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以为是自己因为头晕产生了幻觉。
否则我刚刚怎么会听到三儿转过头和我说话呢。
看着三儿转过头,看着我,然后再次回过头,看着朝着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的人。
“我....我好像可以听见你说话了。”
三儿再次转过头,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你是准备他们走到脸上再想好怎么办吗,那你不如想想自己的棺材上面涂什么颜色的漆面。”
“你这家伙怎么这样说话,不过竟然他们想打,那就把乾字门给掀个底朝天吧。”
一声嘶吼,两道身影,朝着对面人群里面主动冲了进去。
周围人的眼睛里面已经透着一副这个人是准备送死吗的表情。
我握紧双拳。
将刘哥先前教给我的一套无名拳法打的虎虎生威,长袍呼呼作响。
而三儿那边就更不需要我担心了,也许是因为人多,他们并没有使用符箓,这样反倒是容易误伤到同门。
但是三儿下手,每一招必定传出一声哀嚎。
很快周围的人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两个人好像越战越猛,尤其是突然凭空出现的那一个人,出手根本就没有余地,最为夸张的是,这个矮个子竟然一跃能跳个三四米的高度,简直异于常人。
我的后背和脸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了,虽然打倒了四五个人,但是最终也是耐不住对面人多,我毕竟没有三儿的童子功锁子甲。
终于被人一脚朝着我的腰狠狠的踢了一脚,身体朝前摔了过去,这样的情况,只要是倒在地上了,基本后面就不用在想站起来了。
果不其然,如同雨点一样的拳脚朝着我身上招呼了过来,我双手紧紧的抱住头,弓着身子。
他奶奶的,用拳头就算了,是哪个王八蛋,竟然用降雷符,整个手臂都给我电麻了。
不过也就一会功夫,打在身上的拳脚好像少了不少,再等了一会,已经感觉不到有拳脚落在身上。
我移开手,看到周围已经没有人,才慢慢的站了起来,三儿护在我的身前,周围全是不停哀嚎的乾字门师兄弟。
周围的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样子是已经没有人在准备站出来了。
“段师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现在由我来会会你,之前的师兄弟只是让你活动活动筋骨,要是你能赢了我,也许你还有继续和龙师姐谈下去的资本。”
任长生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呵呵,你们现在有多无耻我也不会感到意外了。”
我身体摇摇晃晃,要不是身前的三儿可以让我稍微支撑一下,想必已经根本就不可能站起来了,大腿好像刚刚被狠狠的踢了好几脚,现在就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要不我来对付这个家伙,你稍微休息一下,上次那个女人不太容易对付,需要你帮忙。”
三儿没有回头的说。
说完,三儿就向前走了一步,没有了三儿的支撑,我也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段师弟,现在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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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放弃?不过就算你放弃我看你今天也很难走着离开乾字门了。”
“越看你,越讨厌。”
“你就耍耍嘴皮子吧,我看你现在恐怕就连站着都有一些困难了,不会就准备让这么一个东西对付我吧。”
任长生嘴上这样说着,倒是刚刚三儿的战斗力他也是看出来了,表情依然很警惕。
任长生站着不动,我也就调整了一下,我很清楚刚刚三儿说的没有错,现在可还没有见到龙霓裳,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女人会轻易的放过我。
不过我看着三儿的后背,现在的三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和我说话的到底是之前的金猴子,还是爷爷又或者两者都不是是一个陌生人,还是说是那个被吸干了血的飞僵,甚至我会想着三者都有。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坐着的位置原本就是乾字门的问道场,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三儿对面的任长生,看到我闭上了眼睛,对三儿打量了一下,虽然有一些忌惮,还是需要试探一下。
三张符箓,抽出来,冲着三儿甩了出去,随即再次抽出三张,捏在手里,拉进了一些和三儿的距离。
随即两人就陷入了缠斗之中,时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久,三儿几乎是碾压的胜利,所有的符箓打在三儿的身上甚至都没有在身上留下什么伤口。
反倒是三儿贴近之后,只是一拳就差一点让任长生怀疑人生。
原本金猴子的身体素质就有一些强悍,再加上之后飞僵的血,现在的三儿只要不是面对门主或者太强的符箓,几乎都可以处于不败之地。
不过想着要是对付龙霓裳这个女人已经看穿了三儿的身份还有对付他的方法。
腹部揪心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下,我才睁开了一下眼睛,三儿已经一脚踩在了任长生的胸口上面。
“姓段的,你这算什么,用行尸这样的卑鄙手段。”
我发现这些人,一口一个卑鄙无耻,完全就没有想到最为卑鄙的就是他们自己吗。
三儿没有做的太过火,也是我刚刚和他说的,现在只要和任长生稍微争取多一些的时间,我能多休息一会当然最好,毕竟他们可没有说我需要多久把他们安排的人都打倒,也就是说我哪怕是打赢一个人用四五天的时间都行,只是这个规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设定的,所以我也只是尽量在争取。
被踩住的任长生一直在地上挣扎,但是踩在胸口上的脚纹丝不动,我没有理会,抓紧时间调整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
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铜钟突然朝着问道场撞了过来,直接把踩在任长生胸口上的三儿撞开了。
任长生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真是把乾字门的脸都给丢尽了,任长生,我要是你,直接废去自己道根,到沟外面去种田耕地算了。”
人群散开,一个光头男人,满脸通红一身酒气,距离那么远我都能闻的到,这个男人看年纪也就三十不到四十的样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摇摇晃晃的朝着那个铜钟走了过去。
下巴上一小撮山羊胡子,一掌朝着铜钟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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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的钟声朝着周围扩散,距离最近的任长生,直接痛苦的在地上不停耳朵翻滚,用力的捂住了耳朵,嘴里发出痛苦的呐喊。
周围的其它人也是捂住耳朵朝着远处跑开,瞬间周围的其它人都散开,钟声犹如一阵风直接朝着我刮了过来。
钟声振聋发聩,耳朵隐隐有液体流出来,伸出手摸了一下,竟然直接把耳朵震出了血。
我张开嘴巴捂住耳朵,但是声音还是一阵一阵朝着我冲了过来。
啊........
眼睛看着那个光头拿走上不停的敲打在铜钟上面。
三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耳朵里面已经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我感觉每一声钟声,都好像能直接击中胸口里面的心脏。
我抽出一张符箓朝着那个光头丢了过去。
谁成想符箓还没有飞到他面前,就直接被震开了。
再继续这样下去,这双耳朵迟早要废掉。
奈何完全想不到办法,这诡异的钟声好像已经和我的心跳同步了一样,到了后面甚至能影响我的心跳。
我朝着三儿喊了两声,但是三儿依然站在我面前没有任何反应。
距离铜钟最近的任长生已经在地上晕了过去。
反倒是让我有一些羡慕他了,毕竟不用继续遭受这样的折磨。
咚....
咚..
咚....
一下一下,重重的撞在我的心上。
我不停的张大嘴巴吼叫着,缓解耳朵传来的阵痛。
身体朝着铜钟慢慢的走了过去,我很清楚,想要逃是逃不掉的。
符箓接近不了的愿意,恐怕和这个铜钟传出的声波有关系。
耳朵里面像是无数钢针扎进来了一样,距离铜钟也就两步之遥,朝着铜钟冲了过去,双手张开,朝着铜钟狠狠的拍了下去。
咚...
咚..咚....
我胡乱的拍打在铜钟上面,直接打乱了对面那个光头拍打铜钟的节奏。
甚至嘴里还唱起了很早之前在泗河的童谣。
“大光头,圆溜溜,山羊胡,黑幽幽。张寡妇家光膀子,李寡妇家钻阁楼。抓住光头一顿揍,打的光头像泥鳅。”
不知道是不是我唱的太难听了,还是什么原因。
对面的光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这童谣哪里听来的,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呸,你让我唱我就唱。”
这钟声停了下来,依然觉得耳边嗡嗡响个不停。
捂住心脏,回头看了一下三儿,这家伙愣在原地,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了反应。
“你不是乾字门的人吧,怎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打伤我乾字门的人。”
“我打伤他们,你先搞清楚情况好不好,是你们乾字门那么多人打我一个啊,我只是过来见禾润弦的。”
“你来见禾师妹,你见她干什么。”
“我....我和你说得着吗。你不是一样把自己的同门弄伤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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