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婴少年并没下车,前世怨念现世勃发,通通算在杭静斋头上。
看来今天不分个胜负,谁都别想好了。
“距离你转世投胎也就半年,你如何能长的这么快?”
尸解转世后,身材模样不会随着修为境界一跃千里,也不会凭空变大成人,从襁褓孩童一日跃至少年。难道是夺舍了他人的肉身?
“说得对,我的确是夺舍肉身,这具肉身仙缘充沛,五感俱佳,比转世而来的躯体要好得多。倒是你,对我前世留下这么一道疤痕,这笔账是该来算下了。”
汽车鸣笛,远光灯晃动,即使没有操控车子朝着杭静斋在直接冲过去,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
“混蛋,这是我大哥给我买的车!”
你不心疼我可心疼,杭静斋瞬间暴怒,但又不敢破坏汽车,只能看着其一个托马斯急刹车。
“看你往哪里跑!”
就像吸铁石正负相吸,车子朝着杭静斋急速驶去,杭静斋只能逃跑。但人跑的速度其能和汽车想比?没过多久就起身到身后,但血婴少年并不急着开车相撞,要的就是这种压迫感。
“哈哈,怕了吧?”
这是赌徒,黑帮电影中经常会有这种开着豪车逼迫别人的场景,如今在杭静斋身上上演,别有一番滋味。
“你还不出手?”
玄冥道人这下急了,眼睁睁看着杭静斋左躲右闪,却始终不敢正面出击。
“废话,这是我的车,大哥给我买的车!”
于情于理,杭静斋都对这辆车有着身后的感情,这是杭惜缘给他的礼物,自己哪能舍得破坏?
“你赶紧戳破轮胎,否则被他这么胡闹,你的豪车会变得面目全非。”
此花无不道理,与其待会被破坏的更为严重,还不如让其失去性能。想到此处,杭静斋祭出元气,施展三分归元气,对准前后轮胎施展道术,瞬间听到爆裂声。
‘啪啪!’
清脆的轮胎炸裂让杭静斋一阵心疼,但车子总算是停了,血婴少年看到无法架势暗自拍了下方向盘,幸泱泱下车道:“原本想和你玩会在杀了你,既然你不知趣,那就只能现在就送你上路了。”
观其实力,可以肯定是夺舍期巅峰,浑身元气缭绕隐约迈入雷劫。恐怕念头早就磨炼晶莹,能随时渡过雷劫进行尸解。
可杭静斋并不惧怕,道术的领悟是需要自行感悟,决不能脚踩横梁一步登天,否则就是第二个李艋。
虽然血婴少年属于天煞血祭,得天独厚的成长本身便让人忌惮,如今修炼大半年不知道哪夺舍肉身,更学了些微末道术如虎添翼。
即使如此,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让杭静斋血气翻涌,双双对拼见杭静斋想行检察,自己领悟的道术居然不敌对方普通拳脚,双手隐隐作痛。
“你这是什么道术?”
不用多说,血婴少年施展的可不是普通拳击术,而是蕴含邪恶的道术。这种倒数至凶、至恶、至猛,玄冥道人也直呼从没见过。
“我原本以为昭狱是人间炼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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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般酷刑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我才能领悟轩辕七杀。想不到这小子学来的道术比起我的轩辕七杀更为邪恶,这是阿鼻地域而来的道术。”
阿鼻地域,佛家揭语,号称最为痛苦的地域,九殿平等王掌管,均是大奸大恶之辈在此受罚。
所以从那传来的道术带着痛苦,祭出施展让杭静斋常遍人间百态。
“告诉你也无妨,这次我便是替东上皇争夺金融街镇殿校尉一职,听闻你也在争夺,所以干脆杀了你,就少个对手。”
妈耶,居然连血婴少年都投靠东上皇,这是哪梗子的事情?
“没什么好意外的,是东上皇慧眼识珠发现襁褓之中的我,教导我抛弃薄弱肉身直接成长至今,又赐我阿鼻三式,让我前来为他效力!”
阿鼻三式,刚刚仅仅初次照面就让杭静斋受不了,如若学完全那还了得?
“别被他迷惑了,固然他是天煞血祭,但万法不离其宗,你要相信道术的领悟绝对超越他的本身。”
这可是比修仙之体还要强盛发的存在,杭静斋不免打退堂鼓,但仗着三分不服输的尽,还是示意道:“管你那么多废话,那就领教了!”
‘三分归元气。’
‘阿鼻三式。’
一正一邪,一善一恶,一霸一猛。
两股相对对拼开外,杭静斋施展浑身解数,却依然在对方手下占不到上风。
痛苦、悲哀、妄想、意念。
种种苦楚环绕杭静斋,沉迷其中仿佛自己来到另一个世界,这里的自己吃不饱穿不暖,身居草棚,无父无母受人欺压,这是一个卖火柴的小男孩。
“你好可怜。”
‘你好苦。’
‘你好悲惨。’
‘让我来解救你吧!’
一个安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来自内心飘来,杭静斋眼神呆滞已被这声音操控,呆呆地对着空气说:“来吧,我好累,我好辛苦。”
“那你听话,慢慢的往前走。”
黑夜从中,杭静斋浑身无力,双腿一步一步向前跨出,走出数百米后已到悬崖边。脚底沾落一颗石块,踢腿而出掉落悬崖根本听不到声音。
这里虽然不是西部高原,但悬崖陡峭也有两百多米,掉下去不是粉身碎骨也会让阳魂受伤。
而鬼影少年的阿鼻三式久石让杭静斋深恶自我,完全失去意识自己走向深渊。
“听我的话,对准你的天灵盖狠狠一掌,然后朝着前面大步跨出,你就可以解脱了。”
天灵盖是鬼修贯彻纯阳汇聚点,如果拍散阳魂重创,在加上掉落悬崖,这次杭静斋可谓是不死不舒服了。
春乃万物复苏,盎然生机的最佳时节。却看杭静斋走过之处,百草枯萎,鲜花凋零,这是阿鼻三式道术威能。只要走过死气复燃,不再拥有鲜活生机。
“你怎么不走了?”
就当最后一步关头,杭静斋却戛然停止脚步,眼神调皮看着血婴少年道:“你说我这一脚跨不跨出去?”
这番捉弄让血婴少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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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措,阿鼻三式百发百中摄人心魂,却对朦胧小子无济于事,连他都迷糊了。
“刚开始的确被你的阿鼻三式产生归念感,但我拥有袈愣经,扩充神魂摒弃杂念,让我归元。”
恰好袈愣经的笙箫唯念,克制阿鼻三式的邪恶之气,两者相对,邪不压正,才让杭静斋思绪晴朗,故意陪着演戏。
“怎么可能,我的阿鼻三式可是。”
话音未落,却看血婴少年胸前受创,杭静斋久石让他不相信自己,从而施展道术一击必中。
三分归元气直径打中对方胸腹,血婴少年如断线风筝直接掉落悬崖,杭静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看一阵阴风飘去,看来这小子又舍弃肉身逃遁了。
“跑了。”
杭静斋直呼可惜,若是没有悬崖还能再次重创,连翻数次总能破解对方邪恶的阿鼻三式。但阳魂遁出,他日再来报仇未曾可知。
“杀人未死必成祸患,也不知将来会怎么样。”
看着遁走的黑影,玄冥道人陷入沉思,此子过于逆天,恐怕下次再见,对方已是雷劫强者了。
趁着时间还早,杭静斋只能徒手搬起祭祀用品,自己扛着前往城北山坡登顶。
看着周围山峰啊,杭静斋注视到这里已是最峰,所以按照杨峰所说,点上三柱高香后向北叩首。
“河间府东临人士杭静斋,恭迎上差大人。”
三跪九叩无比虔诚,呼声求告清晰悦耳,即使在山顶风声中浑而不散,就连百米开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高香烧尽,灰烬生成,只看风吹灰动,消散在忙忙夜空中。
‘叮叮叮。’
不远处传来砸墙的声音,声音循序有规,像是在雕刻墓志铭,又像是矿工日夜苦干,听着极有规律。
只听其声不见其人,更看不到杨峰口中的日、夜游神,杭静斋内心焦急但依然还是在等待。
‘叮叮叮。’
声音确信无疑,这就是敲打石块的声音,眼见身后一位黑袍老者正在对着一块石碑精雕细琢。
打磨手势分寸熟练,嘴中叼着一根旱烟,‘吧唧吧唧’拼命抽着,对着眼前打磨的石碑并不满意。
“老人家,大晚上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位老者约八十,破旧朴素的黑袍在黑夜中更显衰破,眼睛浑浊荡漾着操心。看来应该是附近的普通居民,以雕刻石碑为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眼看诗句已成,而老者却并不满意,就像擦拭黑板随意磨平消失不见。
看到这里,杭静斋心中的想法便化为乌云,随手便把石块上的自己抹的一干二净,这哪是普通老者?
再看接下去的诗句,
‘茫茫不知处,空外棹歌声’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句句诗词大气磅礴,却始终不令老者满意,擦拭完后便重新,写完又擦,擦完续写,如此循环永不停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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