的手,眼睛闪闪发光,笑嘻嘻道:“好啊,公子想玩什么?”
陈子安一只手轻轻摸上了杏雪吹弹可破的脸蛋,脸上露出了坏笑,“当然是满足我啊。”
……
“魏江明,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邪鸦的语速依旧很慢,就好像一只乌龟一样,他慢慢品尝着手中的茶,双眼依旧无神。
魏江明的十指上都是血,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全身的肌肉紧绷着,疼痛让他面目扭曲,又让他充满怨恨。
他甚至分不清邪鸦现在到底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是关于他们怎么被袭击的事,还是说……关于莲蝶派的事?
魏江明已经分不清了,他快要疯了!他有试图跟邪鸦讲道理,说邪鸦还没有证据能惩罚他,又或者,他不该承受这么严重的惩罚,宗门的规矩不是这样,但邪鸦好像完全没听见,反而说了句:“我就是宗门的规矩。”
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且到处都充满血腥的味道。
有好几盏油灯都灭了,现在只剩下四盏还亮着。
这点光亮不足以将偌大的执法堂照亮。
地面上满是斑驳的血迹,昏黄的火光映衬出了魏江明脸上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
窗外大雨依旧,轰鸣的雷声时不时响彻遥鱼山,紫色雷电有时将昏暗的玉碎城照亮,檐下珠帘片片,雪早已不见踪影。
魏常空在自己的房间内嘶吼,撕心裂肺的吼声被雷声压下,他踹倒了板凳,掀翻了圆桌,打碎了瓷瓶,扯断了珠链,玉佩被踩在脚下,鲜艳的花朵染上尘土,碎裂的瓷瓶触碰到了高贵的琉璃盏。
“对,对,烧香,烧香!”
他来到祠堂,点燃了三根香,插到香炉内,跪到拜垫上,磕了一个头,当他再次抬起头,虔诚地准备磕下去时,却看到了上面挂着的两幅画像,白鱼,邪鸦。
“啊!”
他尖叫起来,他在跪谁?跪邪鸦吗?
殿内的惨叫声撕心裂肺,魏江明的胸膛上出现红色的烙印,烧红的烙铁散发出极高的温度。
邪鸦平静的喝着茶,现在,他也懒得再说话了,他不想再追问任何事情,他只想喝茶。
凄厉的惨叫声犹如野兽一般不绝于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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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常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疯了吗?我们还没做好准备呢,现在就攻上去,不是找死吗?”
“怎么可能!现在向佑麟还在闭关,乌屏又被关起来了,只有一个邪鸦和段廷在!你们这时候不来,什么时候来!”
“你真是疯了!不可能的,我们还要等一个法宝,那是必杀技,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们怕杀不了邪鸦。”
“怎么可能!你们莲蝶派这么多人,再加上我们这边的人,一定能干掉他的!”
“不……魏常空,你还不知道他有多么恐怖,你不是我那个时代的人。”
“石长老,我求求你了,你快带着人出发吧,不然……不然……”
“嗯?魏长老,你那边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是!我儿子……江明他被邪鸦带走了,现在正在执法堂……”
“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邪鸦难道发现你们投靠我们了?”
“不……应该只是怀疑,不过……”
“等等,魏长老,你先告诉我,你儿子到底是为什么被带走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是我儿子他出去抓人,结果没抓到,就……就被邪鸦带走了。”
“啊?令郎去追什么人了?”
“……就是一个小丫头。”
对面沉默了很久。
“石长老,不管怎么样,你们必须立刻带人来这里!不然我儿子他性命就不保了啊!”
“不,不会的,魏长老你放心吧,邪鸦他不会杀掉你儿子的。”
“不,石长老,不是这样,你没听见我儿子他……”
“行了行了。魏长老,这件事说到底是您儿子自己弄出来的事情。有些时候,人得承担自己犯下的错,您放心,邪鸦是不会杀掉令郎的……”
“不,石长老,石长老……该死!该死!挨千刀的,你们全都该死!都给我去死!”
从愤怒到无奈,再到悲伤,最后,魏常空拖着心力交瘁的身体来到执法堂外,他坐到墙根下,大雨打湿了他的脸和头发,浸湿了他的衣服,他靠在平整的墙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雨水像是刺一样扎着他,但总是不如里面传出的声音扎。
一夜的雷雨交加,让人感到无比疲惫。
清晨的空气无比潮湿,弟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洗漱出门,或是去吃饭,或是去修炼,或是去讲堂。
要说修炼,现在有一大批人涌入了明青林。
明青林是玉剑宗的一个修炼地,灵气充足且十分宁静,极适合修炼。
由于试炼提前开启的缘故,宗门也将明青林对入门弟子开放,于是,明青林便热闹了起来。
一部分人则是去简书阁,宗门也将这里对入门弟子开放了,他们要去那里看书,或者学一些其他的武功,好为下山做准备,总不能来一趟什么都没学到吧。
不论是去哪儿的人,经过执法堂时都会被吓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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