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赞大笑。“还说没有拿!说吧,小子,想怎么死?”他抬眼望了望我的穿着,突然警惕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我一挑眉。我都死到临头了,你关心这么多有什么用?“有什么打紧么?”
谢赞不前进。我拿话激了他一句。“你到那边问也不迟。”
此语一出,谢赞大怒。“你个小毛孩子,更有何胆辱我!”他大叫一声,直冲过来。
“啾。”我对乌骓耳语。谁知这马就是不跑!谢赞越冲越近,一斧砍下。我寻思没得躲,正欲全力招架,不料它突然向右一跳,躲开了这一斧。我立马跟上一剑,被他轻松隔开。这时,乌骓才开始跑。不过它的轨迹与普通战马不十分相似,左躲右闪,拖过了二十个回合。谢赞左砍一个空,右砍一个空,大骂不止。突然我觑到一个破绽,乌骓也极有默契地向右一挨,我便一剑砍下,却听“铛”的一声,仅把甲砍出一条白印。
谢赞惊出一身冷汗,忙拨马回营。“好小子,一会等死吧!”他头也不回。
我也惊魂甫定,但必须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乌骓直立起来,我的黑战袍被风吹起来,影子显得格外英武。
五弟罗文广也跑下坡来。“四哥好武艺!”他赞道,又和我贴耳附言几句,我便心中有了底。
五弟真是好计一条!
过了一刻,谢赞带着两员副将来到阵前。“刚才是我疏忽,你敢再来战么!”
我又把眉一挑,以示轻蔑。“有何不敢!”
这边谢赞没动,一员副将却持画戟冲过来。他果然辱我,使副将出战。
这一切都在罗文广的预料之内!
罗文广恰好这时从我身后骑马冲出,手持罗氏家传金枪。话说五弟之祖乃是荆国开国大将军罗宗霖,武艺五代单传,五弟自幼又爱习武,这一场,怎么输?
二马相交。罗文广大喝一声,横刺一枪。副将转攻为守,不料那枪从画戟的大枝与小枝之间贯穿出来,不偏不倚正中副将咽喉。战马仍旧向前奔跑着,它的主人则被罗文广高高挑起,抛在地上,流着血,抽搐着渐渐变冷。
“可怜我宝枪的红缨,又掉了两根毛。”五弟摸摸带血的枪头,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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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回身。谢赞再一看,另一位副将不知何时也倒在地上,画戟丢在一边。他头上插着一支箭,箭上系着一块帛,大书“此箭只射豚首”。阵上邬成辅把弓收回背上,嘴角掠过一丝嘲弄。阵上不见了宇文铎。
两边军卒同时大笑出声。我催马直取谢赞,故意拍马舞刀,耀武扬威。
谢赞一张脸气得由红变青再变紫,一斧就砍来。我轻松闪个过。谢赞咬牙大骂:“兔崽子,今天我一定杀了你!”
我第三次挑起了眉毛。“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吧。”
“什么?”谢赞猛吃一惊,脑后传来一声爆喝。他猛回头一看,宇文铎高举的大刀已经到眼前了。
“咔嚓。”
我微笑着放下酒樽。“这次打败官兵,多亏了五弟好计!”众人都大笑起来。而大首领却抹一把泪,拔出刀来。
“往日是我宋曋有眼无珠,轻慢了六位好汉。然而现在一则知错,二则与二三当家结义时,辞上有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者,今日是也。大仇得报,我可以放心去了。我死之后,望六位好生管理山上。二弟,三弟,我来了!”不等一人出口劝说,就去自己脖子上一抹,大叫一声,血流满地,登时没了气息。
喧闹的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留下声声叹息。
天不早了。
翼日我从床上爬起来,穿戴好,进了大厅。
“四弟好睡!昨天太累了。”宇文铎坐在正中交椅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是啊,大哥,昨天太累了。”我不得不由衷发出一声赞同。
“这不,五弟来了。你看他们,就是有精神……”大哥指了指窗外走来的五弟,打了个哈欠。
“害,大哥这番只是纵酒疲乏罢了。五弟昨天没醉,自然生龙活虎。”我轻声道。
罗文广一脸高兴从门外走进来。“大哥,四哥,我和百政忙了一夜,把军器清点了!”
大哥表情一亮。“怎么样?辛苦五弟六弟了!”
我跟上一句。“五弟啊,官军既已退去,军器不急一时,你须注意身体才是。”
文广一脸的兴奋。“四哥,我没事!大哥,你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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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条目,我们缴获了二千余各种军器俘获了三百余不愿打仗的投降官兵,三套将军甲已经修好,斩将首级者一人一套,如何?”
大哥大笑起来。“好,好!我便穿来试试!”“我去叫来几个喽啰。”“那些战俘,想回家的就放了吧。明显有逃跑行为者斩。”
大哥露出些许疑惑。“他们不都是投降过来的吗?为什么又放走他们?”
我说道:“大哥,我们其实需要的只是能打架的人,像官兵那样拉一群不愿打仗的农夫,是不可取的。而且留下来的人中一定有奸细,一会我们把他们集结过来,我有一个办法,七天内就能把奸细抓了。”
宇文铎点点头。“那就听四弟你的。集合所有人!”他大喊道。
不一会,两对新兵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贴近宇文铎的耳朵,与他耳语几句。
宇文铎表情严肃。他上前几步,大喊道:“当兵,最重要的是体魄!现在巳时,进行身体训练到未时!”
下面新投降的官兵嘁嘁喳喳,宇文铎不理他们。“项目暂定为绕寨跑,顺便熟悉地形!”
下面有几个人停止了抱怨,我的目光锁定了他们。
我去找了三哥曹少杰,与他耳语几句。
宇文铎大喊:“现在由三将军带你们操练!”曹少杰上前一步。“跑步走!跑起来!”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宇文铎转向我。“四弟,这样行么?”
我笑了。“这么几个蝼蚁,没问题的。大哥放心吧,走,我们喝几杯茶去。”
我方才和曹少杰耳语的内容,是让他带队过我的军帐,并且故意明令禁止进入,理由就是“军帐里面有绝密情报”。我又让他故意叫累,带着那群兵原地偷懒,奸细一定会四处张望观察地形。等他回来和我比对一下,就可以排查出谁是内鬼了。
吃过一顿加餐,又小睡了一会,才挨到未牌时分。很久没这么惬意了。我和宇文铎坐在胡床上,看着气喘吁吁的曹少杰带着兵回来。
我便起身迎上来。“三哥辛苦!”伸出手去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他的肩甲松了,我伸出双手帮他紧了紧。
曹少杰一笑,走进里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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