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振鹏说道:“三大王也派人来了,枢相可以更放心了。”
吕师囊微微点头说道:“将军说的不错,有了三大王派来的二万人马,再加上将军手里的三万人马,我们总共有了五万人了,已经在人数上与宋军持平,要消灭宋军更加容易。”
钱振鹏说道:“今夜枢相暂且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请枢相在城楼观战,看卑职率人如何杀退宋军。”
“好。”
吕师囊面带笑容举起酒杯,与钱振鹏碰了一下杯,随后两人一起把酒喝了。
当夜,风平浪静的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完全亮,华榉便吩咐全军起来吃早饭,然后朝着常州进发。
而与此同时,常州南城门外,邢政也带着二万大军赶到了,钱振鹏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将他们迎进城中,然后跟邢政一起来到府衙见吕师囊。
“多谢邢元帅率兵而来,此次若能击退宋兵,收复失陷的城池,在下一定奏本向陛下为元帅请功。”吕师囊说道。
邢政说道:“多谢枢相,卑职一定助大人收回润州,将宋军赶过江去。”
随后,钱振鹏让人准备好了早饭,三人一起坐在一起,边吃边商量击退宋军的事。
正吃着的时候,探子进来说道:“报,宋军已经把拔营朝着常州方向而来。”
“离我们还有多远?”钱振鹏问道。
“六、七里路。”探子说道。
“再探。”钱振鹏说道。
“是。”探子出去了。
钱振鹏对吕师囊说道:“卑职现在就带兵出城迎战,请枢相在城楼观望。”
邢政也说道:“我也跟钱将军一起出去迎战,看看这支宋军到底有多厉害,竟敢来犯我国境。”
吕师囊见钱正鹏和邢政争相都要去迎战宋军,自然是巴不得了,说道:“那我们就一同前去。”
于是,三个人一起上马来到北城,钱振鹏带了两员副将和一万人马,邢政带着他的两万人马,一起出城列阵等候宋军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华榉率领大军出现在了钱振鹏、邢政的视野里,然后缓缓向他们推进,直到与他们相距百米才停下。
钱振鹏刚要催马上前叫阵,就见邢政已经抢先一步出阵,大声喝喊道:“宋军主将郑华出来搭话。”
华榉骑着照夜玉狮子,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二十几步,说道:“我就是宋军主帅郑华,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邢政仔细打量了一下华榉,见其不过双十年纪,文质彬彬,当下便有了轻视之意,轻蔑的笑道:“居然派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领兵,宋朝真是没人了。”
华榉并没有生气,微微笑了笑,说道:“就是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短短不到两日便连取了你们占领的三座城池,把你们的伪东厅枢密使吕师囊撵得跟丧家之犬一样。要照你的意思,连你们的伪东厅枢密使这么重要的人物都那么废物,那其他的人岂不更是酒囊饭袋了。”
邢政本想羞辱华榉的,没想到反而让华榉羞辱了一番,当下脸上便挂不住了,说道:“黄口小儿休要呈口舌之利,有胆便来与本帅一战。”
“本帅!”
华榉笑道:“你是什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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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虾帅还是蟹帅,总得报个名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杀的谁。”
“我来苏州三大王方貌麾下元帅邢政是也。”邢政气的大吼道。
“我还以为是方腊手下四大元帅之一呢,原来只是方貌手下的虾兵元帅。”
华榉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也罢,反正都要收拾,就先把你这个虾兵元帅收拾了,后面再去收拾方腊手下的四个元帅。”
随后他冲着邢政勾了勾手,说道:“虾帅,过来受死吧。”
“黄口小儿,竟敢羞辱本帅,本帅岂能容你。”
邢政催马就朝华榉冲了过去,钱振鹏急忙大喊道:“元帅不可上当,这是他故意在激你。”
邢政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满脑子都是杀了华榉的念头。
“老栾,去试试这位虾元帅的本事如何?”华榉轻描淡写的说道。
“卑职遵命。”栾廷玉纵马朝着邢政冲了过去。
邢政见状,冷喝道:“无名鼠辈也敢来阻挡本元帅,本帅就先斩了你。”
说话间一刀斩向栾廷玉,栾廷玉随既举棍相迎与他打了起来。
这邢政的武艺虽然不错,但与栾廷玉比起来却相差甚远,二十个回合便不行了,被杀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钱振鹏见状,急忙催马上前相助,毕竟这是方貌派来的元帅级人物,要是刚来就被杀了,方貌那边不好交道。
关胜见钱振鹏提刀催马过来要帮忙,随即也纵马冲了出去,接住钱振鹏与他厮杀了起来。
邢政勉强撑到二十五、六个回合,终于撑不下去,一晃手中的刀准备逃走,栾廷玉手疾眼快,一棍砸过去,正中他的天灵盖上,邢政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砸死栽于马下。
钱振鹏与关胜刚刚战了几个回合,却看到邢政死于栾廷玉的棍下,担心栾廷玉过来夹攻,顿时心下大慌,刀法一下就乱了,被关胜逼的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将军有危险,我们速去相助。”钱振鹏的副将许定说道。
“好。”
另一名副将金节应了一声,双双纵马挺枪想去帮钱振鹏,栾廷玉本来正准备过去夹攻钱振鹏,看到金节、许定过来,立刻催马过去想把二人拦下来,但最终只拦住了金节一人,许定还是冲过去与钱振鹏双战关胜。
关胜一人独战钱振鹏和许定,丝毫没有畏惧,一口青龙偃月刀力压二人,只十几个回合便杀的二人只有招架之力,再没进攻之力。
吕师囊在城墙上看到邢政被杀,钱振鹏、许定又战关胜不下,心里大急,迅速从城墙上下来,骑马率领和潼、沈抃来到阵前,把手中丈八蛇矛往前一指,说道:“众将士听令,给我一起杀过去,将宋军全部消灭掉,为邢元帅报仇。”
“杀啊!”
邢政带来的两万人马和钱振鹏手下的一万人,高喝着朝华榉这边发起了进攻。
“给我杀!”
随着华榉一声令下,站在最前排的刀盾兵、枪兵立刻蹲下,站在后面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数千弩箭兵,立刻开始射击。
但见密如雨点般的弩箭朝着对方冲来的士兵射去,冲在最前面的一些士兵立刻变成了刺猬,每个人身上至少插了三四支弩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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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然而,前面的士兵虽然被射杀,但后面的士兵却依旧悍不畏死的往上冲着,仿佛那些中箭死去的人跟他们没有关系一样。
护卫军这边一轮一轮的射着弩箭,对方士兵每往前进一步都会倒下数百上千具尸体,但即便这样,他们也还是继续往不断的向前冲着,并且没有用盾牌组成盾墙阻挡弩箭。
这时因为刚才在吃早饭的时候,吕师囊把在润州城外,第一次跟华榉交锋时的情况告诉钱振鹏跟邢政,知道护卫军使用弩箭阵的时候,越是用盾墙阻挡就越会上当,这样不仅会延缓进攻速度,还会遭到风雷炮击,最后完全陷入被动,直至失败。
因此,刚才列阵之后,钱振鹏和邢政便告诉了各自的士兵,冲锋的时候绝不能畏惧对方的弩箭而用盾牌阻挡,减缓了进攻的速度。
一定要尽快冲过去,与对方近身纠缠在一起,这样对方的风雷炮,弩箭才不会在发挥作用,才能击败对方。
所以,现在这些士兵才会完全不顾命的往前冲,其目的就是想尽快跟护卫军的士兵纠缠在一起,令他们的弩箭和风雷炮失去作用。
华榉看到对方被射死了这么多人,都不用盾牌阻挡,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想法,随即立刻也改了主意,说道:“老薛、扈成,给我冲,此战杀一人奖两百文,生擒吕师囊者赏银万两,杀死吕师囊赏银五千两。”
薛元辉、扈成随即举起兵器,对收编的降军喊道:“弟兄们,此战杀一人奖两百文,生擒吕师囊赏银一万,杀死者赏银五千,给我冲我啊!”
听到此战的赏银不仅翻倍,而且生擒、杀死吕师囊的赏银甚至高达一万和五千,这对收编的那些投降军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诱惑。
顿时一个个血脉喷张,对方的每一个士兵在他们眼里都不再是人,而是可以改变他们未来生活的银子。
“杀啊!”
两万多收编军在薛元辉、扈成的带领下,如同一群吃人的猛兽一样,杀向对面的方腊军。
眨眼之间,两军如同潮水相撞似的碰在一起,随即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收编军现在的脑子里想的全是杀敌拿赏银,所有的人都跟着了魔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忍,有的只是野兽般凶狠。
杀!
杀!
杀!
收编军完全杀红了眼,鲜血溅在他们身上、脸上、手上,使他们看上去就如同从血海里爬出恶鬼似的,让对方士兵看了心胆俱裂。
钱振鹏和邢政的手下,成片的死去,地上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染红了整个战场,惨烈之极。
吕师囊也是大小经过数十场战斗的人,却从未看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吓的浑身冒冷汗,握兵器的手都颤抖了。
华榉在后面看到收编军已经完全压制住了钱振鹏和邢政的手下,随即对孙安说道:“差不多了,命令全体士兵出击,给他们最后一击,拿下常州城。”
“是。”
孙安把右手剑往前一指,大喊道:“众将士听令,给我冲,拿下常州城。”
“杀啊!”
在孙安、闻成、孟青河、单廷珪、郝思文的带领下,护卫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起怒吼着掩杀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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