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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海蓟独乐。7、内外

    就这样,天机的传承总算完成了。

    心月、成涛、我,还有心狐,我们四人正式接过了保护、破解落日天机的重任。

    而我的心中却始终有个隐隐的疑虑挥之不去,这个疑虑在仲秋之夜就已经产生,在关帝庙中进一步深化,直到在蓉姐客栈意外地见到心狐,我就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和成涛交换了一下眼色,我缓缓站起身子,冲爷爷和心国老爷子深施一礼,然后开口说:“两位爷爷,我下面的话也许会有冒犯,但是我还是要说出口!”

    爷爷放下茶杯,眼神慈爱地盯着我,说:“华鑫啊,有话就说吧。”

    我还是毕恭毕敬地说:“爷爷,我想知道,明香真的在海外吗?”

    心国老爷子听我这样说,忽然来了兴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说:“华鑫,你这话啥意思?”

    我继续说:“或者说的更清楚一点,真正的明香恐怕不在越南吧!”

    听到我这样说,两位老人交换了下眼色。爷爷说:“好吧,说说你的想法。”

    我说:“我认为真正的明香一直在国内!”

    这次轮到心月沉不住气了,问道:“华鑫,你的理由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月,说:“理由,我倒是有几个!”

    心月继续说:“那说来听听。”

    我略一沉思,缓缓的说出了我的理由:“首先,陈义略制定明暗相配的行事原则。就像华家和心家一明一暗一样,我想明香如此重要的地方一定也是两个,一明一暗。”

    心月反驳着:“就算是明香有一明一暗,也不见得会在国内啊?”

    我微微一笑,说:“心月说的没有错,当时我确实无法判定,除了胡志明市的明香,另外一个明香是同样在海外呢,还是在国内。当时我只是从明香安全的角度,自己推测倾向于另一个明香在国内。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使我越来越确信真正的明香在国内。”

    心狐也加入讨论,说:“哦,鑫哥,什么事情让你有了怀疑?”

    我看了心狐一眼,说:“时间?”

    心月和心狐同时重复着:“时间!?”

    我解释着说:“对,时间!心月和心狐两次从明香到金村的时间。先说第一次,心月和心狐应该是农历八月十三日凌晨从明香出发,八月十四日下午就到达了省城机场,只用了不到四十个小时;再说第二次那就更不可思议了,心狐是八月十六日白天从金村出发去明香,往返一次,八月十八日晚间就返回了金村,也只用了大概五十个小时的时间!”

    心狐反驳说:“那又怎样!胡志明市和国内大城市有直达航班,再转机到省城机场,再来金村,你说的时间绰绰有余。再说了,第二次我也并没有到明香,而是去迎爷爷,在半路就遇上了。”

    我微微一笑:“其它时间段可以,但是心月和心狐出行的时间恰恰不行!”

    心月问:“为什么?”

    我用手指了指房顶,众人都顺着我的手指,看着房顶,而房顶上除了那支大大的灯泡,空无一物。

    还是心国沉不住气了,威严地说:“华鑫啊,快说吧!”

    我转过身,冲心国点点头,恭敬地说:“好的,心爷爷。我的意思是,老天爷不允许!”

    心狐还是不明就里,喃喃重复我的话:“老天爷不允许!啥意思啊?”

    心月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匆忙从身上拿出手机,搜索着什么。

    几秒钟之后,心月抬起头,看着我,说:“你说的是琵琶?”

    我说:“对!”

    心狐还是不明白,问:“什么意思啊?琵琶?”

    心狐又问成涛:“涛哥,你知道他们说的啥意思吗?”

    成涛又是故作老成,拿腔拿调地说:“我当然知道啥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下一步,华鑫怎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哈哈哈!”

    我踱步到成涛面前,伸手要拍下他的肩膀。

    成涛以为我又要拍他的脖子,连忙伸手遮挡。

    看到成涛的囧样,我又是微微一笑:“两位爷爷在这里,我怎么敢班门弄斧!”

    心国老爷子再次催促着:“华鑫,快说!”

    我说:“心爷爷,其实心月已经知道了,让她说说吧。”

    心月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屏幕,说:“今年第16号超强台风琵琶,9月11日在太平洋生成,9月16日结束。受超强台风琵琶影响,东南亚多国和中国东部沿海都关闭了进出港航班。而9月11日恰恰是农历八月十三日,9月16日是农历八月十八日,正好涵盖了我和心狐两次出行的时间!”

    心狐不相信似的拿过心月的手机,看着上面搜索的内容,喃喃地说:“这么巧的事情!”

    心国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他炯炯如炬的目光盯着我,说:“华鑫啊,你果然是心思细密。但是,我想听你说说,那你认为明香在哪里?”

    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是判断出了明香不在海外,而在国内,但是在幅员辽阔的国土内指出明香在哪里,确实太难了!

    我面露难色,对心国老爷子说:“心爷爷,这,这也太难了!”

    爷爷也站起身来,说:“华鑫,你就尽力推测下。”

    我恭敬地回答:“爷爷,好的,那我就尽力而为了!”

    我缓缓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慢慢闭上眼睛,紧缩眉头,一条一条梳理有用的线索。地下家庙中的其他几人,也都屏声静气,不敢打扰我的思索。

    时间在地下家庙如凝固般不再流淌。

    大约五分钟的光景,我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到两位老人面前,说:“二位爷爷,如果我没有判断错,我认为真正的明香在贵州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